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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遷在被窩裡悶聲悶氣的道:“三姨娘那點道行,又哪裡是母親你的對手,你一記巴掌就能將她招呼走了。”“渾蛋!”安夫人怒道:“最近你爹寵那個狐媚子寵得緊,你還敢在這裡說風涼話,看老孃不打死你!”又是幾棒子打下去,安夫人也打的有些累了道:“你什麼時候能學學你大哥給我爭口氣?當初生你的時候若是知道你是這種玩意,當初直接將你扔到尿桶裡淹死好了!”安子遷見棒子停了下來,這才從被窩裡鑽了出來,一邊給安夫人順氣,一邊輕輕將安夫人手裡的棒子扔到一旁道:“母親哪裡捨得淹死孩兒,兒子雖然不太爭氣,這不給你找了個爭氣的兒媳婦回來。”安夫人愣了一下,才熄掉的火氣頓時騰騰騰的又冒了出來,她看著安子遷道:“你該不會真的如他們傳聞的那樣要將楚大小姐娶進安府做平妻吧!”安子遷拍馬屁道:“母親英明!”安夫人慾拿棒子狂揍他一頓,卻發現棒子已經不在手上了,欲打他找不到稱手的傢伙,當即雙手一插腰,怒吼道:“英明個屁!少給老孃戴高帽子。安子遷,你若是敢娶那個悍婦,老孃就打斷你的腿!”------題外話------我恨書院裡的禁詞,好好的棍子不讓寫,非要寫成棒子,放蕩女子也在寫成放一蕩一女子,崩澡啊!本書由,請勿轉載!, 娶平妻的代價()安夫人的河東獅吼,安子遷自小就已習慣,他見她一叉腰他早有準備早早就將耳朵給捂住,見她吼完之後才陪笑道:“娘,她不是悍婦!”“老孃說她是她就是!”安夫人咬牙切齒的道:“四年前楚老爺病重,楚家亂成一團,楚夫人是個沒有太多本事的女人,根本就壓不住場面,她一個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挺身而出,將那些意圖不軌的家丁全部收拾妥當。()店裡掌櫃欲趁亂摸一筆,結果哪一個不被她查的清清楚楚,乖乖的將吞下銀子吐出來。彩繡坊當年欲將楚家整垮,趁機陷害楚家,欲挖走能幹的夥計,結果彩繡坊到不但沒有陷害成功,反而引火上身,元氣大傷,至今都不能與楚家抗衡。她十五歲就有這樣的本事,不是悍婦是什麼?這個女人若是娶進安家,只怕日後都家無寧日了!”安子遷收起臉上的嘻皮笑臉,一本正經的道:“母親所說的不是她的兇悍,而是她的本事,母親可曾聽說過她不孝父母?”安夫人想了想後搖頭道:“那倒沒有聽說過。”“她是一個極孝順的人,楚家一直人丁單薄,到她這一代就只有她一個人了,並無其它的兄弟姐妹,當年她若是不挑起來的話,楚家幾代家業便也全毀了。”安子遷看著安夫人道:“可是她對家人是極好的,楚老爺臥病在床,全靠她在伺奉,聽說楚老爺病重時大冬天想吃新鮮的鯉魚,她一個弱女子冒著嚴寒四處去找魚,險些因此喪命。楚老爺病重時所吃的靈藥,都是她四處託人找的,一聽什麼東西吃了對楚老爺的病情有好處,她都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回來。她對楚夫人也同樣孝順有禮,平日裡從不拂楚夫人的意思。”“真的假的?”安夫人皺著眉頭道,她素來是知道她這個兒子說話是個不靠譜的主,是以並不信他的話。雖然楚家和安家都是杭城的高門大戶,但是安夫對楚家卻從未上過心,只是楚家的事情當年在杭城裡鬧的沸沸揚揚,所以有關於楚家的傳聞她還是知曉一二的,是以她雖然覺得楚晶藍太過兇悍,心裡卻也存了三分敬佩,畢竟尋常男子都極難挑起那樣的家業,更別提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了。安子遷揚了揚眉毛道:“這些是真是假,母親一查便知。”安夫人的面色微緩,安子遷趁熱打鐵道:“我聽聞她對家人甚是大方,楚大小姐現在是楚家的家主,她出嫁是帶著整個楚家的家業嫁過來的。娘,你仔細想想,這樣一個既能幹又孝順的女子若是做你的兒媳婦那該多好!”安子遷這一番話完全就是為了說動安夫人同意她娶楚晶藍為平妻,卻不知這一段話竟為他們夫妻間的感情埋下了一個巨大的禍根。安夫人有些心動,安子遷平日裡極不成才,整日都沒個正形,他現在所娶的媳婦和小妾沒有一個能管得住他,也許娶個厲害一點的回來,能好好的管管他也不是個壞事,只是平妻之事事關重大,家中從未有過先例,安子遷的正妻俞氏也不是盞省油的燈,稍有不慎,只怕會惹出更大的麻煩。安子遷見安夫人面有鬆動,欲再加勸說,門外卻傳來一聲冷喝聲:“你平日裡一點出息都沒有,除了遊手好閒,尋花問柳之外再沒有半點本事,想學別人娶平妻,門都沒有!”說話間,一個約莫五十出頭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他面色微黑,長鬚及胸,看起來甚是講究,正是如今安家的當家安老爺。安子遷原本想將安夫人哄好了,再由安夫人去哄安老爺,實在不行,就母子一起上陣勸安老爺,而如今安夫人還沒有說通,安老爺便來了,他不禁感到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