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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晶藍也微微一笑後問道:“你是為了娶我才答應父親去米鋪做事的?”安子遷先是一愣,緊接著嘻嘻一笑道:“人言大丈夫三十而立,我今年已經二十有五了,再不做些事情來只怕也會被人看不起,和你沒有太多的關係。”楚晶藍輕輕鬆了一口氣,她實不想欠他太多的東西,當下緩緩的道:“如此甚好,我要去處理楚家的帳務了,你也去忙吧!”說罷,她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安子遷的眸光微微一暗,見她走的有些遠了伸手自己擰了自己一把道:“安子遷,你他孃的真是個沒用的東西,原本就是為了她而去做那些無聊的事情,有什麼不好承認的?”他下手有些狠,擰得他自己痛的緊,又伸手使勁揉了揉被捏痛的地方道:“有什麼好承認的,她的心裡若是不愛你,你為她做再多的事情她也不會愛上你,再說了,愛就是愛,感激就是感激,我才不要把愛和感激摻在一起!”楚晶藍又哪裡知道他心裡的糾結,她此時已開始擔心楚家的事情了,原本楚家的鋪子是在每月初十各掌櫃前來敘職,她這一次大婚只有等回門後才能正式開管那一大攤子事情,今日已經是十一了。楚老爺的身子素來不好,雖然她已掌管楚家四年了,可是卻也知道因為有楚老爺在那裡,那些暗中潛藏的勢力便不敢有所行動,而楚老爺一旦仙逝,只怕楚家又將有一場大的變動。一想起楚老爺的事情,她的心裡又不禁一片闇然,手上中的拳頭卻握得緊了些,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不管日後要面對什麼事情,她都不能倒下!十五掌櫃和圓荷已在安府的門前候著了,圓荷一見她出來便扶她上了馬車,然後命車伕將馬車趕到碧柳居。安子遷看著她堅定的步伐,挺直的脊樑,原本負在背後的雙手也環在了胸前,她實在是一個令人心疼的女子,只是有的時候也太過倔強,其實只要她開一句口,他就會出手幫她。而這個念頭一冒進腦海,他自己又覺得有些好笑,他現在在全天下人的眼裡不過是一個紈絝罷了,又哪裡具備幫她的能力。他苦笑一聲,看了一眼明晃晃的太陽,然後負手而出,去安府的米鋪做事去了。大少爺安子軒見他晃晃悠悠晃到了米鋪,心裡不禁有幾分惱火,當下黑著臉道:“你答應父親要到米鋪來做事,就好好做。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呢?你這麼懶散,不要說幫不上忙,還會帶得夥計都跟著你懶散起來!”安子遷也不惱,嘻嘻一笑道:“我只答應父親到米鋪裡做事,又沒有說要做好什麼事情,大哥又何必對我要求要麼高?再說了,我到米鋪這麼長時間,大哥也只是讓我陪著夥計們吹牛打屁,巡視稻田,也沒有交給我特別重要的事情,我天天來那麼早做什麼?再說,我現在還新婚了,你就別和母親一樣,天天唸叨我了。”“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安子軒低罵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那副樣子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做,你做得好嗎?”“做不好,我的特長就是和人吹牛打屁。”安子遷笑嘻嘻的道:“所以大哥就對我睜隻眼睛閉隻眼吧!”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打著呵欠就往裡面走去,他轉過身時臉上嘻嘻哈哈的模樣已經不見了,只有淡淡的無奈。他們兩兄弟,自小就不算極親厚,嫡子的身份,對其它的高門大戶或許是件好事,可是在安府卻不是什麼好事,因為安家只能有一個當家。安子軒比他大八歲,在他還小的時候安子軒便已開始幫著安老爺去打理米鋪的生意,他小時候也曾想過要試著讓安老爺注意到他,做下了一些讓安老爺刮目相看的事情。其結果是安夫人的責備,安子軒的設計陷害。最初他並不明白這一切是為什麼,也曾憤怒過,可是再大一些的時候,他就明白了,安家並不是普通的米商,而是掌管了西鳳王朝三分之一米業的大米商。這樣的家業只能有一個當家,根據安府家來傳嫡的祖訓,能繼承安家產業的就只有他和安子軒,於是他也就明白了為何親哥哥防他像防賊一樣的防著了。“扶不上牆的爛泥!”安子軒的聲音依舊從他的身後傳來,卻並沒有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惱怒,反而有著淡淡的嘲弄,和洋洋得意的喜悅。安子遷微笑,這種話這些年來他聽的太多了。安子軒身邊的大掌櫃也接話道:“五少爺就這副性子,這安家所有的一切還得靠大少爺。”安子遷繼續微笑,打了個呵欠。安子軒又道:“也不知父親把他弄到米鋪裡來做什麼,他根本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來了不但幫不上忙,還會添亂子。又整日裡和那些夥計們混在一起,把安府的臉都丟盡了。”大掌櫃忙道:“老爺和夫人也只是想五少爺能正正經經做些事情,五少爺也不小了。”安子軒冷笑道:“你見過扶得上牆的爛泥嗎?父親當真是深謀遠慮,替他娶了楚晶藍那個平妻,日後分家了,有楚家撐著,他是斷斷餓不死了。只是那楚晶藍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日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