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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樣各方人觀望中,這省親的日子終於到了。六月十五,一年最熱的日子,是探春省親的日子,在六月初六那日,賈赦和賈政就上書,說這省親別墅已經完成,只等皇帝起名。胤禛也不起名,只說讓太妃回去後按照自己的心思去起名吧。然後就定下了六月十五這一日省親,御道非兩側,每隔五個人就是一個巨大的冰雕,不但晶瑩剔透,而且各個都美麗的很,但是因為天氣很熱,這冰雕在不斷的融化,還好著融化的冰水給人帶來一股股的涼意。早已經有御林軍過來,將兩側閒雜人都趕到了一邊,然後自然有太監過來,給地上撒水,以保證這探春的車馬經過不會太熱,如此忙碌了一上午,而探春則一早換了淡黃色孔雀開屏圖案旗袍,然後才在侍書的攙扶下,先去坤寧宮跟黛玉辭別,然後才出宮,只這般折騰下來,這出宮時辰也都過了辰時三刻。待太妃這車駕一出宮,胤禛就下旨讓賈珠進宮。賈珠不明白這胤禛為什麼這個時候讓自己進宮,但是他有一種感覺,這一日只怕是會漫長的過,因此只急急來見胤禛“奴才參見皇上。”胤禛正跟允禟允祥允祿商量事情,見賈珠來了只道:“賈珠你來了。”賈珠忙拱手道:“不知皇上召喚奴才來有什麼吩咐。”胤禛虛扶了一下,讓跪在地上的賈珠起來,然後道:“賈珠啊,你似乎以前一直是跟了先皇的吧。”賈珠有點摸不透的感覺,不過還是到:“回皇上的話,奴才以前是跟了先帝,後來是皇上保舉奴才去四川,然後再回京的。”胤禛點了點頭:“看來你在先帝和朕身邊也呆了不少年數了。”賈珠點頭:“算來是有七八年了。”胤禛道:“那麼朕若是要你做一些事情,朕能信你嗎?”賈珠忙道:“請皇上吩咐,奴才一定赴湯蹈火在死不辭。”胤禛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事情啊,要從先帝年輕時候說起,當初先帝風流了些,偶遇江南一女子,兩心相悅,竟然也是有了私情,如此一來,那女子為先帝產下了一枚滄海明珠。”說完胤禛嘆了口氣:“只是先帝回到京城,事情忙碌了些,因此也耽擱了一些時候,等到想去接的時候,那女子已經不見,自然自帝也不知道民間還有這一枚滄海明珠。直到幾年前,先帝得到了一封書信,才知道這世間,還有這麼一顆滄海明珠在,但是還沒等先帝跟她相認,她卻被人害了。”賈珠聽了只皺眉道:“誰這般大膽,連金枝玉葉都敢害。”胤禛微微擺手:“你是不知道,這個滄海明珠也是個聰慧的,當然也是有做性的,若非自己實在是走投無路,也不會寫下了遺書,託皇后交給朕帶給先帝,因此先帝有心為貴遺珠報仇,奈何,因為仇人根基還是很深,倒不是一國之君怕了,而是這樣的臣子,根深蒂固,要想剷除,就要先剷除他的旁系,所以先帝只好忍下了這口氣,只是先帝身子骨不好,一直到臨死都不曾給遺珠報仇,因此將這事情託到了朕身上。”說到這裡胤禛再度沉聲道:“這事情,朕自然不能不管,所以朕安排了這麼些年,今兒算是個良機,要賈珠你去將那害了滄海遺珠的罪人拿下,你可敢去。”賈珠看了一眼胤禛:“不知道皇上說的是哪一家。”“寧國府賈珍。”胤禛看著賈珠,龍目顯得特別深邃,讓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賈珠的心一顫,賈珍,雖然不是榮國府中人,但是寧榮兩國府根連根,枝連枝,這一動等於全動,他知道這胤禛是不會放過賈府,但是想不到會在這一刻動手,心中對於胤禛產生了一種懼意,想想此刻,寧榮兩國府正忙碌的迎接太妃,這是多麼榮耀的事情,但是轉眼,卻要被抄家的陰影籠罩,他看著胤禛,不敢多言。“怎麼,你不敢嗎?”胤禛看著賈珠,眼中沒有顯示意思的喜怒哀樂。賈珠忙低頭道:“奴才不敢,只是那滄海遺珠是?”“五品龍校尉賈蓉亡妻四品恭人秦可卿。”胤禛一字一句的吐露出來。賈珠的臉色一變,秦可卿,他也知道這秦可卿死的蹊蹺,好好一個人怎麼就會上吊了,如今可就明白了,想來是被賈珍逼死的,只是不明白這賈珍為何要逼死自己的兒媳婦。因此只道:“皇上要奴才拿人,奴才自然不敢違背皇上的命令,只是奴才不明白這秦可卿的死跟賈珍有關係嗎?”胤禛淡淡看了一眼賈珠,然後拿起了一旁一卷黃軸,緩緩開啟:“你先看看。”賈珠看了,這是胤禛一道聖旨,但是當看清楚裡面的內容時候,真的驚出了汗水,玷汙兒媳,逼死遺珠,這樣罪名,只怕是五馬分屍都難以消除這皇家之恥,既然有了這聖旨,那麼就是說胤禛已經有證據,賈珠略略沉吟,他也是自私的人,不會為了一個已經斷絕了關係的兄弟來出面,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博得這胤禛的信任,這樣才能更好的擁有權力,想了想,然後道:“奴才必然去抄沒寧國公,然後完成皇上所交代的任務。”胤禛點了點頭:“很好,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