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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聽了笑了起來:“孃親,溶哥哥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的。”賈敏點了點頭:“我知道,不過話還是要說清楚了,要知道,讓你一個女孩子這樣住在北靜王府,雖然是未婚夫婦的名聲,可到底原也是不妥的,好在我們家也沒這個規矩,不然說什麼也是不會讓你留下的。”黛玉輕輕地靠近賈敏:“娘,我知道你心疼我。”賈敏理了理黛玉的長髮:“有什麼事情,讓雪雁發信鴿給我們,要是想娘了,也是可以的,娘定然和你爹爹一起馬不停蹄的來看你。”雖然明知道不一定能來,但是賈敏還是這樣說,到底是自己的女兒要離開了,也捨不得。黛玉點了點頭,她知道,賈敏雖然說得輕鬆,其實也跟她一樣有著深深的捨不得,但是畢竟如今局勢如此,他們根本也不好說什麼,所以才就這樣不得不離開。母女兩個說著悄悄話,一直到雞鳴才睡了過去。第二天,用過了午飯,林如海和賈敏才帶了慕雪離開。看著車馬轆轆朝碼頭而去,黛玉的心中不覺有一股深深地不捨,水溶去了前線,父母去了揚州,從此,在這北靜王府,真的就自己一個人的,自己真的要一個人堅強的生活下去了。看著車馬沒了蹤影,黛玉才帶了紅煙和夏華走了進來,然後讓水金關上了門。似乎一切是那麼的平靜,可有誰知道,黛玉此刻的心中卻有一點寂寞。微微嘆了口氣,卻見一旁園中竟然落花滿地,黛玉心思一閃,對紅煙道:“紅煙,你去叫了眾人來,我們去葬花吧。”“葬花?”紅煙不明白的看著黛玉。黛玉點了點頭:‘你看滿園的落葉,竟給人一種悽惶的感覺,更難得是,那些原本在花樹上有過鼎盛時期的花朵,此刻卻如飛絮,這般躺在地上,與其被我們踩壞了,不如我們去葬花,也總是讓它們有一個歸宿吧,而且葬了花,我們也可去葬去自己的愁緒和離愁。”紅煙和夏華相視看了一眼,感情黛玉是要葬愁,因此夏華對紅煙笑道:“紅煙姐,你就隨了姑娘的性子,去叫人來吧。”紅煙含笑點頭:“也好,既然如此,我就去叫了人來。”如此紅煙進了瀟湘館,然後將眾女都叫了出來。黛玉讓大家收拾落花,然後又讓人去拿一個袋子來,接著只讓人將花葉放進去,然後歪頭想了想道:“這樣做不錯。”一旁的眾人微微一笑,也不多說什麼。雪雁看黛玉這樣,不覺笑道:“姑娘素來了樂觀,今日竟然葬花,該不會是想王爺了吧。”黛玉嘟嘴跺腳:“你這個小蹄子,就沒個好話,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說著就上前,還真的似乎要去撕雪雁的嘴了。雪雁邊笑邊躲:“好姑娘,我再不敢了。”如此嘻嘻哈哈,倒是沖淡了黛玉心中的那一份愁緒了。如此眾人嘻嘻哈哈,倒也是鬧個不停,一會功夫,這園子的落花也收拾乾淨了,黛玉的離愁也好了很多。葬完了花,黛玉左右看看,然後又笑道:“橫豎我們無事,不如這會挑些好的花瓣,然後做指甲顏色。”春纖聽了黛玉的話笑道:“姑娘還真是不得了的人,才是捨不得見花落,讓我們一起收拾,這會竟然自個做辣手摧花的人,要摘花了。”黛玉不以為然的笑道:“你知道什麼,落花,也只能有那個用途,不然用落花花瓣給你們做指甲顏色,還不髒死了你們。”大家聽了又一陣呵呵大笑,不過其實眾人也就是鬧鬧黛玉,畢竟不想讓黛玉太過傷別離了,好在黛玉原本就是那種樂觀的人,因此雖然有些思念親人和水溶,卻很快也能做別的事情,驅散著一份的離愁。眾女正笑玩著,只見水金帶了一個婦人捧了一個包裹進來:“姑娘,你的女爵袍已經做好了,姑娘要不要試試。”黛玉聽了,然後笑道:“試試吧,反正這回我也無事,原就是一個胡鬧。”黛玉說完,眾女就擁著黛玉回了瀟湘館,卻見瀟湘館的院子中,竟然有個箱子,都是衣服,黛玉皺眉道:“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衣服,不是說試試女爵袍嗎?”水金笑了起來:“自然是的,汪嬤嬤,將女爵袍給姑娘。”這個汪嬤嬤是專門給宮中做官府誥命服的能人,於是含笑將包裹放一旁桌子上,開啟了,但見裡面竟然是一件黃邊白底的芙蓉花卉袍,開啟了,但見所有的芙蓉花用金線或者銀線勾勒,顯得端莊大方,雪雁,春纖一起幫黛玉到屏風後面換了袍,出來的時候,但見似乎多了一股清冷和高貴,這樣的其實合該在皇家似乎才有。汪嬤嬤又將一旁早準備好的芙蓉冠拿來,芙蓉冠同樣以金絲和銀絲鉤的框架,又以玉片組合成一個芙蓉花冠,花開芙蓉,傲然枝頭,兩旁的流蘇並不用常用的珍珠流蘇,而是用了從茜香國進貢的天然柔然金線和銀輝碧落絲打的流蘇絡子,高貴不顯得俗氣,香菱巧手的將黛玉的髮髻全然盤成一個圓月狀,然後湊巧可以戴上這個芙蓉冠。黛玉戴了笑了起來:“我原本以為這芙蓉冠必然是重的很,想不到如今才知道,不重,這個我喜歡。”汪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