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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見微說:“我也是看不過去。”她是真看不過去了。來這裡的道士都是道教協會的, 也都是經過了君誠酒店的篩選,基本都是人品不錯的。這個江水村罪惡已經震驚無數人。何警官都可以猜測,這個案子要是被公開,網上該掀起多大的波浪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他們帶這麼多人回去詢問,到時候肯定會洩露出去。到時候輿論控制肯定是需要的,何警官一想起這個,就頭有點疼。陸見微想起陳慧的事,突然道:“陳有何妻子是陳慧,她的孩子是連體嬰兒,她昨晚是不想扔孩子的。”陳慧昨晚為了孩子跪地的事她還記得清楚。何警官記在心裡,“好。”早上天亮後,警方後援的人也到了。看到江河邊上那數不清的骸骨,整個世界觀都被重新整理了,來之前誰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畫面。這個村子到底愚昧到什麼程度。打撈隊的負責人氣得雙眼發紅,說:“何隊,想要真正打撈完還要再有幾個小時,這條河我們準備從頭到尾都打撈。”他們一定要把每一具骸骨都打撈出來。這些孩子出生後都沒好好體驗過這個世界,這次一定要讓他們平反。何警官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說我也會這麼講的,打撈結束我們會請法醫過來。”要確定骸骨到底是多少個孩子,還需要專業人員。隨後,警方就將這一個江水村的人全部都帶回了警局裡,一一分開詢問,統計。這些人僅僅是這一輩的統計,他們的上一輩做了多少,警方無從得知。一個個村民被押了出去,有的還覺得自己什麼都沒做錯,想要掙扎離開,被直接拷住了。整個江水村從小路出去,坐了十來輛警車。因為江河那裡骸骨的事,留下來了一小隊,剩下的都坐警車跟著回去了。蘇麴塵的司機就停在路邊。他們自然就不坐警車了,又不是犯人,直接坐他的車回去,至於其他的道士,那就只能自己回去了。一群道士吹鬍子瞪眼,深深羨慕有錢人。蘇麴塵說:“真的沒想到。”陸見微面無表情,說:“世界上很多這樣的人。”陸長瀾在一旁沒有說話。他也是被父母遺棄的,只是當初並沒有溺死他,如今在出雲觀他覺得自己很幸運。遇到師父和師姐,是他最感激的事。陸見微揉了揉陸長瀾的臉,“你別想太多。”陸長瀾露出一個笑容,說:“師姐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悲觀想法的。”陸見微鬆口氣,“那就好。”她就怕陸長瀾觸景生情,想起當年的事,她可是花了好久的時間才讓他開口說話的。回到警局後已經是九點多了。江水村現在的人數大概有百來人左右,每家至少有兩個人,家裡的孩子也被帶了過來。所以分開了好多個房間進行審訊。陳嘉偉作為村長,自然是被單獨隔離的。何警官直接負責他,因為陸見微之前在江水村做的事,陳嘉偉的精神非常差。警方一問,陳嘉偉抵抗了會兒就招了。他說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真相。而這個真相被隱藏在這個江水村足足有幾十年上百年的時間,一直都沒有人發現。江水村原來是不存在的,後來發生了戰爭,逃命的人到了那裡,留了下來,後來就有了江水村。算起來到現在,總共也快有上百年的歷史了,那些人一直都住在那個地方。陳嘉偉是上一個村長的獨生子。他父親是當了有四十年的村長,他死後陳嘉偉就直接當了村長,村民們也沒反對。江水村與外面是隔絕的,也就到現在的幾年,才有一些年輕人出去,後來就很少回來了。整個村子大多都是他們和孩子。陳嘉偉小時候看著一些親戚懷孕挺著大肚子,但是後來生下來的孩子都不見了。他年紀小,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村子裡經常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很多女人都懷孕幾個月,結果後來卻沒有孩子出現。陳嘉偉有記憶以來就感覺懷孕的人很多,但是真正他看到的孩子卻很少。直到有一次,他出去玩晚上回來的很晚,從小路走的時候路過一家,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那對夫妻是他認識的,他們在吵架,吵架的內容是孩子不正常,是個怪物。陳嘉偉很好奇怪物是什麼,偷偷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去看了一眼,然後被嚇得做了一晚上噩夢。那個孩子被放在床上,只有一條胳膊。這件事一直被埋在陳嘉偉的心底,他從沒告訴過任何人,就連自己的父母也沒有說過。何警官聽到這裡,問:“你當時也覺得是怪物?”陳嘉偉說:“難道你小時候看到那個不覺得是嗎?”他一眼看到那個只有一條胳膊的孩子就嚇呆了,也想起來了父親有時候說過的“怪物”二字。何警官冷笑,說:“不覺得,我爸媽不會這麼教我,他們都讀過書。”他的父母只會糾正他的想法,告訴他真相。而不是像江水村的人一樣,從上一輩到下一輩,整個教育就全部歪了。陳嘉偉嘴唇動了動。何警官說:“繼續。”陳嘉偉低著頭,沉默了大概有幾分鐘,才重新開口:“大概在我十歲的時候,我父親開始跟我講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