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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房間都是擺兩張高低c黃,四個鋪位,住三個人,空著的那一個鋪位就放東西。但他們的房間因為只有兩個人,就只放了一張高低c黃,餘下浩翰的空間,擺了一張方桌,所以他們寢室經常是&ldo;麻派&rdo;聚會的地方。眾所周知,文科生中,&ldo;麻派&rdo;居多,理科生中,&ldo;託派&rdo;居多。她騎上她的腳踏車,跑到他學校去找他。進了研一棟,就覺得很不自在,因為樓裡都是男生,看到一個女生,都毫無顧忌地打量她,彷彿在說:這妞找誰呢?男生樓也不像女生樓那麼幹淨,每層樓轉角的水房看上去都溼乎乎的,房門上也亂七八糟地貼著一些東西。在樓裡走動的男生有不少都是衣冠不整,蓬頭垢面。她找到405,發現門關得緊緊的,就輕輕敲了敲。她聽見裡面突然變得鴉雀無聲,過了一會兒兒,有個男生把門開啟一道fèng,探出個頭來,問:&ldo;找誰?&rdo;成鋼。&rdo;&ldo;他不在。&rdo;說完就把腦袋縮排去,關上了門。艾米好生奇怪,搞得這麼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她忍不住又敲了幾下,還是那個腦袋探出來:&ldo;他真的不在。&rdo;&ldo;你知道不知道他去了哪裡?&rdo;&ldo;可能是圖書館吧。&rdo;艾米從門fèng往裡看了看,明白為什麼裡面不肯開門了,原來屋子裡正打麻將呢。她想,這些研究生真逍遙,我們本科生忙死忙活,他們卻在光天化日之下打麻將。她想,這樣的環境怎麼寫論文?aln肯定是在圖書館裡。早知這樣,剛才在來的路上就直接去圖書館了。她騎車來到圖書館,一層一層地找,找遍了圖書館所有的樓層,也沒見到aln。她有點懷疑了,覺得aln一定是在屋子裡打麻將,懶得理她,才叫人出來把她支走的。她聽他說過他會打麻將,有段時間還迷得不得了,不過打會了,就懶得再打了。她聽說打麻將像抽鴉片一樣,是會上癮的,哪裡有打會了,反而不打的道理?她恨恨地想:好啊,你總說你在寫論文寫論文,好像忙得沒時間見我一樣,卻原來你是在打麻將。她憋著一肚子氣,騎車回到研一樓,再次去敲405的門。還是那個腦袋探出來接待她:&ldo;沒找到?&rdo;那人嘿嘿地笑著說,&ldo;那我就不知道在哪了。&rdo;&ldo;他肯定在裡面,&rdo;她生氣地說,&ldo;你讓我看一下。&rdo;&ldo;不行不行,我們都衣冠不整的喲,你還是不要進來看吧。&rdo;艾米猛地推了一把門,把門推到了半開的地步,在她視線所及的範圍內,她沒看見aln,但他如果坐在門擋住的那邊,她是沒辦法看見的。她正要再推推,就聽見坐在靠門處的那個男生說:&ldo;好像是老艾的女兒,老丁,讓她進來吧。&rdo;原來開門的就是所謂&ldo;老丁&rdo;,年紀很小不說,個子也很小,平時聽aln說&ldo;老丁&rdo;時積蓄起來的一點雄偉壯觀的感覺頓時一掃而空。擋在門口的老丁閃過一邊,艾米擠了進去,屋子裡煙霧繚繞,幾個人的確衣冠不整,不過還沒到有礙觀瞻的地步。艾米看了一下,aln不在。屋子不大,沒有藏得住人的地方,但屋子後面有個陽臺,她不知道aln會不會躲到陽臺上去了。她也不打招呼,直衝衝地就走到通往陽臺的門那裡,推開門,仔細看了看,陽臺上沒人。她走回房間,有點歉意地說:&ldo;對不起,打攪你們了,你們知道不知道成鋼上哪去了?&rdo;那個認出她是&ldo;老艾女兒&rdo;的男生說:&ldo;誰知道,chasgskirts去了吧。你可不要跑秦老師面前報告我打麻將的事啊。&rdo;&ldo;我又不是你們學校的,我管那麼寬?&rdo;艾米沒好氣地說,猜他可能是英文系的,&ldo;你們知道不知道他到哪裡去‐‐chasgskirts去了?&rdo;幾個人都哈哈大笑,說他去chasgskirts,還會向我們報告地點?我們幾個這麼英俊瀟灑,風度&ldo;扁扁&rdo;,如果我們知道了地點,衝將上去,那還有他的份?老成chasgskirts,從來都是單獨行動,神出鬼沒的啦。艾米氣得快要哭了,走到桌子跟前,一伸手就把桌上的麻將掃得到處都是。&ldo;幹什麼幹什麼?&rdo;一個留著鬍子,看上去有點年紀的男生嚷嚷著,&ldo;我七對都聽胡了,被你攪了。你以為你是誰?你是老艾的女兒很了不起還是怎麼的?不是看老成的面子,早把你趕出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