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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何海帶回來的這幾套男裝其實並不合溫淺的尺寸,尤其是鞋子,將溫淺的腳上磨出了不少水泡,破了之後,每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疼。要擱在平日,溫淺肯定早就甩手不幹了,可是隻要一想著自己要是現在放棄陸景洵就會向老南安王一樣被害死,心裡就有一股子力氣支撐著她忍著劇痛繼續往前走。還是青梧最先發現溫淺不對勁,她看著溫淺一瘸一拐地走著,趕緊走上前去扶著她,擔憂地問:“王妃,你怎麼了?”溫淺輕輕掙開青梧,說:“我沒事。”何海轉過頭來看了眼溫淺,思考片刻說:“我們已經走了快兩個時辰了,天色晚了山裡也不安全,前面有個山洞,我們進去歇會待天亮了再繼續吧。”溫淺本想說“還是抓緊時間繼續走吧”,但看了眼有些支撐不住的青梧和飛絮,話到嘴邊換成了:“那就進去歇一會吧。”四個人剛進山洞坐下,青梧從懷裡掏出剛剛在洞口摘的還帶著露水的葉子,跪坐在溫淺面前對她說:“王妃,你是不是腳上起了水泡,奴婢用這個幫你敷敷會好一點。”腳上的確疼得難受,溫淺這個時候也不固執,任由青梧幫自己處理。可是青梧將溫淺的鞋子脫下來之後還是嚇了一跳,溫晴的腳遠比她想得更為嚴重,滿腳泡已經盡數破掉,此時看上去有些血肉模糊。怕弄疼溫淺,青梧放柔了動作,從帶著的包袱裡取出一小瓶金瘡藥小心翼翼地撒在溫淺腳上,然後才用葉子輕輕敷上去。感受到葉子涼絲絲的觸感,溫淺覺得疼痛減輕了不少,靠著石壁漸漸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天早已入秋,山上氣溫更是比山下低了不少,加上何海昨夜生的火因為木材燒盡不知何時滅掉了,天快亮的時候溫淺就被凍醒了。覺得腦袋有些沉重,喉嚨也火辣辣地疼,溫淺費力地抬起痠疼的手臂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然一片滾燙。她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覺得真是什麼倒黴事都能讓自己碰上。沒一會兒,另外三個人也醒了。怕他們擔心,溫淺沒說自己發燒的事情,勉強著自己吃了些何海摘回來的野果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跟著他們趕路。昨晚上只是腳疼,今天溫淺是腳疼加頭暈,走起山路來更加費勁了,不過幸好沒走多久就是下山,不然溫淺真的懷疑自己隨時都可能交代在這片荒無人煙的深山裡。四個人又走了將近大半天,才算走到了另一邊的山腳。山腳下有一戶農家,男女主人見溫淺她們風塵僕僕一臉狼狽的樣子,好心地給了些飯食和乾淨的水讓她們補充補充體力。吃過飯,溫淺又用三枚銀錠向他們買了兩匹馬,一行四人這才向上關城趕去。 炸死雖說已過了午時,進城的人不如清晨時多,但溫淺她們從山腳到上關城這一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看見,著實不太正常。按捺住心底裡的怪異之感,四個人沉默地駕著馬在一望無際的郊外飛奔而過,所過之處揚起兩道尾塵。到了城門口,溫淺和何海勒馬停下,兩個人無聲地對視了一眼。如果不是城樓下有一隊守城的侍衛,這個城安靜得讓溫淺幾乎覺得是一座空城了。溫淺翻身下馬,剛往城門走了兩步就被兩個士兵拿著長戟攔下,冷著臉道:“今日封城,閒雜人等不得入內。”何海見那兩個士兵一臉盛氣凌人的樣子,直接從馬上躍到溫淺面前,一個掌風劈到那兩杆長戟上,直震得兩人連連退了十好幾步。一旁計程車兵見這邊狀況不對,迅速拿了長戟將四個人團團圍住。“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面前的人是誰嗎?是你們隨隨便便能攔的?”何海怒喝了一聲,怕這些不長眼的人傷到溫淺,上前一步將她護在身後。溫淺眼見雙方水火不相容似乎隨時都能大打出手的樣子,趕緊抬手攔住何海,微微蹙眉看著伸在自己眼前的長戟,說:“各位軍爺,我們也不是來找茬的,我們是真的進城有急事,您看能通融通融嗎?”和何海比起來,溫淺客客氣氣的態度讓人能接受得多,領頭的人這才示意大家都放下兵器,說:“今天陸將軍吩咐了全城戒嚴,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你們不要難為我們?”“陸將軍?是陸景洵嗎?”溫淺眼睛亮了亮,語氣裡是掩飾不了的欣喜。聽了溫淺的話,那個領頭計程車兵怪異地看了她一眼,還是解釋道:“是陸行陸將軍。”雖不是陸景洵,但如此來溫淺可以肯定的是他就在這上關城中,於是轉頭招呼青梧將那個隨身帶著的包袱拿過來,從裡面拿出一個儲存完好的木盒,當著幾位士兵的面開啟,說:“那能勞煩幾位軍爺將這個帶給陸將軍,幫忙通報一聲,就說溫淺求見可以嗎?”這些士兵自然不知道溫淺的身份,見她此時一直糾纏不肯離去,冷眼睨著溫淺手中的盒子,說:“你隨便拿個什麼破玩意兒就想見陸將軍?”何海聽不進去了,語氣不善地說:“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口中的破玩意兒可是王爺的令牌,而你面前站著的這位便是當今堂堂南安王妃!”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