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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笑罵道：&ldo;說人前，落人後，落到後來無藥救。你這麼能幹，又教了他一學期統計課，怎麼也搞不定他？如果是我，站在這麼有利的位置上，早把他滅了，只要把他叫到你的辦公室，問他從不從，不從就給他一個f，讓他的straighta一垮到底。&rdo;&ldo;早知這樣，我把位置讓給你，你滅給我看。&rdo;方興開始用水亂澆艾米，兩個人在水裡笑鬧打架去了。carol沒心思再玩了，對sally說：&ldo;我們洗了澡回去吧，不要讓jan等久了。&rdo;但多多賴著不肯走，她只好陪著再等一會。轉頭看時，艾米和方興早已不在泳池裡了。在洗澡間沖澡的時候，carol問隔壁的sally：&ldo;這個艾米和方興究竟是兩個什麼人？好像跟jan很熟一樣，艾米還說她認識jan快十年了。&rdo;sally說：&ldo;方興我不是太瞭解，但艾米我還比較熟悉，因為我在j大讀過書，艾米的父母都是那裡的教授，她父親還挺有名氣的，jan是她父親的碩士研究生。艾米是他們的獨生女，掌上明珠。小姑娘肯定是從jan做她父親研究生時就開始喜歡他了。這兩個丫頭都挺不錯的，艾米是統計碩士，方興是統計博士，都是還沒畢業就把工作找好了。統計專業這段時間還比較好找工作，不像我們這個專業，還不知道工作在哪方，讀得都沒精神了。&rdo;&ldo;艾米人也長得挺好的，又追了近十年了，jan為什麼不答應呢？&rdo;sally含含糊糊地說：&ldo;那我就不知道了。愛情這東西，有時真是說不清楚的。&rdo;carol不解地說：&ldo;艾米還說方興教過jan一學期。&rdo;&ldo;噢，jan也有個統計碩士學位。統計加電腦，很不錯的，他兩個專業都找到工作了，有統計方面的joboffer，也有電腦方面的，不過他還沒決定去哪裡。&rdo;她覺得心一沉，趕快問：&ldo;jan要畢業了？那他不是拿上就要離開c大了？&rdo;&ldo;嗯，差不多了吧，他倒不一定離開c大，因為c大的is系那邊給了他一個faculty的offer。&rdo;她在心裡希望他就留在c大，不要到別處去了，不然她就見不到他了。她想了想，又問：&ldo;照說方興跟艾米應該是情敵，怎麼她倆看上去倒挺友誼的？&rdo;&ldo;你們小姑娘的事，我真的搞不懂。我們那時候沒有這麼大膽放肆，不要說這樣嘻嘻哈哈地調戲男生，跟男生在游泳池碰上都要捂著胸跑掉。&rdo;等她們收拾停當走出運動中心，看見jan站在那裡抽菸。sally抱歉地說：&ldo;多多不肯走，只好多呆了一會，把你等得不耐煩了吧？&rdo;&ldo;沒有，只把頭髮等幹了，還沒等白，&rdo;他笑著說完，又擔心地說，&ldo;我就怕遊太久了，多多會感冒。&rdo;正文 第 42 節從運動中心回到家裡，不知為什麼，carol眼前老是浮動著jan游泳的身影，她彷彿還能看見他兩臂交替一起一落地遊著自由式，或者兩臂同時一起一落地遊著蝶泳。她幾乎能感覺到他身上肌ròu的質感，富有彈性。她很想撫摸一下他身上的那些疤痕，問問他是怎麼回事，肯定每道傷疤都是一個故事。她想起剛才在泳池裡，他走到她那條泳道跟前，準備跳進水裡，而她站在池子裡向上望他時，她看見了他腿上的汗毛。以前也看見過別的男性的體毛，但那隻給她一種不舒服的難堪的感覺，但jan腿上的汗毛卻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性感，使她不可遏制地聯想到當那兩條腿擦著她的身體時會是什麼感覺。那天晚上，她沒什麼心思學習，對自己說，算了，今天週末，就算放一個晚上的假吧，休息一下，明天再加倍用功。她就放任自流地躺在c黃上，胡思亂想，想到她第一眼看到jan時的感覺，想到她以為他是有婦之夫時的痛苦，想到她每次看見他時那種甜蜜而驚慌的心情，想到今天在泳池裡看到他&ldo;裸體&rdo;時的那種隱秘的顫慄。她有點震驚於自己對jan的這種感覺，好像不是好女孩應該有的一樣。她想到《此人無故事》曾描寫過柳青對不同男人的不同感覺：&ldo;以前就覺得世界上只有兩種男人，一種是他碰你一下，你就恨不得衝十遍澡，甚至把他碰過的那塊挖掉；另一種是如果他碰你，你不會反感，因為他是你的男朋友或者丈夫，他碰你是合理合法、天經地義的；現在看來還有第三種男人，就是你看到他，明知你不該碰他，他也不敢碰你，但你就是渴望被他抱在懷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