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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y一出餐館門，幾個小夥子就議論上了，阿sa說：&ldo;我說了吧？阿姨的&lso;烏米&rso;更我正相配，她起碼有一米六四，這裡有誰配得上她？你們都太矮了，只有我配得上。&rdo;老闆說：&ldo;站著相配不相配沒用的，關鍵是要倒下去兩個人相配才行。你跟她高度相配，難道你準備從早到晚站在那裡跟她比高矮？&rdo;海倫很佩服老闆，似乎沒有什麼能挫敗他的自尊，他總有辦法把自己放進最優秀的分子裡面去。她想，誰要是嫁了老闆，這一輩子一定不會垂頭喪氣，因為他是個思想上不虧本的人，你不論怎麼樣打擊他的積極性，他都能發揮阿q理論，連本帶利賺回來。阿ga說：&ldo;lily的腿生得太漂亮了，看著就想摸一摸---&rdo;老闆呵斥說：&ldo;你個&lso;衰仔&rso;，一個na還沒搞定，又在打我老婆的主意？&rdo;海倫見老闆這麼塊就把lily劃在他名下了，忍不住想笑。阿ga反唇相譏：&ldo;你才是&lso;衰仔&rso;，娶了一個福建老婆，又養了一個小情人，現在又來打lily的主意？等她一回來，我就告訴她你有老婆。&rdo;老闆聳聳肩：&ldo;有老婆沒關係耶，馬上就離掉的嘛，我是&lso;米國公門&rso;，可以幫lily搞定身份的，你能不能呀？&rdo;海倫聽他們在那裡為lily打嘴仗，樂得偷偷笑。她早就發現這幾個小夥子都是&ldo;言語的巨人，行動的矮子&rdo;，只會圖嘴巴快活，而且只敢揹著快活，真的等到要上去&ldo;泡&rdo;的時候，又嚇得畏縮不前了。有時店裡來了年輕的女顧客，他們都特別殷勤，等人家走了，就議論一通，過個嘴巴癮。遇到那些穿得比較暴露的，還要用眼睛&ldo;大吃冰淇淋&rdo;，就是把那些暴露部位猛看一通。從他們的議論中，她得出一個結論，似乎女人的臉相對他們來說並不那麼重要，反而是女人的身材更值得他們議論一番。有時店裡來了墨西哥女人，都是脖子很短，人很壯實的那種，眼睛大，睫毛濃，說起來應該很好看，但因為脖子短，頭好像直接放在胸膛上，加上面板黑，沒腰，就顯得不怎麼漂亮了。但幾個小夥子卻很喜歡那樣的女人，一個個對人家的胸脯讚不絕口。人家進門來，幾個人就用眼睛&ldo;丈量&rdo;別人的胸；人家走出去，幾個人就用眼睛&ldo;丈量&rdo;別人的屁股，驚歎：&ldo;好大啊！&rdo;如果是別的人這樣做，海倫就會覺得那些人無聊了，但因為是這幾個小夥子，她就覺得他們很令人同情，因為這好像是他們唯一跟女性打交道的機會了。其它時間，他們呆在自己的住處，也就是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可能都是幾年沒聞過女人味了。lily從wal-art買了西瓜回來，幾個小夥子就搶著幫忙拿到廚房，洗淨了，放在案板上切開了，讓大家吃。海倫正在接一個單，跟lily打了個手勢，表示接完就過來陪她。lily剛在餐桌前坐下，benny就端著一個tray出來了，上面裝的是lily的order，除了她點的東西以外，benny還為她炸了大蝦、雞翅什麼的。海倫發現benny破天荒地沒有放下order就跑回廚房去忙，而是在lily對面坐下，跟她聊天。海倫聽見他們多數時間是講英語，大概benny不想在lily面前結巴。她突然覺得心裡很難受，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她本來是準備接完電話就去陪陪lily的，現在她也不想去了，反而走進廚房去問老闆有什麼活幹。海倫來到廚房後面，見幾個小夥子都在包&ldo;蟹角&rdo;，英語叫crabrangoon。皮子就是一般的餛飩皮，但餡子是用cheese和人工蟹ròu等做成的，白白的，粘粘的。包的時候，在麵皮的四邊糊上蛋清，把四個邊的中間捏在一起，四個角就突了出去，象朵花一樣。包好後放在冰箱上層凍起來，賣的時候，放油鍋裡炸一炸就行了。她擠到桌子邊，幫忙包&ldo;蟹角&rdo;。這些活，雖說都叫sidework，但其實是中餐館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真正炒菜賣菜的時間就是中午那一陣和晚上那一陣，其它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做這些sidework。餐館的人都把中餐館叫&ldo;唐人餐館&rdo;，所以她也跟著這樣叫。聽說唐人餐館最費時的就是processg，唐人餐館花在processg上的時間比其它任何一種餐館花在這上面的時間都要長。象麥當勞這樣的店，很多東西買來的時候就是半成品了，雞塊是現成的，麵包是現成的，土豆條是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