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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就選擇了去外面的賓館住。江漢對此也沒有辦法,她自己出錢自己樂意。他對這個二姐感情也不是多深,現在甚至於還有點厭惡,恨不得和她斷絕來往。現在就只等父親的事情結束了。陸見微上前看了幾眼,又碰了碰她的額頭,掀開眼皮看了一眼,說:“你姐是受到了驚嚇。”江漢不解道:“驚嚇?什麼驚嚇?”這有什麼好驚嚇的,給父親出喪也沒發生奇怪的事情,而且幾年前他們也給母親出過喪,也守過夜。陸見微說:“守夜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守夜是徹夜的,再加上又是頭七還魂夜,一旦看到了不該看的,普通人會受驚很正常。江漢害怕地聯想到了一下,問:“難道是父親的鬼魂?還是其他的什麼?”陸見微問:“你父親是怎麼去世的?”這個問題他目前還沒有說過。江漢露出一個尷尬地神色,過了好大一會兒,然後才開口道:“是被二姐氣的。”這理由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難以啟齒。自己的父親被親生女兒給氣死的。陸見微聽說過太多的死法了,也不覺得這個有什麼,淡定地問:“仔細說說。”江漢摸了摸額頭,放低了聲音:“十多天前,家裡的老房子說要拆遷,拆遷就能分到同樣的面積,我爸就說到時候他住的話,我們回去就都有點房間……”但是二姐江水不同意。因為這拆遷換成錢款的話有上百萬,對他們這樣的家庭來說是非常富有的的了。江漢繼續說:“二姐非要換成錢,因為她兒子今年剛準備上小學,要好學校必須要有學區房,學區房首付很高,所以她想要錢,然後每個人分點,因為我們都有繼承權,就在電話裡和我爸吵了一架。”當時吵的很厲害,二姐江水一心想著自己的孩子,壓根沒有考慮父親的想法,覺得分錢就行,父親住他這裡就行,每個月給生活費,也沒什麼要花費的。那次吵架過後,父親就病倒了。病倒後江漢送去了醫院,照顧了幾天後二姐江水過來了,臉色很不好看,覺得父親是裝的,就為了讓她妥協。本來這樣就算了,但是沒想到後來又吵起來了。江漢嘆口氣說:“我那天不在醫院,出門給我爸買粥去了,回來的時候護士告訴我我爸已經不行了,然後跟我說發生了什麼。”二姐江水在他走後不知道為什麼又提到了拆遷分房還是分錢這事,最後又發起了火。他父親當時身體就很不好了,一口氣沒喘上來就去世了,醫生們搶救了半天也沒有搶救回來。江漢對此非常自責,他當時就不應該讓她進來的。陸見微聽到現在,對這個還未見面的江水印象低到了最底層,當然這只是印象。一切都需要見面才知道,以前也有過顛倒黑白的事情發生過。但是唯一確定的是,江漢父親走的非常不安穩。甚至於非常不情願。陸見微重新看了眼江晨。江晨睡夢中依舊皺著一張臉,似乎非常不舒服,就之前他們說話到現在,她也沒有醒過來,彷彿聽不見似的。劉慧美端了兩杯熱茶上來,遞給陸見微。陸見微接過,放在了床頭的櫃子上。江漢說:“我是不理解,事情都是我二姐做的,怎麼現在病倒的反而是我大姐,我大姐性子這麼好。”他和大姐感情很深,而且出喪的時候大姐也是非常重視的,沒做什麼事,甚至比他還要盡心。怎麼現在好的病倒了,壞的反而好好的。江漢的問題聽起來沒問題。陸見微說:“所以你二姐才要離開。” 靈前江漢一開始並沒有聽懂這句話。直到反應過來後, 他才感覺自己被嚇到了, 不是那種嚇到, 而是細思極恐的那種。劉慧美轉的不快,疑惑道:“這是什麼意思啊?”江水離開和這個有什麼關係, 話說她就和江水處的不行, 平時兩個人幾乎不說話, 也容易經常吵起來。劉慧美就看不慣江水那個勢利樣。不過是嫁了個城市戶口的男人,就一套幾十平方的破房子,還和公婆一起住, 擠得要死,什麼都沒有還嘲笑她家,她家好歹一兩百平方呢。陸見微說:“字面上的意思, 因為不好,所以要離開,否則現在躺床上的就是她。”江漢說:“難道真是她做的?”陸見微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你守夜當晚發生過什麼事情嗎?”江漢回憶了一下,然後搖搖頭。他守夜是第三晚和第六晚, 都安然無恙,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沒發生什麼事情。江漢說:“沒發生什麼, 難道不對勁嗎?”陸見微說:“沒有,不是你不對勁。”江漢想了下, 說:“其實我大姐守夜第一晚是我陪著的,第四晚是她自己一個人的,頭七晚是她一個人。”陸見微挑眉:“你二姐沒去?”江漢也不清楚, 因為他晚上弄好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哪裡還關注江水的事,江水最煩別人管她了。劉慧美突然開口:“她晚上出去過,我晚上哄孩子睡得遲,聽到她房間開門的聲音。”這房子的隔音並不強,開門聲能聽見。劉慧美回憶了一下,補充道:“我一開始以為她去上廁所,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