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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跟她開玩笑：&ldo;妹，真羨慕你，搞得我都想離婚了。&rdo;她不好意思地說：&ldo;我是不是玩得太瘋了？論文都沒寫完。&rdo;&ldo;論文什麼時候寫都行，但愛情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rdo;&ldo;這是愛情嗎？&rdo;&ldo;當然是愛情。是不是還覺得一定要白頭到老才算愛情？&rdo;&ldo;呵呵，早不那樣認為了。&rdo;&ldo;你跟他在一起開心，那就是愛情。你不覺得你很開心嗎？我覺得你最少年輕了十歲！&rdo;&ldo;我真的很開心，而且不cao心這種開心能延續多久，或者有沒有結果。&rdo;&ldo;如果cao心，那就不開心了。&rdo;&ldo;真沒想到我的生活也可以過得這樣輕鬆自在！&rdo;連女兒都注意到了她的巨大變化：&ldo;媽媽，你以前沒有生活，現在才有。&rdo;&ldo;為什麼說我以前沒有生活？&rdo;&ldo;你什麼都不幹嗎，就是上學、做飯、照顧我、照顧爸爸，沒有你自己的生活。&rdo;&ldo;現在我有自己的生活了嗎？&rdo;&ldo;是。&rdo;丁丁想了想，又說，&ldo;爸爸也沒有自己的生活。&rdo;&ldo;是嗎？&rdo;&ldo;他是個工作狂，成天待在實驗室裡。&rdo;&ldo;你想他嗎？&rdo;丁丁聳聳肩：&ldo;不怎麼想。&rdo;&ldo;你是怎麼知道我和爸爸離婚了的？&rdo;&ldo;上次打電話我問他，他告訴我了。&rdo;&ldo;嗯，但他叫我不要告訴你，因為你叫他不告訴我的。&rdo;&ldo;我叫他別告訴你，他還是告訴你了。&rdo;&ldo;媽媽，為什麼中國的女人要為離婚感到羞恥呢？&rdo;&ldo;不知道，但我沒感到羞恥啊。&rdo;&ldo;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rdo;&ldo;我怕你不開心。&rdo;&ldo;我為什麼要不開心？&rdo;她有點尷尬：&ldo;可能我不太瞭解你，我以為你會不開心。&rdo;&ldo;你開心我就開心，你不開心我就不開心。&rdo;她摟住女兒：&ldo;媽媽都是看你的，你開心媽媽就開心，你不開心，媽媽就不開心。&rdo;&ldo;你的話是跟我學的。&rdo;她心頭一震，難道語言習慣也能遺傳？她沒來由地問：&ldo;如果你爸爸跟別人結婚，比如那個溫阿姨。你開心嗎？&rdo;&ldo;他開心我就開心。&rdo;&ldo;你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rdo;&ldo;媽媽，如果爸爸跟溫阿姨結婚，你開心嗎？&rdo;&ldo;我？我跟你一樣，他開心我就開心。&rdo;&ldo;爸爸會跟溫阿姨結婚嗎？&rdo;&ldo;我不知道，隨便問問。&rdo;&ldo;你會跟比爾結婚嗎？&rdo;她一愣：&ldo;我不知道，我們只是一般朋友。&rdo;&ldo;他吻過你嗎？&rdo;她又一愣：&ldo;啊？沒有，沒有，我說了，我們只是一般朋友。&rdo;&ldo;等我升中學了，你們還會做朋友嗎？&rdo;&ldo;呃‐‐你希望我們做朋友嗎？&rdo;&ldo;希望。&rdo;&ldo;那我就繼續跟他做朋友。&rdo;&ldo;說到做到？&rdo;&ldo;說到做到。&rdo;5她本來計劃春季學期就完成論文的，但結果玩得太多了，沒能完成論文，只好推到夏季學期畢業。比爾暑假期間要到中國去旅遊，併到一家師範學院開暑期英語班，就地賺錢，就地消費。她剛參加工作，不好意思休假，只讓比爾幫忙把丁丁帶回中國跟爺爺奶奶生活一段時間。正好姐姐也要把兩個孩子送回中國看爺爺奶奶，於是比爾當上了孩子王，帶著三個孩子去了中國。她就趁這段時間好好寫論文，最大的消遣就是跟姐姐一起逛逛商場，聊聊生活，跟孩子和父母打打電話，也跟比爾通電話，過得很愜意。她賣房子的事終於有了眉目，當然是在她降了不少價之後，而且地產經紀個人還許諾給買主百分之二手續費的回扣，這樣才籠絡到一個買主，已經簽了約，定好了賣房交割時間。她把賣房時間定在暑假裡，準備回去答辯的那幾天，順便就把賣房的事搞定，只需要跑一次。但地產經紀說房產是他們夫妻兩人名下的，所以滿先生也得到場簽字才行。於是她打電話給他，想通知他賣房的時間，但接電話的人說：&ldo;滿博士的實驗室已經關閉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