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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之恩,應當湧泉相報。”男人沒說其他的,又咳了幾聲,摸著胸口說。“不過這幾日我恐怕做不了活,還得勞煩你照顧幾日。”“這倒沒什麼。”完全沒想到男人答應如此之快的白耳還有些處在狀況外,她都想好了男人如何討價還價,如何應對,她本來是覺得等著免費的長工用上個一年半載的事業成了起色,再請別人過來。誰知道……白耳攥起了手,決定跟男人說清楚。“你要想清楚,你要當了我家的長工,就得幫我挑水砍柴燒火,而且我這裡是做私廚的,免不了讓你去幫我跑腿送餐,這些都是一分錢都沒有的。”“什麼叫私廚?”男人皺眉,問道。“京……我還從來沒聽過這種說法。”“就是私家廚房,和普通的酒樓不同,你看我這方寸之地也沒有讓人坐著的地方。”白耳指了一下這家徒四壁的屋子。“所謂私廚就是想要吃飯的人提前一天或者一個時臣定好了要吃的菜,到了點我這邊做好再給直接送過去。”白耳待得小鎮在江南富庶的地帶,雖然虎子家裡窮,但是畢竟是鄉下郊區,城裡有錢的人多的是。“富庶人家平常大魚大肉的吃慣了,偶爾想吃一些解膩的小菜,而我這私廚就是給他們準備的。”“小青菜都是我從隔壁王大娘家裡□□帶著土的,你說新鮮不新鮮。”無論何時,有錢的錢是最好賺的。“所以你開這個私廚是賣個新鮮。”男子倒覺得有趣,想著的確有幾分道理,平常的山珍海味吃膩了,偶爾來點新鮮的,倒是別有一番風味。“你放心,這些我都不在話下,我從小練武,這些對我來說都輕而易舉。”男人倒不是不知道白耳那銀錢是信口胡謅的,不過……這偏僻的鄉村,倒是個隱蔽的好地方。“那就這麼定了,不許反悔,兩年白工。”白耳連忙接話,看見男人的自信的樣子,又想起了那八塊腹肌,笑嘻嘻的拎起腰包,往廚後走。“那我去給你煎藥,對了桌子上有個瓷瓶,是敷在外面的。”“傷口附近我已經幫你清理了,你直接上藥就行,我就不來了,畢竟……”白耳笑嘻嘻插著小蠻腰說。“畢竟男女授受不親。”這話說得,彷彿把他扒乾淨清理傷口的不是她自己。白耳走後男人費力的伸手才夠到了桌子旁邊的瓷瓶,這女人也不知道給自己放的近一點。他把藥口開啟倒了一點在手心,嗅了一下又淡淡的苦澀味,又用雙指抿了一下里面淡黃色的粉末,看樣子就是普通的金瘡藥,雖然資質不如皇家的東西,但是勉強能夠防止傷口感染。他從身上扯下一塊布,捲了幾圈咬在嘴裡,然後將粉末倒在了傷口處,剎那間額間便布了一層冷汗。蝕骨之痛也不過如此。男子名叫蕭慎微,謹小慎微的慎微,這是他一出生母親對他的期望,不求十分的通達顯貴,一輩子做一個閒散王爺就可以了。好在皇帝不如話本里那般的好猜忌,皇帝和蕭慎微同齡長大,關係親密,蕭慎微平時沒事陪皇兄下棋喝茶,朝政的事情一概不管,完全就是一個合格的閒散王爺。管朝事江山做什麼,沒事逗逗蛐蛐溜溜鳥,逛一逛戲園子不好麼。誰知道就這樣也能惹上事,年前他出郊外遊玩遇上了一個遇難的秀才,一問才知道對方竟然是鄉試的解元,本來應該以。檔案連夜加急就給皇帝送了過去,第二天日照當頭,蕭慎微才醒酒,一拍腦袋發覺自己闖了大禍。能把解元頂替了的,哪能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到的,朝中勢力眾多,每一股的勢力都不是他能抗衡的過的。果然還沒過多久,他這個閒散王爺就遇害了。反正他現在也想開了,與其回京城當靶子,不如……在這裡逍遙自在一段時間,過段時間他皇兄如果記掛著他,說不定會找人來尋。另外還有一點是——這鄉下的小民女挺漂亮的,不必京城裡的富貴小姐差。“這姑娘倒是挺漂亮的,就是不知道手藝如何。”上完了藥,蕭慎微輕笑了一聲,自言自語嘀咕道。誰知道頭上突然想起來的一個童音嚇了他一條。“你喜歡我姐姐?我姐姐做飯可好吃了。”虎子剛幾歲,還沒有到變聲期,聲音還帶著童音又尖又高,清脆的像山澗的水落到石上。蕭慎微看著面前這個這不大的小孩,輕聲咳了一下,以此來掩蓋自己的心虛。“你這麼小懂什麼叫喜歡,別瞎說,你是誰?”“我叫虎子,大哥哥你叫什麼啊。”虎子稍微抬了抬頭。“我知道什麼叫喜歡,我聽村裡的秀才唸叨過,所謂: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出自詩經。”“我叫蕭慎微,謹小慎微的慎微,看你年紀不大,口齒不錯,又八歲了嗎?可上學了?”“我姐姐常誇我伶俐,還沒上學,不過姐姐說等到入秋便送我上城裡的學堂上學。”虎子搖頭晃腦,學著秀才讀書的模樣。“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像我們這種寒門子弟,唯有讀書,才是上上道。”“人小鬼大。”原來是白耳的弟弟,要他看,這一家子,都是個頂個的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