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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痛死我了。”小加的腿立刻被草叢中的灌木刺劃破皮。季夜天這會居然不說話，只是看著地上痛苦的小加，血眸一閃一閃，有些嚇人。小加見他不出聲，馬上抬起頭來，看進了他的血眸裡，心裡一驚道：“你的眼睛為什麼會變成紅色？”“紅了嗎？已經很久不發作了。”季夜天忽然嘆了口氣。“你有什麼病是不是？”自己不怕死地問道。“病？哈哈哈，是你，是你這個小東西，是你讓我變回這般模樣的。”季夜天又開始狂躁起來，大手一伸把小加整個人輕易地提起來，然後不停地左右搖晃。“說，說你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不喜歡我？”季夜天搖完後又拉近他和小加的距離，學血眸直接對上小加黑亮的大眼。“天，原來你真的有病，這眼還會變回來嗎？”小加頭昏得要命，本來在心裡大罵他的，但聽了他的話後立刻覺得有點內疚，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刺激他造成的。“變，哈哈哈，拿什麼來變，千年雪參？世上就一株，三年前已經讓我服下了，還拿什麼變，江湖中人人懼怕的‘血魔’又回來了，哈哈哈。”季夜天狂笑，一下子樹林中的飛鳥走獸全部驚嚇而起。“不變回來你就要不停殺人嗎？”小加有點同情他了。“死人可怕嗎？哈哈哈，都死了才好。我要殺人，殺光所有的人，哈哈哈。”季夜天一聽哈哈大笑。“你，你為什麼要殺狗頭，為什麼要殺大四？”小加想起他的殘忍就大聲呵斥起來，想到狗頭被開膛破肚，他忍不住又想吐，可惜肚子裡已經沒東西可以吐了。“背叛只有死，你！小東西，你也背叛我，你也想死嗎？”季夜天輕輕地把他放在地上，摸摸他的腦袋，很奇怪的動作，卻讓小加渾身發冷。他不會想現在殺了他吧？“不，我不想死，你要殺我嗎？殺了我，你就沒喜歡的人了。”小加有些害怕，只能用這個喚起他，希望他會捨不得殺自己。“喜歡？說，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對你不好嗎？”季夜天忽然又急躁了。“不是，不是，我瞎說的，你，你對我很好，是，是我不識抬舉。你別激動！”小加心道nnd，強暴自己又關在地府裡，這叫對自己好，不過關鍵時刻，小命要緊，跟個有癲狂症的人有什麼好爭的，自尋死路嘛！“哈哈哈，殺，殺，殺！負我者殺！”季夜天再次仰天長笑。“季大哥，你別殺人了，把病治好吧，一定能找到千年雪參的，你既然喜歡我，就聽我的話好不好？我們去找千年雪參！”小加覺得現在的季夜天就應該是個沒有人指導的小孩子，所以要引導他。“來不及了，我一天不見血就會狂躁而死，所以你最好乖乖的，不然就算我喜歡你，你也會變成我的刀下亡魂。何況這世上根本沒有千年雪參了。哈哈哈。”季夜天血眸又是一閃。“有的，一定有的，你信我，肖大哥已經去找了。”小加急道。“別再跟我提這個人，說！他碰了你沒有？”季夜天臉色陰冷，嘴角咧笑，讓小加不寒而顫。“沒有，怎麼可能？”小加見他的樣子覺得很可怕，連忙猛搖頭否認。“真沒有？那你為什麼只對著他笑，不對著我笑？”季夜天血眸緊盯著小加。“沒有啊，哪有，我也對著你笑的，嘿嘿。”小加強裝微笑，但人卻往後退了一步。“啊。”小加還沒站定，整個人已經被他拉進了懷裡。“以後，你就是我‘血魔’一個人的，懂嗎？”季夜天低頭冷聲道。“懂，懂，我很懂，嘿嘿。”小加見他血眸看著自己閃爍不定，更不敢反抗了。“吻我！”季夜天命令道。“啊。”小加驚叫，為什麼會這樣？不過他還是閉上眼睛，皺起秀眉，快速在他薄唇上碰了下。“就這樣？”季夜天不太滿意地挑眉。“我們趕路吧，你要回京都嗎？”小加怕自己吃虧，立刻轉移話題。“你不是想去洛河嗎？”季夜天一愣道。“是啊，你會去嗎？”小加奇怪了。“去。我有事要辦。”“什麼事？”小加順口道。季夜天一愣，然後惡狠狠地道：“你問得太多了，說！皇上到底派你去洛河干什麼？”“沒有啊，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只是去東城看左將軍的啊。”小加沒想到又扯到這種事來。“不可能，不然怎麼會僱頭牌殺手來保護你，是誰僱的？”“我，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我問了，他沒說！真的，騙你我不是人。”小加見他血眸又閃了，趕緊急道。季夜天定定地看著他，然後把他抱起往樹林深處走去。“你抱我去哪裡，你要幹什麼？”小加嚇死了，他不會把自己碎屍吧。“不想死就安靜點。”季夜天邊走邊說，直到走到一個山崖邊，才把小加放下來，自己爬到一塊斜斜的大石頭上，一躺道：“我累了，想睡會，你別跑，要跑了你知道我會怎麼樣的。”說完血眸一閉，真睡覺了，季夜天一天一夜沒睡，加上狂躁症的發作，讓他感到人一放鬆就很虛弱。小加錯愕，怎麼會發生這種好笑的事情，他難道一點也不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