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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娃嚇一跳:“你小點聲,你兒子睡覺呢。”“怎麼回事?”振興很著急,“別賣關子了。”二娃:“我那幾個朋友也嚇一跳,他們以為那個歸國華僑是施愛蓮的丈夫,還擱電話裡跟我說,施愛蓮的這個丈夫對吳桐真好,給她辦個公司,還給施愛蓮的侄子和外甥女辦工廠。前天廉慧打電話告訴我,屁個丈夫,那個男人是吳桐的丈夫。”“不會吧?”柳靜靜吃驚,“你剛才說那個人四十出頭,吳桐,我記得老師說過,現在才二十三四歲。”二娃點頭:“廉慧和吳桐大小差不多,兩人小學和中學都在一個學校,她們那個圈的姑娘上初中就知道,將來長大了,肯定是找個門當戶對的男人嫁了。“正因為這一點,廉慧起初也以為那個男人是施愛蓮的丈夫。結果查到吳桐身上,確定她嫁給一個比她大二十來歲,能當她爸的老男人,噁心的好幾天沒胃口。跟我說的時候,還說,一想到這事就反胃。”“施愛蓮是不是有病?”下班回來,聽一半的振剛扶著門檻問,“雖然亓爺爺不在了,更生的叔叔和姑姑都沒什麼大才,可現在想整她,也跟玩死的。”二娃:“施愛蓮和吳桐已加入法國籍,她們敢坑我,是仗著外籍身份,有關部門不太好辦她們。”“她就是瘋了。”宋招娣道,“當初她自以為攀上高枝,忍著噁心伺候十多年的丈夫,最後還死了。狠心拋下的倆孩子,一個如今三十一歲就已經是鎮海縣書記。只知道搞研究,跟個書呆子似的自立,還成了肖家女婿。越想越不甘心,越不甘心自然越瘋狂。她如果老老實實做人,即便沒有榮華富貴,也能安享晚年。”“二娃做這麼多年生意,這幾年還經常去國外,她怎麼就覺得能坑到二娃?”振興很奇怪。二娃:“吳桐的丈夫挺有錢,具體多少我不清楚,反正一個季度比我一年賺得還多,可能是他覺得坑我這種商界新人跟玩似的吧。”“夜郎自大。”鍾建國嗤一聲,“不過,他們是法國籍,你們證據確鑿,也很難把他們關起來。”二娃笑道:“爸,更生哥在帝都檢察院待好幾年可不是白待的。趕明兒叫更生哥給那邊打個電話,他們悄悄取證,然後向公安發逮捕令,吳桐進去了,想再出來就難了。”“你剛才不是要起訴他們嗎?”宋招娣道,“起訴這個過程,足夠他們找機會逃出去。”二娃:“起訴是最後一步。施愛蓮和吳桐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他們給我下套,我也給他們下套,先把他們弄進去,再慢慢收拾。”“你心裡有底就行了。”宋招娣道。二娃嘆氣:“好好的富太太不當,非幹這麼下作的事。人一旦瘋了,是真沒理智可言。”“別說這個了。”宋招娣道,“還記得孫宛如的事吧?”振興連忙說:“我去端飯,咱們邊吃邊說。振剛和薛琪下午還得上班。”宋招娣見燦燦真睡著了,慢慢把他放沙發上,就出去洗手。鍾建國把炎炎放下,拿外套蓋在他肚子上,到外面就給宋招娣說:“晚上給肖蘊打個電話,把這事告訴她。”“告訴她?”宋招娣疑惑。鍾建國:“自立的工作忙,跟他說也沒什麼用。肖蘊如今跟他在一塊,肖蘊知道就行了。”“那好吧。”宋招娣擦擦手進去。二娃打個哈欠:“待會兒我得睡一會兒,這幾天都沒睡安生。”“你是得好好休息,都有黑眼圈了。”宋招娣坐下,接過薛琪遞來的米飯,“接著剛才說,因肖秀容的弟弟幫忙,孫宛如拿到很大一筆錢。她前夫的小三不服氣,覺得她男人賺的錢,憑什麼便宜孫宛如那個老女人。“大概也是越想越不甘心,就去孫宛如的住所找她要錢。孫宛如不給,她仗著比孫宛如年輕十五六歲,扯孫宛如的頭髮,逮住她揍一頓,就開始翻找錢。“孫宛如的鄰居聽到響聲,推開門一看,以為進強盜了,就打電話報警。公安到的時候,那個小三手裡攥一把錢。孫宛如說錢是她的。公安經過勘察和審訊,確定錢是孫宛如的——”振剛忍不住插嘴:“打人加偷錢,罪名不輕吧?”“不是偷錢,是入室搶劫”宋招娣道,“至少得判十年。”薛琪睜大眼:“這麼久?”“就是這麼久。”宋招娣道,“那個小三是個法盲,還覺得公安和法官都向著孫宛如,覺得所有人迫害她。“孫宛如的前夫也這麼覺得,早幾天去找孫宛如,叫孫宛如放他女人一馬。孫宛如被他煩的給沈宣城打電話,沈宣城叫她回海南老家。當時肖秀容也在,肖秀容叫她弟弟查一下孫宛如又出什麼事了,查出來的。”鍾建國好奇:“孫宛如回海南了沒?” 無巧不成書宋招娣想起這事就想笑:“別提了。沈宣城好心提醒她,孫宛如對沈宣城說,不用你管。聲音很大,肖秀容在旁邊坐著,沒刻意聽都聽到了。“沒過幾天,孫宛如聽別人說,她前夫要弄死她。那個女人怕死,第二天就向單位打報告,她有病得提前退。昨晚下午肖秀容給我打電話說,她已經跑回海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