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頁(第1/1 頁)
在這個人人都為前途奔波勞累的城市,朋友小聚都成了奢侈,有時候明明是在一個城市卻大半年才見一次面,有的上學時甚至單身時恨不得天天膩在一起的閨蜜,等交了男友了、結婚了、生子了,其人生更像是被綁架了似的,連與朋友相聚都成了分秒必爭的事。林要要怕極了幾乎能夠發生在每一個女人身上的友情疏離,所以能與素葉同家公司,這的確是件美事。素葉看了一眼前面,年柏彥正在講話,靠近林要要的耳邊壓低嗓音說了句,&ldo;因為這件禮裙最貴。&rdo;&ldo;看不出啊,平時那麼摳門的人。&rdo;素葉衝著前面努了努嘴,&ldo;有人買單。&rdo;&ldo;啊?你和他‐‐&rdo;&ldo;打住啊,他扣了我整月的獎金,我買件裙子讓他報銷不過分。&rdo;素葉一提這事兒就上火,挑裙子的時候也不停地想起飛走的獎金,腦瓜仁兒都跟著一竄竄地跳。林要要嘻嘻笑著,&ldo;早知道我這件也算上啊。&rdo;&ldo;沒事,我挑了好幾件呢,咱們都穿一個尺碼,下次你到我那隨便挑好了。&rdo;素葉倒是大方,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是走了狗屎運中了大獎又或者一夜致富了,與她平時看見地上掉了一分錢都恨不得彎身去撿的本性大相徑庭。林要要暗自為年柏彥捏了把汗,&ldo;我怎麼覺得你坑了他不少錢呢?&rdo;17ik7。&ldo;他還坑了我的獎金呢,一筆填一筆,我幹嘛跟那種表面溫厚背地禽獸的人矯情?&rdo;素葉遠遠看著年柏彥,咬牙切齒。那一口鋒利的小白牙都恨不得磨出吸血鬼的尖銳,張口死死咬住他的喉管,喝他的血吃他的ròu。&ldo;呦,背地禽獸,你領教過了?&rdo;林要要只揪著幾個關鍵字。素葉不見羞澀,反倒眨著美萌的雙眼看著她,&ldo;林姑娘,你信不信我的一口小白牙已經練到了無堅不摧的地步?&rdo;&ldo;看出來了,禽獸的人是你而不是年總。&rdo;&ldo;再胡說我先對你禽獸了信不信?&rdo;素葉憋著笑。林要要趕忙投降,&ldo;我信了。&rdo;年柏彥說完話後有高層點了素葉的名字,她便走到人前算是打了個招呼,那些曾經上過她培訓課的員工們紛紛吹了口哨,她笑得大方,一點扭捏的架子都沒有。按規矩,宴會的第一支舞是由公司高層來起,有人躍躍欲試,有人左右推讓,但不知是誰不知死活地起了哄,大叫著年總、素葉,只有一嗓子,這聲落下卻沒人敢接腔,一時間氣氛泛起說不透的曖昧來。素葉站在原地有些尷尬,正準備臨陣脫逃卻見年柏彥從容上前,主動朝她一伸手做邀請狀。她一愣,竟忘了接下來的動作,站在原地,眼神有瞬間的迷茫,身後的林要要不著痕跡地碰了她一下,素葉這才反應過來,抬眼看著年柏彥。年柏彥也低頭與她凝視,始終耐性十足地伸著手,他的眼神沉穩有力量,讓她想到了寬闊平靜的海域,只有夜風徐徐吹過,及淡淡的木質香。她便也鬼使神差地將手交給了他,他的眼角微微卷起漣漪,大手收緊,就這樣,帶著她跳了第一支舞。鋼琴演奏了開場舞的主旋律,黑白鍵所發出的聲響輕淨柔美,如濺入荷葉之上的雨滴,輕輕晃動了滿懷的幽香,又似來自遠古夜闌的妙音,使人陶醉忘情。大廳的燈光也暗了下來,只有夜空星子璀璨的光亮與室內水晶晃動的華彩,這光似乎映入了年柏彥的眸底,他的舞步亦跟隨亦引導,大手貼合她柔軟的背部,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衣料燙進她的心底深處。☆、醉臥君懷1白日賦予了人的理性,在社會壓力、人際交往及職場競爭中步步為營披荊斬棘;黑夜則溫柔了人的感性,或隨便的一首鋼琴曲便能陷入回憶,又或者對原本該警惕該厭惡的人有了寬容。對素葉來說,怪就怪今晚的夜色太美麗,室內的光線太朦朧及那音樂太唯美,她突然覺得配合年柏彥的舞步,與他零距離靠近的感覺也不算太差;而對年柏彥來說,怪就怪懷中的女人太美麗,不關乎窗外的夜色有多絢爛,也不關乎周遭的環境有多優雅,他從不吝嗇承認她的美,正如此時此刻,他輕輕控她於手中,就如握了支嬌豔欲滴的玫瑰,欣賞的同時也不忘她身上隨時可以刺傷面板的尖刺,因為越是美的東西就越賞心悅目,卻也更有風險。在音樂的後半段,其他員工們也紛紛加入跳舞的行列,,沒了萬眾矚目的緊張感,素葉的舞步也變得略微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