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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的話……”寧舟開始棒打鴛鴦了，“今天開始你就正式離職吧，反正你的工作，小暢基本上都上手了。”小暢就是靳澄新的助理，是個學習能力和辦事能力都還不錯的妹子，除了膽子小了點之外，基本上還是能應付靳澄這邊的工作。“那……澄哥那邊？”沈蔚初愣住了，他一直都想走，現在忽然被告知能走了，他居然還有點回不過神。“靳澄那邊你就不用擔心了，如果當初你直接說跟他說明你要走的原因，他估計也不會強留你。做助理畢竟不是長久的是，你有更好的發展，他也不會攔著你的。”寧舟看著沈蔚初這忽如其來的失落感，心裡也是一“咯噔”別棒打鴛鴦還把人的真實想法給打出來了，“你還年輕，希望將來有一天我們也能去看你的演出。”沈蔚初沒想到一直都很嚴格的寧舟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他還有點不自在，除了師兄弟之外他很少跟外人說起自己真正的職業，寧舟這個樣子，他感覺很不自然，道了謝後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寧舟開玩笑的拍著沈蔚初的肩膀說：“當然，離職後就不要再開直播黑靳澄了。”“不會了。”沈蔚初莫名的感到一陣失落，靳澄不招惹他，他肯定也不會黑靳澄的，他又不想做網紅。等到他走了後，估計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以後……大家都要成陌生人了吧？“當然，如果想回來，我們隨時都歡迎的。”寧舟這話就是客套話了，誰會好好的相聲演員不做跑來做人的生活助理。沈蔚初笑得有點勉強，“那我過去跟澄哥道個別吧？”“不用了，有什麼需要直接跟我說就好了。靳澄晚上還有戲要拍。” 寧舟聽這話，急忙阻攔，他當然是不希望兩個人再見面，這種情況會發生說明真的很難預測。寧舟忙住轉移話題，“對了，這個月算是你幫靳澄的忙，薪水到時候會加倍轉給你的，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沒有擔心這個。”沈蔚初嘀咕著，“就是……”話說到這裡，他也有點說不出了，雖然靳澄是個混蛋，但是都要走了，他還是想好好跟人道個別的。“剩下的事你跟小暢交接吧。”寧舟起身準備走了，“靳澄的話，你就不要去打擾他了，你也知道他的脾氣。”寧舟的意思是能不聯絡儘量不要聯絡，但是沈蔚初一聽這話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結合今天直播和後來靳澄的反應，他……徹底把靳澄給惹毛了？提前離職，其實就是靳澄的意思吧？這就說得通了，靳澄一直不肯放他走，現在忽然告訴他可以提前離職了，那八成就是把人惹毛了。如果這樣的話，那他確實不應該再去打擾對方。莫名的感到一陣失落，沈蔚初低著頭“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寧舟也在心裡嘆氣，總覺得他這棒打鴛鴦好像……有點多餘。當天晚上沈蔚初就回靳澄家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園子，小師叔聽說他要回去高興得很，葉子霽知道了還問他要不要來接他。沈蔚初拒絕了，他東西本來就不多，大晚上的也沒有必要麻煩人跑一趟。沈蔚初把自己的東西收拾的乾乾淨淨的，還順便把房間收拾了一下，然後把房門鑰匙和車鑰匙都放在桌上，本來想留個條的，覺得太俗氣了，所以還是給靳澄發了訊息，一直都沒有回應，估計要麼是懶得回，要麼就是還在工作。沈蔚初走之前跟兩隻狗膩歪了一陣，走的時候兩隻狗一直跟到了門口，沈蔚初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沈蔚初剛回園子, 靳澄的訊息就過來了。什麼都沒說, 就回了個“嗯”字, 標準的靳澄句式。冷酷，無情！沈蔚初在心裡罵了聲，多說兩句會死呀！好歹也照顧了他這麼久, 家裡兩條狗都知道他要走咬著他的褲腿不放，靳澄這個混蛋，簡直冷血。靳澄已經對著手機發了很長時間的呆了，手機都快捏爆了, 對著手機上沈蔚初發過來的訊息，打了一行字，刪掉, 然後又重新打, 又刪掉，反覆幾次, 最後回過去一個“嗯”。其實他想說：以後常聯絡。或者是：有空來看我。又或者是：我這裡隨時都歡迎你……又或是：家裡的狗如果有時間能不能幫我照顧一下？慢慢的，螢幕上打出了一句：能不走嗎？刪掉後換成了：我不希望你走……再刪掉，重新打出來一句：你……會想我嗎？想想, 又默默地刪掉了, 換上了：我……其實……有點想你的。一肚子的話, 刪刪減減的, 最後匯成一個“嗯”字發過去了, 並在城市的另一邊, 收穫了沈蔚初一句, 混蛋。靳澄絕望的倒在床上，生無可戀。一夜惆悵，靳澄彷彿一夜間成長了，第二天頂著冒尖的鬍鬚出現在寧舟面前的時候，寧舟真的要絕望了，還沒戀就一副失戀的樣子，嚇唬誰呀？和靳澄的一夜惆悵相比。沈蔚初回到園子簡直就是泥鰍回到了泥田，自在到不行，日常作息開始規律起來了。唯一尷尬的事，因為脖子被靳澄咬了，留下一個不太容易消掉的痕跡，他貼了一個星期的膏藥，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