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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皇宮時,卻遇到了崔文滔,兩人互相拱了拱手後崔文滔道:“蘇大人今日何如此衝動,就算是想不通也不該如此自尋短見。”蘇連城先是一愣,旋即笑道:“崔大人為何有如此的想法?”“你我之間也算是有幾分交情,你的性子我自是清楚的。如今朝中局勢如此複雜,洛王和聖上之間你們永遠只能選擇一方,萬知樓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就算聖上如今抱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的心態,卻也是危險至極的事情。”崔文滔緩緩的道“誰都知道萬知樓是任誰都得罪不起的,前段日子的暗殺已讓朝臣人心惶惶,你如今想要去圍剿萬知樓,就不怕他們尋個機會將你殺呢?”蘇連城看著崔文滔道:“有勞崔大人為蘇某擔心了,只是銀面閻羅若是真的想殺我,以前就有無數的機會可以殺了我,又何必等到今日?”崔文滔聞言微怔,蘇連城又緩緩的道:“崔大人也不是外人,你覺得就算我不去管這件事情也必定會被人拖下去,我以前就曾得罪了洛王和萬知樓,聖上對我也一直存殺的心思,倒不如我主動將這件事情攬下來,許還有一分存活的機會。”崔文滔一想便知道他說的極有道理,當下輕嘆了一口氣,卻並未說話。蘇連城卻又緩緩的道:“我在西京,一直蒙崔大人照顧,日後若尋得機會,必定報答,只是如今在這多事之秋,我們也唯有相互珍重了。”崔文滔的眼裡有了一抹不自然,他以前那些事情與其說是在幫蘇連城倒不如說在幫他自己,朝中為官之道,自保的法子還有一種是犧牲別人來保全自己。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伸手輕輕拍了拍安蘇連城的肩膀,然後扭頭離開了。蘇連城看了一眼離開的崔文滔,嘴角微微一揚,然後卻去了聞西樓吃酒,他以前就是的太過自律,反而累的自己什麼都不是,而他如今什麼樣的錯都又放下,那些生活習慣上的自律卻是什麼都不是。洛王回到王府之後心裡卻有些複雜,他的眸光幽深,為這樣的一個結果而暗暗心驚,他的手裡握著一張字條,字條是王府的暗衛用飛鴿傳書送到王府的,樂辰明如今的確已落在了萬知樓的手裡,他的心裡一時間又有幾分懊惱。風吹動紗簾,他扭頭一望,便看到了銀面閻羅那張帶著面具的臉。洛王微怔後卻笑道:“你來了!”他的表情自然,如同在向老朋友打招呼一般。安子遷也笑了笑道:“是啊,許久未見王爺了,心裡想念的緊,所以便過來看看王爺,看看王爺是否也在想我。”“本王還確實想你了。”洛王嘆了口氣道:“只是你也小氣的很,本王不過是讓辰明燒了你的幾間分舵,你竟將就將辰明抓了起來,可著實讓本王有些擔心了。”“我早前就對王爺說過,我並未有問鼎天下之心,可是王爺不但不信,卻還派人來試探。而我這個人又最是討厭別人沒來由的試探,所以只得做出一些事情來讓告訴王爺,兔子被惹急了也會咬人的。”安子遷的雙手環在胸前,眸光四轉,自有一番風流之色。洛王的臉色微變,安子遷又淡淡的道:“我雖然知道上次來見王爺讓王爺的心裡有些不太痛快,但是我真的沒有半點冒犯王爺之心。江湖中人,行事雖然是有些張狂,但確實無惡意,因為只要有一分惡意,王爺此時也就不能好好的呆在這裡。而大公子的事情,不過是想告訴王爺萬知樓的實力,並沒有太多的意思。”他嘴裡說沒有太多的意思,可是在洛王聽來卻是別有一番意思。洛王緩緩的道:“好吧,本王承認本王這一次行事是小氣了一些,但是本王也不過是想徹底坐實洛王府和萬知樓不合的訊息,可是你行事卻太過了一些。”“我的行事若是太過的話,王爺覺得還會留下大公子的性命,還能讓收到大公子的訊息嗎?”安子遷淡淡的道:“江湖中人的手段雖然沒有朝中在臣的那些把戲那麼厲害,但是每一個手段一出手絕對更有殺傷力,也會更絕上三分。其實我更寧願萬知樓做一隻溫馴的兔子也不願做一隻受傷的獅子,看來王爺還是沒有將萬知樓放在心上。”洛王的眸子裡有了一分怒氣,看向安子遷的眸光裡更多了一分打量,安子行又道:“王爺切莫生氣,我此行來洛王府不是來惹王爺生氣的,大家把話說開了,是不是更應該平心靜氣的坐下來商議一下以後的事情?”洛王聞言卻笑了起來道:“你知不知道本王最恨別人危脅!”他的眼神凌利如刀,嘴角卻有一抹笑意。安子遷雙手一攤道:“如此說來,便是我和王爺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呢?”他也在笑,一雙眼睛細細彎彎,卻滿是的寒涼之意。“非也!”洛王的笑意直向眼底漫延道:“可是這一次被你這樣危脅本王卻覺得很暢快,你可知道為什麼?”安子遷搖了搖頭,洛王卻又緩緩的道:“那是因為如果萬知樓真的是一隻兔子的話,那麼所有的事情也就沒有什麼好談的,可是如果是隻雄獅的話,那麼一切便又變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