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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冬季的果蔬。”“那不叫果蔬。”白耳從一個攤子上挑了幾個紅蘿蔔,紅彤彤的圓蘿蔔,扔到籃子裡還滾了一下。“那叫銀子。”“為了能夠讓達官貴人在冬季裡能吃上熱乎的菜,十里坡有專門的培育屋,不遠萬里從京城南邊印了溫泉水過去,每天用溫泉水澆灌,菜長的一個比一個水靈。”說白了就是有點類似於大棚扣出來的菜,但是古代塑膠還沒發明出來,只能靠著房屋的設計和溫泉水來保持溫度。勞民傷財,所以能夠入口的那點鮮菜,哪一個不是價值千金,不過你有的時候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蕭慎微看著白耳撿了一堆土豆蘿蔔進框,知道的以為她是個廚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個搞採購的家奴。低頭一看,在旁邊的攤子上看見了一支木簪,淡棕色木紋順著簪身蔓延,簪頭嵌了幾顆紅豆。簪子不值錢,做工倒是很討喜。不過標價高了點,攤子冷冷清清,攤主看蕭慎微的目光挪了過來,連忙開口說。“公子,給你家娘子買個簪子吧。”蕭慎微含笑的對白耳說。“怎麼樣?娘子?” 白耳正在那邊專心挑菜,周圍嘈雜的很,一時之間沒聽清蕭慎微在說什麼,愣愣的抬頭,說了一聲。“恩?”蕭慎微沒說話,從攤上把那隻紅豆的簪子插在白耳頭上,白耳伸手摸了一下,摸到了那圓潤的紅豆尖。“怎麼了?”“沒事。”蕭慎微笑著應了一聲,對攤販說。“這隻簪子多少錢?”“爺,你一看就不是尋常人,這樣吧,小店今天還沒開張,這簪子就算你便宜點,你看著做工,一百文不虧吧。”“行,我拿了。”蕭慎微豪氣的說,然後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百文,遞了過去。攤販沒想到蕭慎微這麼痛快,以為他還得再扯一會皮,便大驚的收過了錢,毫不吝嗇的說著吉祥話。“老爺這麼闊氣,肯定和夫人百年好合,恩恩愛愛。”“多謝。”蕭慎微道過謝,看著攤子上也沒什麼其他的新鮮玩應了便轉身扯著白耳走了。白耳摸著頭上的東西,她還沒看清簪子長什麼樣,便想把簪子從頭頂上拿下來,可剛碰到邊,就被蕭慎微打掉了。“別碰,好看。”蕭慎微按住白耳想要弄亂頭髮的手,把簪子往髮間往裡插了一些看見一抹紅豆混在烏黑的髮絲裡。當真是美人如畫,他之前怎麼發現,白耳這妮子長得一張還不錯的臉,倘若要是好點收拾,不一定會比京城裡的哪些千金小姐們差。但是白耳從來不著胭脂水粉,一張臉不沾粉黛,不過倒是別有一番……清麗秀美。蕭慎微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輕聲咳了一下,說。“你怎麼從來不用胭脂。”“天生麗質難自棄,幹嘛還要去花那閒錢買東西。”白耳現在更關心的是如何把自己的私廚弄得更好,哪有時間管什麼胭脂不胭脂的。她伸手摸上了那枚簪子,覺得這東西怎麼就值一百文錢了呢。“你幹嘛花一百文錢買這個,不過……你身上居然有錢?”蕭慎微對錢的事情閉口不答,說道。“錢不重要,好的東西就應該配美人,得了,走吧。”“算你會說話。”白耳聽到這話,略微有些紅了眼,繼續逛起了市場。等到晚上兩個人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白耳剛停下毛驢,就看見守在門口睡著了的虎子。虎子靠著門欄,睡得很熟,嘴角還殘餘著可疑的水漬,不過現在的季節,就算是白天很暖和,晚上也會有些微冷。白耳心疼的把虎子報了起來,扶進了裡屋,虎子感覺到動靜,趴在白耳肩上,迷迷糊糊的說。“姐姐,你回來了,李府今天白天還過來傳話,說明天要吃黃燜雞和清蒸魚。”一般第二天要定菜的人家,頭一天都會把選單和要的時辰送過來,今天白耳出去大市,本來還想著乾脆這幾天就不做活了。沒想到虎子卻記了下來,她之前從沒教過他這種事,想必是跟著她平日裡學的。把虎子放在屋裡睡好了,白耳就退了出去,看見蕭慎微站在門口,盯著月光,肩上像覆著一層銀霜。差點嚇白耳一跳,她摸了摸胸口,說道。“你在這裡幹嘛,這麼晚了還不睡?”“身上粘,睡不著,有熱水嗎我想擦一下身子。”“你啊,真是一身的富貴病。”白耳無奈的說道,不過說歸說,今天一天的折騰,她也覺得身上黏糊糊的。“今天家裡沒人,忘記存熱水了,我去廚房給你燒一些,正好我也要用。”白耳走到了廚房,從旁邊的柴堆裡掏出了砍的整齊的柴火,這是蕭慎微這幾天砍的,別看蕭慎微看起來像是有少爺毛病,做起事來倒是不含糊。“你和虎子不是親姐弟吧。”蕭慎微就靠在廚房門口,看著白耳生火,一雙如玉的手打著火摺子,利落的升起了火。不過白耳的手指骨不粗大,一看就不是常做農活人的手,反而白耳因為有的時候需要做一些精細的糕點,平常也會抹一點在城裡買的潤膚膏。“你怎麼發現的,覺得我們兩個長得不像?”“向街坊打聽一下就知道了,而且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