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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中午時分把手伸進冰涼小溪相反,那是清晨六點多的無害的日光,慢慢地溫暖著人,帶著一種安撫的好意。阿達沉浸在裡面,之前對老三的疑慮早拋諸腦後,老三說得對,操著他的時候阿達真是什麼都行,什麼未來、什麼理性,全都不在他的腦子裡了;阿達不能想象這世界還有比身下的老三,更讓他沉溺的東西……就在他色令智昏地想把老三狠狠抱進懷裡時,卻感覺到臉上一寒,身上的火苗熄滅了,周圍的燈火都消失了,眼前一片黑暗,老三用布蒙上了他的眼睛。從香薰濃烈的味道里,阿達知道是那塊桃紅色絲巾。絲巾觸感冰涼柔滑,老三紮得結實,一絲光都沒有。阿達下意識想把布摘下,老三卻反應敏捷地抓住他的手。這次老三的動作不再輕細,聲音卻還是溫柔的。“阿達主廚,你要走可以,可走之前,我們先把舊帳算清楚。”作者有話要說:阿達主廚不爽就跑的毛病,真得治一治。那剩下的就ao3見吧。這章字數比較少,肉是足量的,所以四捨五入,週一就不更了(無恥地笑) 垃圾大清早,阿達就被生物鐘叫醒了。他晚上睡得很好,神清氣爽,正想起床洗漱,一轉臉,跟一雙黑豆般冷冰冰的眼睛對上了。阿達“啊”地喊了出來,心噗噗亂跳。老三在旁邊坐起,心驚道:“什麼事?!我操,嚇死我了。”阿達吞了口唾沫,“我才被嚇死。你拿這個狗頭回來做什麼?”阿達稍微定神,就想起了這詭異的東西,就是老三偷拿回來的阿富汗獵犬腦袋。昨晚他們倆瘋得筋疲力盡,都把狗頭給忘了。老三摸了摸額頭,覺得腦子裡塞滿了棉花,過了好一陣子才慵懶回道:“我哪裡知道,我不小心把狗頭弄折了,不知道放哪裡好,就想找個垃圾桶丟掉;找來找去,沒有一個垃圾桶能塞得進,就拿回來了。”阿達看著老三亂如鳥窩的腦袋,暗想,蘇家兄弟誰也別說誰,竟沒有一個正常的!他繼而想起自己和咖啡館的處境,只覺得前路坎坷。阿達隨手拿起枕頭邊的絲巾:“你昨天偷拿的兩樣東西,都還回去吧。”這絲巾讓阿達有不太舒服的感覺,從香味、顏色到蘇家兩兄弟看著它的眼神,都說不出的歪門邪道,狗頭跟絲巾,他都不願再見到了。老三拿過絲巾,身子鬆鬆垮垮地躺回床上,順手把絲巾展開了,吹一口氣。絲巾的邊緣飄逸地掀了起來,優美如女性裙襬。“這個不能還,說不準還有用上的一天。你沒看見我哥哥多麼稀罕它嗎?”“那你送給他好啦,”阿達不耐煩。知道蘇君鴻的變態喜好,並不能引起他對絲巾的好奇,他直覺這不會是他喜歡聽的故事。“才不!蘇君鴻就這麼點把柄。”隨即老三壞笑:“而且這上面有你的汗味。”阿達頓時覺得自己的把柄也落在了絲巾裡,滿心的不情願。他把絲巾搶了過來,隨手紮在自己頭髮後面,“那就給我保管。”老三起來抱住阿達的腰,趴在他的後背,像只賴在父親身上的小熊,眷戀地把臉埋在阿達的頭髮裡。阿達摸了摸他的臉頰,無奈道:“你跟你哥一樣,都是神經病。”老三笑了,“我比他瘋一點。這絲巾有你的味道,不洗了,我抱著它睡覺。”“要不我給條內褲你抱,這個……還是還給你媽媽吧。”阿達雖然不知道內情,也猜到蘇老大對老三的媽媽有出格的情愫。一條多年前的絲巾,就能讓他露出那種渴望急切的樣子,可見這情愫不淺。阿達可不想老三用這個事來對付蘇老大。老三搖搖頭,神色正經了起來。“我媽媽早就把這絲巾忘了,她藏在櫃子最深的地方,不捨得扔,可也不願想起它。”阿達腦補了一個哀怨的求而不得的愛情故事,對蘇老大多少有點同情起來,問道:“你媽媽跟他有在一起過?是因為認識了你爸爸才分開的嗎?”老三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歪倒在床上,腰都直不起來。“阿達,你真純情啊。我哥哥雖然長得帥,女朋友要多少有多少,但談情說愛這種低等的事情,他這麼高貴的人不屑做的。阿達不懂:“那他們是什麼,通姦?”老三順勢趴在床上,舒服地枕在自己的臂彎,看向那冷酷的狗頭。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開口:“我大概五六歲的時候,被我媽送回了蘇家。一個情婦生的孩子,沒有後臺沒有背景,每個人不是討厭我就是防著我,或者……同情我。我在蘇家每一天都很難熬。只有一個人對我很親近,我大哥。”阿達非常意外,他完全沒法想象蘇老大跟人親近的樣子。“那時候他對我真的好。他自己不記得了,蘇老二常常給我下絆子,把我的房門鎖了讓我不能去吃晚餐、偷摸拿走我的寫字本、在我的鋼琴裡放洗衣粉,每次都是大哥幫我出頭。他還會給我念故事書,下雨打雷的時候陪我睡覺、帶我回去媽媽家。當時我大哥差不多十七八歲吧,我一個月跟父親見不了幾次,他就像我父親了,要是沒他,我根本不可能在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