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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麴塵:“……”不用禿頭真的是一個美好的願望啊。陸見微說:“能借給我看看嗎?”和尚立刻道:“這是不能外傳的。”他說遲了,女人已經遞了過去。陸見微放到鼻尖聞了一下,好像是普通的水, 聞著又像泡過的花茶味。問題是沒有的,但是用這個倒是不會生髮。和尚一臉緊張,看到若無其事地送回去後,才默默地在心裡鬆了口氣。怎麼自己每次都撞上這個陸半仙。和尚攏了攏自己的道袍,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髮髻, 說:“既然法事結束, 我也該走了。”女人立刻禮貌地道謝。和尚收拾了自己的桌子,將其搬到了旁邊的一輛車上,然後自己上車, 嘟嘟嘟地開走了。陸見微:“……”真的厲害,佛轉道比之前混得還開。蘇麴塵摸了摸下巴:“這個人怎麼也叫半仙。”半仙是能隨便叫的吧,他承認的半仙就只有他和陸見微兩個人而已。捧著小瓶子的女人已經回了洋房裡,看樣子是準備去試試她口中的生髮水了。陸見微說:“行了, 走吧。”她還真的想知道這和尚怎麼佛轉道, 又怎麼忽悠人家這麼相信他的。回到出雲觀已是半夜。蘇半仙的旗子在外面飄著。陸見微轉過頭:“你掛的?”蘇麴塵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怎麼了, 我都準備要加入出雲觀了, 以後我不就是蘇半仙了。”陸見微想想他說的沒什麼問題。蘇麴塵這個人除了自戀以外, 就是對自己的實力擁有盲目的自信。當然,等他以後就知道盲目自信不好了,蘇麴塵在這自然是沒有住的地方,只能各回各家。陸長瀾還沒有回來,陸見微拎著外面張望的小紙人回了房間,洗洗就睡了。第二天,她是被敲門聲弄醒的。陸見微洗漱過後去開門,發現門外的是和尚。經過一晚上的時間,他那濃厚的頭髮已經消失,又變成了光禿禿的頭。陸見微沒看見上面有戒疤。她打量了一下他,看起來挺像回事兒,問:“大和尚今天是也要配音嗎?”和尚從鼻子裡出氣:“你的配音費還沒給我。”陸見微沒回答這個問題,打量起他的衣服起來。僧袍好像和昨晚的不一樣了,袈裟似乎換了更高階的窗簾材質,起碼那珠簾沒有塑膠質感了。有進步。陸見微說:“是你自己自願的。”當時的情況下,她可沒有逼人家自己配音,而且他的配音還容易嚇到人。陸見微問:“你不是和尚,昨晚怎麼變成了道士?”和尚甩出去一個證。陸見微瞄一眼。證件最下面的落款是佛教協會,而名字就是眼前這和尚了,原來是叫陳遠方。名字還挺有意思的。陳遠方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說:“哎,咱們和尚不僅有詩,還有遠方。”陸見微無話可說。她問:“所以你來這裡是做什麼?”陳遠方摸了摸自己的頭,笑著說:“那天晚上看你好像技術很好,我想著你們道觀缺不缺人手啊?”陸見微沉默了一瞬。半晌,她才開口:“道觀不缺和尚。”誰家道觀裡進和尚的,那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陳遠方連忙從僧袍裡摸出來一頂假髮給自己戴上,瞬間就變了模樣。他說:“我不是和尚。”陳遠方就是個假和尚,裝神弄鬼,偶爾給人做做簡單的法事,賺點小錢。直到前天晚上女生宿舍裡碰見陸見微。陳遠方突然發現道士這麼厲害,他第二天從醫院出來後就給自己整了身道袍和假髮。做道士的滋味真的比和尚好多了。然後他就照著那天她說的出雲觀找了過來,還發現隔壁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歸陽寺。能和歸陽寺做鄰居,果然不一樣。說明出雲觀是內斂,厲害的都是不張揚的。陳遠方說:“你看,我既做過和尚,又做過道士,你想要哪種職業我都可以做。”陸見微問:“可以隨時轉換是吧?你昨晚怎麼回事?”陳遠方笑了笑,小聲地說了經過。原來是那個女人近期發現自己的頭髮成團成團地掉,以前也沒這麼掉過。她懷疑有問題,剛好遇見了陳遠方。陳遠方琢磨著是她作息時間不規律,熬夜熬的,當然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正好自己去接了假髮,普通人都看不出來,就騙她自己有生髮水。一頓做法後,將生髮水賣給了她。陳遠方自然是不敢用壞東西的,這生髮水喝起來比飲料好多了,不會有任何問題。然後再讓她不要熬夜就行了。陳遠方說:“我不能是和尚身份啊,和尚都是沒頭髮的,別人不會信的。”道士就不一樣了。陸見微覺得陳遠方的忽悠水平是相當可以的。陳遠方忽然重新從口袋裡掏出來那張證:“哎,對,你看你有證嗎?”陸見微還真沒有證。她從來沒想過這種證,都是看本事,但是似乎這些證拿出去還挺有地位的。陳遠方顛了顛袈裟,珠簾隨即發出清脆的響聲。他喜滋滋道:“有證好辦事,你看你出去可以讓我給證啊,到時候客人會很相信的。”而且他真的想學藝啊,一出手就是上萬的,羨慕。陸見微想了想,說:“你讓我考慮一下。”陳遠方立刻點頭:“可以可以。”他的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