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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最近業琛好像經常來這邊出差。你們，有碰到過嗎？&rdo;葉清尋常的問著。陸則靈的頭低得更下了。半天才囁嚅的回答：&ldo;有碰到過。&rdo;葉清笑了笑，轉了個身，背對著她：&ldo;其實我早知道會有這一天。業琛從小責任感就特別強，他喝醉了認錯人，把你……&rdo;葉清停了停，又說：&ldo;他一直對你有愧疚。之前還和我說過，想要供你重新回學校。他啊！就是這個性格。&rdo;明明葉清只是尋常的語氣。陸則靈卻覺得全身的肌膚都繃了起來。她緊緊的握著拳頭，只覺葉清那麼有磁性的聲音，此刻聽起來卻是那麼刺耳。&ldo;我們都是女人，我想你是懂我的。&rdo;葉清坦蕩的回頭：&ldo;就像當初明明我和業琛已經分手了，你還千方百計把我弄走一樣。現在我們換了換。就算他只是愧疚，我也不希望你們再接觸了。&rdo;她抿了抿唇，一字一頓的說：&ldo;我知道你一直學琴，有沒有興趣去俄羅斯專門修習鋼琴？我願意替你聯絡。&rdo;不需多說什麼。陸則靈聽懂了葉清話裡的意思。她短暫的靜默著，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像毫無準備被扔上華麗舞臺的小丑。臺下是如潮的觀眾。聚光燈一盞一盞的打在她頭頂上，她卻像個傻子一樣，連笑都不會。密密匝匝的影子讓她有些頭暈。她死死的掐著手心，還是無法死心。她鼓起全部的勇氣抬起頭，明知是羞ru，卻還是痴痴傻傻的問：&ldo;盛業琛來找我，是因為愧疚嗎？因為我把身子……給了他？&rdo;葉清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也跟著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不疾不徐的反問：&ldo;不然你覺得他為什麼找你？&rdo;說完呵了一口氣，笑了起來：&ldo;難不成是因為愛你嗎？&rdo;林曉風出嫁後一直隨夫家住在城郊的大院幹休所裡。陸則靈坐了很久的車才到，大院不讓陌生人進去，陸則靈就一直坐在路邊的花壇上，準備等著天亮。她想，林曉風一直有晨練的習慣，也許早上能碰到也說不定。幹休所坐落在山腳下，樹蔭成片，清淨又安逸，明明是熨熱的伏天，晚上卻有清涼舒慡的山風，陸則靈有些累，蜷曲著身子，將臉埋在膝蓋裡，一動不動。腦袋裡滿是葉清最後的那句話：&ldo;難不成是因為愛你嗎？&rdo;一句話，說得她無地自容，哆嗦半天連話都不會說了。這種打擊羞恥又致命。她無力招架，在也請面前，她像個光著身子站在強光下的人，所有的醜陋都無所遁形。她真傻，還在期待什麼？又對林曉風大放什麼厥詞？盛業琛會結婚，會和葉清共度一生，哪怕她等到六十歲也不會有結果，她為什麼還不清醒？夜涼，陸則靈半夢半醒之間，有人推了推她的肩膀。陸則靈睜著惺忪的眼睛抬頭看了一眼，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入她的眼眸。&ldo;白楊？你出差回來了？&rdo;&ldo;嗯，剛下飛機。&rdo;白楊上下打量著她，最後慢慢蹲下身，與她平視。白楊將她有些凌亂的髮絲捋順，神色平靜的問她：&ldo;怎麼到這來了？&rdo;&ldo;來找曉風。&rdo;白楊揚眉：&ldo;怎麼不給她打電話？&rdo;陸則靈沉默。&ldo;你們吵架了？&rdo;陸則靈還是沉默。白楊捻了捻眉心，將陸則靈拉了起來。他的車就停在原處：&ldo;跟我進去吧，我帶你去找她。&rdo;白楊開的是一部很尋常的家用車，和平日裡張揚的車款完全不同，車裡很乾淨，所有的座椅都罩著白色的皮墊，所有的線索都很柔和。整個車裡唯一的裝飾是掛著的一個手工風鈴，車一開動就會叮鈴的響。陸則靈盯著風鈴看了好幾眼，白楊似是發現了她的目光所落之處，臉上一時有了不耐的神情，一伸手猛的把風鈴拽了下來，毫不留情的扔向窗外。一氣呵成的動作把陸則靈嚇了一跳。&ldo;這車好幾年沒開了，裡面髒東西多。&rdo;陸則靈神思有些恍然，她一貫話不多，此時更是沉默得有些尷尬。白楊的手指敲擊了幾下方向盤，最後順手把車載廣播開啟了。電臺主持人的聲音和悠揚的歌曲總算是讓車內的氣氛緩解了幾分。&ldo;我爺爺住在這，我幾年沒回來了，老人家看不得鋪張，所以換了幾年前的車來開。&rdo;陸則靈點了點頭：&ldo;我明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