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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滿足的男人抬手摸了摸還殘留著溫淺氣息的唇,說:“新年了,帶你去給爹孃上一炷香,讓他們親自見見兒媳婦。”溫淺有些吃驚地望著陸景洵,片刻後淺笑著握住陸景洵的手,點頭道:“好,我們一起去給爹孃上香。”南安王是先帝特封的外姓親王,所以死後並不能葬在皇陵,而是需要另選墓地。當年老南安王特地選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說若是自己出了什麼意外,一定要將他的屍骨葬在那裡,因為生前見過了太多殺戮,希望死後可以清清靜靜的。陸景洵帶著溫淺趕到老南安王的墓地時,已經是午時了,冬日的暖陽灑在身上,溫淺覺得整個世界都柔和了起來。她用力握了握陸景洵的手,怕他難過,所以她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自己會一直陪著他。陸景洵低頭看了溫淺一眼,將她牽到目前,掀開長衫跪下:“爹、娘,我帶著阿淺來看你們了。”溫淺也跟著陸景洵在他身邊跪下,安靜地對著墓碑磕了三個頭,將路上採的一束花兒放到墓前,說:“爹、娘,我是溫淺,景洵的王妃。”無聲地攬住溫淺的肩,陸景洵說到:“阿淺的前半生並不算順遂,今日帶她來拜祭你們,是希望你們可以在天上替我保佑她後半生平安喜樂。”溫淺將頭靠在陸景洵肩上,淺笑著說:“爹、娘,我以後一定會替你們好好照顧景洵的,也會一直陪著他度過這一聲。”一陣風拂過,樹枝上的雪被抖落下來,落在溫淺和陸景洵的肩上,溫淺有些驚喜地仰頭去看陸景洵,說:“你看,一定是爹、娘聽到我們的話了,在回應我們。”陸景洵神色溫柔地看著溫淺點點頭。又在這裡待了半晌,末了陸景洵將一壺酒灑在墓前,牽著溫淺起身離開。兩個人見天色還早,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去城外的軍營轉了轉,畢竟這種喜慶的節日裡還有很多將士戍守在軍營裡,沒有機會回家與家人團圓。慰問過軍營裡的將士,陸景洵拉著溫淺散步到了馬場。這裡的馬場分為兩個部分,一邊喂著的是成年的駿馬,隨時能夠上沙場與敵軍廝殺,而另一邊是一些還未長大的小馬駒。溫淺有些欣喜地看著這幾百匹小馬駒,覺得它們有些可愛,她鬆開陸景洵的手湊到馬廄邊,拾起一把乾草去餵它們。不知是不是因為溫淺身上的味道太過陌生,她剛將那把乾草遞到一匹棗紅色馬駒身邊,那匹馬駒突然發狂一般嘶鳴起來,暴躁地甩著頭想要掙開脖子上的繩子,甚至激怒了旁邊好幾匹馬駒。見情況不對,陸景洵趕緊上前將溫淺拉進自己懷中,不出片刻,最先發狂的那匹馬駒就掙斷了繩子,衝出了馬廄。溫淺後怕地拍著胸口看向脫韁的馬兒,但很快它就被趕來的馬倌制住了,馬倌將那馬駒安撫好後,牽到溫淺和陸景洵跟前:“卑職失職,讓王爺和王妃受驚了。”溫淺揮揮手示意沒有大礙,看著此時正不耐煩地喘著粗氣的馬駒問到:“它沒事吧?”“啟稟王妃,想來這畜生只是不小心受了驚,沒有大問題。”聞言,溫淺點點頭,但還是忍不住打量著那匹馬,心裡琢磨著什麼。見溫淺心不在焉的模樣,陸景洵以為她是被嚇到了,索性也不在外面久留,帶著她回了王府。看著陸景洵牽著自己往別亦居走,溫淺停住步子拽住他:“先去趟承言閣吧,我有事情需要求證一下,不然我不放心。”“何事?”陸景洵有些疑惑,但還是依了溫淺抬步向承言閣走。溫淺搖搖頭:“只是個猜測,等等證實了再告訴你。”溫淺記得之前她在陸景洵的承言閣打發時間時,無意間在書架上翻到過一本記載如何養馬的書。憑著記憶尋到那本書,在陸景洵探究的視線裡一頁頁快速翻看過去,這樣翻了數十頁之後猛然停住,仔細看起上面的內容來。書上寫到患有馬瘟的馬有時會十分狂躁,有時又會十分木楞,而且被毛粗糙,鼻頭乾燥且鼻液增多,奔跑的姿勢看上去也有些怪異。這完全和今天看到的那匹馬駒的表現一模一樣。溫淺下意識地拉了拉陸景洵的袖口,將書冊舉到他面前,指著那段話示意他看。陸景洵果然越看眉頭皺得越緊。片刻後溫淺抬手撫平陸景洵的眉頭,輕聲問到:“那批馬駒是哪裡來的?想來應該不會是在這裡染上的馬瘟。”陸景洵冷笑一聲,開口,聲音裡沒有一絲溫度:“之前大敗胡狄,進貢這批馬駒子是他們降書上的條件,前些日子剛剛送過來。”“按照道理,這樣的馬匹送來之前不是會有專門的馬醫進行檢查麼,怎麼會沒有發現?”溫淺低頭思考著,忽然她想起什麼,抬頭有些緊張地看著陸景洵,“你說會不會是溫之延搞的鬼?我記得你同我說過他之前找過兵部尚書白大人,然後白大人就翻看了關於糧草馬匹供應的冊子。”溫淺其實是沒有資格干政的,但一想到若是這批馬真的出了問題,最後還是會惹得陸景洵頭疼,就忍不住擔憂。經溫淺一提醒陸景洵也覺得這事有些蹊蹺,他之前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