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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淵點頭:&ldo;好,謝謝。&rdo;然而這個點的酒店也沒有空房了,袁淵最後找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不關門的麥當勞,進去買了份套餐,找了個位子坐下來。他此刻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然而腦子還是木木的,點單的時候給了錢轉身就走,連套餐和找零都沒拿,還是被服務員叫回去的。窗外一片寂寥,連路燈都闌珊起來。晚飯沒有吃,套餐擺在面前,沒有任何胃口,他一口也沒嘗,任由它慢慢地變涼,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小聲地驚呼起來:&ldo;下雪了!&rdo;袁淵機械地扭頭去看窗外,白色細小的雪花在風中飛旋著,有些被吹到了窗玻璃上,很快又被彈了開去,了無痕跡。這是今冬的第一場雪,袁淵盼了很久,然而卻在他離開的時候才到,註定沒有緣分。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寧秀吳打過來的,就在袁淵猶豫著接不接的時候,螢幕黑了,它沒電自動關機了。電源線不知道塞在哪裡了,他也懶得去找,現在什麼都無所謂了,反正要離開北京了。寧秀吳簡直要抓狂了,顧予任的電話沒人接,袁淵的電話已關機,兩個人都聯絡不上,這兩人到底怎麼了,真叫人擔心。她猶豫了許久,決定還是去顧予任家看一看。今天顧予任知道電影審查跟錢一君有關之後就很不高興,他當即就要求晚上請錢一君吃飯,公事公辦,吃完互不相欠。結果吃飯的時候,錢一君和周豐明都提起了袁淵,顧予任的臉瞬間就變得異常難看,喝了很多酒。寧秀吳見他這樣子,便讓劉一傑送他回去。這之後就聯絡不上人了,連袁淵都聯絡不上了。寧秀吳到顧予任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她敲了門,沒有人來開門,便用備用鑰匙開了門,客廳的燈還亮著,顧予任躺在沙發上,屋子裡一片狼藉,茶几四角朝天躺在地上,地板上吐得一塌糊塗。寧秀吳皺起眉頭:&ldo;小予,你怎麼睡這兒?小袁!小袁呢?&rdo;沒有人搭理她,她趕緊上各屋看了一下,袁淵已經不在了,只有顧予任在沙發上睡得呼呼的。她推醒他:&ldo;小予,你醒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袁淵呢?&rdo;顧予任不耐煩地睜開眼,聽見袁淵的名字,皺眉:&ldo;鬼知道,滾蛋了!&rdo;寧秀吳心裡一驚,已經證實了她的想法,他們兩個肯定吵架了,說不定還打架了。她檢查了一遍屋裡,還好,除了客廳,別的地方都還算正常,也沒有血跡,至少還沒有打到頭破血流。&ldo;你跟他吵架了?他人去哪裡了你不知道?&rdo;顧予任板著臉不做聲,寧秀吳看了一下門口的衣架和鞋子:&ldo;他是不是沒走遠?大衣都沒穿走。&rdo;顧予任扭頭看了一眼門口的大衣架,上頭掛著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確實是袁淵冬天常穿的,他咬咬牙,狠心地說:&ldo;我哪裡知道!&rdo;寧秀吳嘆了口氣,拿了拖把過來將地上的汙穢清理一下:&ldo;小予,這事確實是姐急躁了些,沒考慮到你的感受。本來錢一君的意思是讓你打電話去求他,我覺得他這爹當得太操蛋了,既然想跟你和好,還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叫人看不慣,便去找他談了。&rdo;顧予任沒好氣地說:&ldo;我就是死也不會求他的!&rdo;&ldo;我就知道會這樣,小袁說這事太為難你了,他不願意你受委屈,不打算告訴你這件事,是我出的主意,直接去找了錢一君,就不用你為難了。姐光考慮到怎麼去說服錢一君了,忘了這事是越俎代庖,對不起啊。&rdo;寧秀吳真誠地道歉。顧予任冷哼一聲:&ldo;他也忘了?&rdo;寧秀吳愣了一下,明白這個&ldo;他&rdo;是指袁淵:&ldo;他覺得這個電影你付出得太多,得到的太少,所以一心想讓電影好看一點,口碑好一點,票房高一些,……&rdo;顧予任扯了一下嘴角:&ldo;全他媽的都是些虛偽現實的人,理由全都那麼冠冕堂皇。這是我的事,誰他媽顧及過我的感受了?哪怕跟我商量一下!我這麼掏心掏肺地對他,他就是這麼對我的!&rdo;寧秀吳不做聲了,顧予任依舊處於盛怒狀態,他更介意的恐怕是袁淵沒有跟他商量,直接去找了錢一君,畢竟袁淵是顧予任一手提拔起來的,而且還不惜賠上自己的全部身家去給他做一個賺不了錢的電影,這是一般朋友能做到的嗎?寧秀吳審視地看了一眼顧予任,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顧予任和袁淵,僅僅是伯樂和千里馬這麼簡單的關係嗎?他這麼生氣,主要還是覺得感情上被辜負被欺騙了吧。顧予任重新躺下,背轉身:&ldo;行了,我要睡覺了,你要走就走吧。&rdo;寧秀吳替他收拾了一下屋子,廚房的餐桌上還擺了一桌子沒有動過的菜,都是袁淵的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