第8頁(第1/2 頁)

老闆很感興趣地問：&ldo;jackie是不是你的夢中情人哪？&rdo;海倫打了幾天工，知道幹餐館的男人都有點愛開黃色玩笑，但這個老闆開的玩笑似乎還算不上黃色，只不過比較愛往男女的事上扯而已。她不好意思地說：&ldo;都一把年紀了，哪裡有什麼夢中情人？&rdo;幾個人連忙問：&ldo;有多大一把年紀了？&rdo;不知道為什麼，海倫不想對他們隱瞞年齡，可能是老闆已經決定僱她了，也可能是不忍心對他們撒謊，她老實說：&ldo;三十六了，老了，很羨慕你們這麼年輕啊。&rdo;阿ga和阿sa都說我們哪裡年輕？我們都四十多了。老闆說：&ldo;我不像你們幾個人，說話不老實，我實話實說，我六七年的---&rdo;海倫說：&ldo;那你還是比我小----&rdo;老闆問：&ldo;你說那方面呀？&rdo;幾個人嘻嘻哈哈地笑起來，都重複老闆的問題：&ldo;就是，就是，你說他那方面比你小啊？&rdo;幾個人都是把&ldo;哪&rdo;說得跟&ldo;那&rdo;一樣的人。海倫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她覺得他們只是開開玩笑，沒有什麼壞的意思在裡面，就笑著說：&ldo;當然是說年齡。我可能是這裡最大的----，你們應該叫我大姐-----，最好叫阿姨----&rdo;幾個人都叫起來：&ldo;阿姨，阿姨，我們要吃糖！&rdo;海倫笑著說：&ldo;好，阿姨明天帶糖給你們吃---，&rdo;她看見benny手裡端了兩盤菜，從廚房走出來，放到一張餐桌上去了。其它幾個人見了，都跑進廚房去了。海倫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阿ga已經幫她盛了一盤飯出來了。海倫接過飯，說：&ldo;這怎麼好意思，還沒開工，就吃起飯來了。&rdo;眾人大笑：&ldo;吃飯吃飯，吃了飯才有力氣開工。&rdo;海倫知道他們又扯別處去了，不敢再往下說，只把剛才送餐拿到的錢掏出來，要交給老闆。老闆說：&ldo;benny管錢，你吃了飯找他算賬。&rdo;海倫只好把錢放回口袋，跟大家一起坐到店堂裡的一張桌子跟前去吃飯。benny端著兩個盛著湯的塑膠盒子出來，其它人一見，又都跑進廚房去了。benny把一盒湯放在她面前，說：&ldo;廣----東人的湯，愛不愛喝？&rdo;然後又指指兩盤菜，說，&ldo;不知道你喜歡吃、吃什麼。&rdo;海倫感動得有點說不出話來了，她仔細看了一下兩盤菜，一盤是炒白菜，還加了幹蝦米和切得細細的薑絲；另一盤是一種很小的魚，象青島出產的小銀魚一樣，她並不喜歡吃那種魚，但她連聲說：&ldo;都喜歡，都喜歡。&rdo;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圍坐在桌子前，只有benny一個人端了飯到櫃檯後面吃去了，大概是防備有電話進來，或者有客人來點餐。海倫覺得他很辛苦，剛才飯也是他做的，現在又要守在櫃檯那裡。她儘量吃快點，吃完可以換他。老闆笑她：&ldo;阿姨呀，吃那麼快乾什麼？有人追來搶碗了？&rdo;她坦白說：&ldo;想快點吃完了換benny來桌子跟前吃。&rdo;老闆大呼小叫：&ldo;這麼心疼他？憑什麼呀？我這麼辛苦怎麼不來換我？&rdo;然後又勸她，&ldo;別管那個傻呼呼的，他是直腸子，要站著吃飯才吞得下去。&rdo;阿sa問海倫：&ldo;阿姨，你是偷渡過來的還是假結婚過來的？&rdo;海倫一愣，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老闆說：&ldo;阿姨肯定是&lso;斜生&rso;，對不對呀，阿姨？&rdo;海倫想&ldo;斜生&rdo;大概就是&ldo;學生&rdo;的意思，她連忙說：&ldo;不是學生，不是學生，是f2，先生在這裡讀書，我探親過來的。&rdo;她有點不喜歡被他們稱作阿姨，但又不好說，因為是她自己說他們應該叫她阿姨的。這幾個真是傻呼呼的，難道不知道女人往往是愛這樣口頭謙虛一下的嗎？她說自己可以做他們的阿姨了，是希望他們來反駁的，哪裡知道他們真的叫起她阿姨來了，搞得她有苦難言。吃過飯，海倫問老闆：&ldo;我---該幹些什麼？&rdo;老闆說：&ldo;你問benny吧，他是叔公，老傢伙嘛，我都是聽他的。他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我送餐去了。&rdo;benny問她：&ldo;你會不會聽電話接、接order？如果你會聽的話，你就聽、聽電話吧，我來打包，廚房裡面很熱的----&rdo;海倫還真有點怕打包，不是因為廚房裡面熱，而是她沒怎麼打過包，怕出了洋相，露了馬腳，老闆不要她了。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