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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楊紅很窘的樣子，海燕就把話岔開了，說你如果想一下就把時差倒過來，今天就堅持著，白天不要睡覺，一直到晚上再睡。如果今天白天你睡了，晚上就睡不著，就得倒好些天時差了。楊紅覺得她說得有理，就堅持著不睡，先跟周寧打個電話，回頭就坐在客廳跟海燕聊天。&ldo;怎麼，打了個電話就變得憂心忡忡了？&rdo;海燕問。楊紅試探著問：&ldo;聽說你丈夫在外州，不經常回來，那你們夫妻不在一起‐‐&rdo;海燕笑起來：&ldo;是不是老公在電話裡說個想你，讓你擔心了？怕他熬不住了出軌？&rdo;見楊紅預設了，便安慰說，&ldo;沒什麼，男人會自行了斷的嘛，叫他打飛機好了。&rdo;楊紅想這打飛機大概是跟陳大齡說的擠牙膏一個意思，就低聲說：&ldo;可他說那做不得的，做了男人就廢了。你不知道，他這人有個怪毛病，想做不能做，那塊就疼。我都想過了，萬一他辦探親籤不到證，我就回去算了，免得‐‐&rdo;&ldo;別傻了，你怎麼把自己當成一劑藥？你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事業，不能因為怕他出軌就從早到晚跟著他。出軌不出軌，主要是思想上的事，因為男女都可以自行了斷的。疼不是什麼毛病，很多男人都會這樣的，打一架飛機下來就沒事了。你丈夫不願打飛機，可能是聽那些老人的瞎叨叨。其實從生理角度講，自行了斷跟做愛沒什麼區別，都是想個辦法達到高潮而已，不同之處是心理感受。現在既然夫妻不能在一起，自行了斷也挺正常的。告訴他，沒事，有人還說男女性愛只是自行了斷的不完美的代用品呢。&rdo;&ldo;男女性愛只是自行了斷的不完美的代用品？怎麼會這樣？&rdo;&ldo;可能自己更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吧。這話可能也太過火了點，完全不考慮心理感受。不過什麼事都是因人而異，就像有的人更喜歡同性而不喜歡異性一樣，可能對有些人來說，就寧願自行了斷，至少不用擔心懷孕或者染上性病吧。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rdo;3第二天早上，楊紅不到七點就醒了，昨天撐到晚上八點才睡，一覺睡了近十一個小時，真的一下就把時差倒過來了，腦子裡很清慡的感覺。楊紅躺在c黃上，隱約還記得昨天夜裡做的那些夢，一時是送兒子上幼兒園，一時又跟周寧吵嘴，很多時間是在坐飛機，最奇怪的是居然夢見了陳大齡。誰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從前天天想著他、希望夢見他的時候，沒怎麼夢見他，現在差不多沒怎麼想到他了，反而夢見了他。還是那個舞會，好像又在討論擠牙膏的事。夢境是模模糊糊的，不記得究竟說了些什麼。不過這會兒醒了，心裡卻忍不住想到，不知陳大齡現在結婚了沒有？如果真的跟海燕說的那樣，有的人寧願自行了斷，那他是不是那種人？他會不會還是孤身一人？七點鐘，海燕和女兒都起c黃了。過了一會，楊紅見自己反正是睡不著了，也起來到廚房做早餐。&ldo;安吉拉走啦？&rdo;楊紅問。&ldo;走了，她校車七點半到我們這樓下，我八點有課，都起得早。你這麼驚醒，以後恐怕睡不成懶覺了。&rdo;&ldo;沒事，我一向起得早。&rdo;楊紅打量了一下海燕，見她穿了一件棗紅色的襯衣，黑長褲，心想她也真厲害，一般人穿棗紅色的衣服，怎麼也顯得土氣，她就可以把那件土氣的衣服穿得洋氣、穿出韻味來。海燕笑著問：&ldo;怎麼？在估我這衣服的價？不用估了，我的衣服沒有一件超過十五塊錢的。反正自己穿什麼自己看不見，穿那麼漂亮幹嘛？便宜了過路人。&rdo;如果海燕昨天不說，楊紅真看不出她整整大自己十歲，走在外面別人肯定以為兩個人差不多大。楊紅忍不住問：&ldo;你這是怎麼保養的？臉上一點皺紋都沒有。&rdo;&ldo;權當是別人的臉吧。&rdo;海燕見楊紅不解地望著她，就解釋說，&ldo;別人的臉嘛，關我什麼事？給它個不聞不問。自從在哪本雜誌上看到說再高階的護膚品，其基本成分跟最一般的護膚品沒有兩樣，就再也不買高階護膚品了，樂得省幾個錢。現在讀書一忙，有時候連臉都顧不上洗，哪有時間保養？俗話說，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頭。心情愉快是最好的護膚品，心情不愉快，抹多少護膚品都沒用。不過這是我偷懶的藉口，你不要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