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呻吟一聲輕輕坐起,長髮順勢散落下來,她抬手,用力揉了揉太陽穴,額頭像是裂了個口子似的疼痛難忍,怎麼會這麼疼?耳畔依舊迴盪著夢中顧墨的歇斯底里‐‐&ldo;莊暖晨,你違背了你的誓言,這輩子你都別想得到幸福!&rdo;莊暖晨眸底寂寥,連她都覺得自己這輩子跟幸福無緣了,只是還得搭上個江漠遠,是她太壞還是活該?想著,頭又開始一陣陣泛疼。昨晚,她怎麼了?不會又是喝多了吧?莊暖晨掙扎著想起身喝點水,這才發現不是在自己家裡,環視了一圈後,目光徵楞,是江漠遠的家,他的臥室。哦,不對,他說過,這裡將會是他和她共同的家。這麼說,昨晚上是江漠遠帶她回來的?可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莊暖晨努力回想了大半天卻徒勞,腦子裡只有她跟顧墨分手的片段,然後她叫了夏旅出來去了酒吧,再然後,她就不記得了。&ldo;唔……&rdo;她捂著頭再度呻吟一聲,真是喝大了。低頭的瞬間也終於發現,自己竟然穿了件陌生的睡裙。白色絲錦質地,手感極好,但不是她的。她的睡裙向來保守,像這種袒胸露背的睡裙哪敢穿?等等……睡裙,是江漠遠給她換上的嗎?還是她自己換的?轉頭看了一眼c黃頭上的時間,驀地瞪大雙眼!老天,都這個時間了,她至少還記得今天是需要上班的。想都沒多想直接跳下c黃,一時間忘了臥室裡也有洗手間,&ldo;蹬蹬蹬&rdo;地往樓下跑。樓下的光照更加明亮。晨光從落地窗的玻璃透了進來,客廳沙發上,是男人逆著光的背影。莊暖晨光著腳站在樓梯上愣愣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沒由來的緊張鋪天蓋地席捲過來。江漠遠沒去公司,空氣中浮動著早茶的清香。他穿戴倒是整齊,不過不像平時那麼正式,正悠閒地喝著茶看著報紙,晨光切割了他的臉頰,半明半暗稜角分明。這樣的清晨,莊暖晨從未有過這樣的想象。心裡揣著緊張,她躡手躡腳地下了樓,正準備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從旁走過去,他卻抬頭看了她一眼。莊暖晨驀地剎住了閘!心,跟著提到了嗓子眼。江漠遠放下報紙,見她光著腳後皺了皺眉,起身拿過一雙拖鞋朝著她走過來。莊暖晨因為穿得太少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一紅,後退了一步雙臂環抱著胸口位置。他被她的模樣逗笑,唇角微揚,手中拖鞋放在地上輕聲道,&ldo;穿上,彆著涼了。&rdo;莊暖晨低著頭照做,心裡明白,就算她再不想承認,江漠遠已經成了她的丈夫,這是事實。&ldo;謝謝。&rdo;輕聲道了句。&ldo;頭還疼嗎?&rdo;江漠遠低問。她搖頭,又抬眼詢問,&ldo;昨晚上,我是不是喝多了?&rdo;&ldo;不記得了?&rdo;他含笑。她目光茫然。&ldo;都喝斷篇了。&rdo;江漠遠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臉。&ldo;天哪……&rdo;莊暖晨一臉蒼白,目光充滿求助,&ldo;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rdo;江漠遠不語,只是低頭含笑凝著她。他的目光太過直接,又透著難以解讀的深邃。她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舔了舔乾澀的唇,支支吾吾道,&ldo;我、我不會真對你做了什麼事吧?&rdo;老天,她最怕的就是這樣,不經意又想到第一次在他面前喝大的情景,那次好像將他給綁了吧……據夏旅和艾念說,她每次喝大的時候花樣都不同,有一次硬逼著艾念跑到別人面前大聲說自己是頭豬!就算生活再無望,她也不想自殘到在江漠遠面前顏面喪失。&ldo;倒沒有,昨晚你挺乖。&rdo;江漠遠好心說了句。莊暖晨下意識鬆了口氣。&ldo;但是‐‐&rdo;他卻等著她鬆了口氣後話鋒一轉。她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他的這句&lso;可是&rso;令她有點惶惶不安。江漠遠靠近她,近到可以看到她眸底的惶恐。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稀少,她的呼吸盡是他的麝香氣,滿滿一下沾滿肺部。&ldo;新婚第一天就喝得酩酊大醉……&rdo;江漠遠故意忍住笑,一隻手臂撐在牆上,另一手抬起覆上她的臉,低頭對上她的眼,低低道,&ldo;小東西,想讓我怎麼懲罰你,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