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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見微依舊看著。“如果陸道長不喜歡。”林冠緒用紅布擋住它,說:“先放起來好了,不是大事。”陸見微收回視線,在林冠緒的臉上看了看。可是她並不能看出什麼。林冠緒這種活了幾十年的人精,已經不會讓自己的情緒洩露什麼了,只有他自己不想說的,沒有他會表現出來的。陸見微轉移話題道:“林先生繼續說吧,你後來有遇見過奇怪的事情嗎?”這個夢可是和林冠緒相關的,不可能他什麼也沒夢見,而且那些死去的朋友應當就是在那件事情裡死的。林冠緒說:“當然有,就在那之後不久。”他重新喝了一口水,然後才開口說:“那次之後自然是不可能中斷建築的,只能繼續,畢竟一些建築死人也並不奇怪,我賠償了足夠的錢給那個工人家庭。”“而就在一星期後,我們去視察的時候遇到了不一樣的事情,而且還出事了。”“那天是中午,工人們說一切都差不多了,可以收尾了,作為老闆,我當然是要去看的,還邀請了我的幾個朋友們,他們也投資了那棟大廈。”“我們過去之後,從一樓一直看到頂樓,到達二十九樓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那時候大廈還能看的見,我們就都進去了,畢竟出過事,要更仔細地看。”“進去轉了一圈後,天色也昏暗了下來,晚上也看不出什麼,我們就打算 七夕加更動的究竟是不是影子?當然不是。影子除非成精了才會動, 這要麼是隱藏在影子中的鬼, 要麼他們看見的並不是影子。林冠緒轉了轉腦袋:“也就是說, 我們當時看見的不一定是那個工人的影子, 很有可能是鬼?”這樣的確能說通。陸見微說:“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我沒參與當年的那一幕, 並不清楚這些細節。”況且這事並不算特殊。偶爾也會有些人發現自己的影子似乎不一樣, 但是都沒多少人會當真,因為光線不同, 照出來的也不同。只是說他們當時關注的太仔細了。林冠緒已經猜不到當初動的到底是什麼了,繼續說:“我們當時幾個人就打算離開, 順便報警,但是這時候情況出乎預料。”外面的黑暗席捲而來, 幾乎是一瞬間的就充斥了二十九樓的辦公室, 將原本熾亮的燈光變成了昏暗,進而黑了下去。林冠緒和朋友們當然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就立刻往外走,甚至都不顧形象地跑了起來。最後還是一個人倒了。本來他想去扶的,但那個黑暗一下子就捲了過來, 然後捲住了那個男人,慘叫聲緊跟著想起。他們哪裡敢再動。這時候都只想往外跑,也顧不得別人了, 至於求救聲也沒人敢去管了。去了十來個朋友, 最後離開的只有四個人。就這離開的四個人裡還有兩個人的後背和手被黑暗碰上, 回到家裡就進了醫院。至於現狀, 躺了幾個月後就不明不白地死了。林冠緒嘆了一口氣,“這件事一直被我爛在肚子裡,沒想到還有說出來的一天。”他很感慨,可是在陸見微這裡並沒什麼用。這個林冠緒處處透露著一個商人的氣息,和她之前接觸的那些人不同,她甚至感覺他還隱瞞了什麼。陸見微眼睛在紅布上一瞥而過。林冠緒沒看到她這個一晃的眼神,而是問:“陸道長認為該怎麼解決?夢已經變了,夢裡的我不僅被複活的朋友打,還被那隻女鬼吃了。”這才是他覺得最困擾的地方。做不一樣的夢就做,結果在原有的一個夢上做了相反的結局是個什麼意思。陸見微卻覺得這夢夠可以的了。預知夢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千人中也許可能有一個做的是預知夢,別人同樣的時間地點裡做的是不相干的夢,可想而知一個人的能力。而這夢前後截然相反,尤其是那朋友的態度。陸見微玩味地說:“關於那個夢,林先生想必自己能猜到朋友們對你的態度吧?”林冠緒臉色不虞。這明顯是在戳刀子。陸見微說:“林先生,是時候去二十九樓了。”林冠緒說:“好。不過我身體不便,就讓李秘書陪你去吧。”陸見微皺眉:“這可是林先生你自己的事情,讓你的秘書去和你去可是截然不同的結果。”都這時候了還做這樣的事情。林冠緒說:“陸道長你也看見了,我現在是一個公司的董事長,今天下午還有一個專案要談……”也許是看陸見微臉色不好,他改口道:“行,我去。”陸見微直接起身。她實在是沒興趣和這個林冠緒扯皮。林冠緒把李秘書叫了進來,安排了一些工作,然後讓他去安排一輛車。三個人一起坐電梯下去。一直半小時後到了良緣大廈。良緣大廈現在是很普通的住房,只有隱藏的二十九樓與眾不同,是按照寫字樓的格式建立的。三個人上了二十八樓,然後又從那個真正的樓梯間入口上了二十九樓。林冠緒一路上都沒有露出什麼表情。他忍不住說:“沒想到被陸道長髮現了這裡。”陸見微走在最後,這是她的習慣,不把後背留給別人,除了自己的親人。她聽見這話也沒說什麼。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