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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作咸池之舞。潛赤水兮龍吟,集珠林兮鳳翥。爰格爰誠,匪簠匪筥。發軔乎霞城,返旌乎玄圃。既顯微而若通,復氤氳而倏阻。離合兮煙雲,空濛兮霧雨。塵霾斂兮星高,溪山麗兮月午。何心意之忡忡,若寤寐之栩栩。餘乃欷歔悵望,泣涕傍徨。人語兮寂歷,天籟兮篔簹。鳥驚散而飛,魚唼喋以響。誌哀兮是禱,成禮兮期祥。嗚呼哀哉!尚饗。”一段祭祀的祭文卻讓我感慨萬千,原來是寶玉在夜祭晴雯,可是我又有點不屑他的行為,於是故意笑著出現:“好新奇的祭文,可與曹娥碑並傳的了。”寶玉聽了,不覺紅了臉,笑答道:“我想世上這些祭文都蹈於熟濫了,所以改個新樣,原不過是我一時的頑意,誰知又被你聽見了。有什麼使不得的,何不改削改削。”我笑道:“原稿哪裡,拿來我且細細瞧瞧。”他把稿子遞給我,我讀了一邊,然後笑道:“別的也就罷了,只這‘紅綃帳裡,公子多情,黃土壟中,女兒薄命’,何不改了‘茜紗窗下,公子多情,黃土壟中,女兒薄命’。”他聽了居然拍手讚道:“好極好極,到底你說的好,我正想著有些不妥呢,可巧你幫我改了。”我聽了他的讚道,心更冷了,想來原本就對他不抱希望,這樣的結果不是早就知道了呢,可是心中還是有些冷,不知道是這夜風冷還是這人情薄。“寶玉,你真認為你這祭文有意義嗎?”我冷冷的問。他邊改著字邊回答:“這樣不好嗎,聽聞晴雯變成了芙蓉花仙,這樣不是更有意義。”“意義嗎,在你眼中那晴雯是什麼?”我拋下這一句話離開了。他永遠不懂,他那冰冷的祭文如何比得上我心中的冷。難怪古來有人說道‘一入侯門深似海’,這榮國府雖比不得侯門,可卻也是富貴人家,我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天空,未見一絲星光。它就如我的心一般的冷,一般的黑,讓人無法透氣。默默的走回瀟湘館,下意識的看向那牆角,沒有月光的照耀,那裡顯得特別的黑,可我卻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手指輕輕拂過那有些潮溼的角落,彷彿又回到了那一晚。為何至今我仍不能忘掉他,明明已經讓自己忘記的,可是為何還會來這裡。我不明白自己的行動為什麼總是這樣的沒有目的,我靠在牆上,甚至希望這牆角還能留著他的氣息。可是這一些終究只是個夢幻,他是謫仙一般的人物,他的地位身份本就不是和我同一線的,更何況還有那名正言順陪在他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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