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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一航原要冷硬的臉上在見到她之後一片柔和,久別重逢的喜悅爬滿了他的眉角眼梢,他淡然一笑道:“你還沒有替我解毒,我又怎麼能死?”葉知秋微微一笑道:“你確信我能救得活你?”卓一航看著她的眼睛道:“我說過要給你幸福,我若是死了,又如何能實現這個諾言?”葉知秋的心莫名的一暖,嘴角不禁微微上揚。晉南硯聽得兩人的對話,再見到她臉上若隱若現的笑意,心頓時痛的厲害。他冷冷的道:“只怕你這一生一世再也不可能給他幸福了。”葉知秋將目光轉向他,他幽幽的道:“因為死人是不可能給人幸福的!”話音一畢,他的身形暴起,凌厲無比的向卓一航砍去。卓一航嘴角劃過一抹冷笑,提劍欲接招,葉知秋卻已施展輕功擋在卓一航的身前,晉南硯大驚,眼見手中的利劍就要刺入葉知秋的身體,他咬了咬牙,用力一抖,長劍折成兩截,劍尖盡數隱沒至土中。他看著葉知秋道:“荷衣,你……”葉知秋淡淡一笑道:“有我在,誰都不能傷他!”她的眸子裡滿是凌厲,輕哼一聲後又接著道:“如果你們真的想打架的話,等我把他的毒解了之後,再怎麼打就怎麼打,我不會阻攔。”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兩人之間,她終是選擇了幫卓一航。她的舉動讓卓一航的心裡一暖,他知道她這樣護著他是怕他的真氣引起毒發。晉南硯的眸子裡滿是寒茫,褐色的眼裡一片受傷,他的身形微微晃了晃道:“你愛上他呢?”葉知秋淺淺的道:“我愛不愛上他是我的事情,和你並沒有關係,但是我這一輩子最見不得的就是持強凌弱!”晉南硯慘淡一笑,另外半截握在手中的劍被他扔在地上,低低的道:“你這些不過都是藉口罷了!”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卓一航在她眼裡的倒影,她眼裡的喜悅是那麼的明顯,她從來都沒有那樣看過自己。葉知秋微微一笑道:“隨便你怎麼說,反正在我沒治好他之前,他是絕不能死,我好不容易從你那裡贏來醫聖的名號又豈能如此毀掉?”楚逸怒道:“衣兒,你快些讓開,他是青玉的人,只要他和卓遠舟一死,青玉便再無抵抗之力!”葉知秋淡淡的道:“父王,你說錯了,他雖然是青玉的人,卻還有一重身份,他是我的相公,也是你的女婿。”相公兩個字在晉南硯的心上狠狠的劃了一刀,心痛的無以復加,在她的心裡,原來終是把卓一航當成了相公,而他在她心中又是什麼?楚逸怒道:“我的女婿只有硯兒一人,絕不是眼前這個將死之人!”葉知秋也不怒,淡淡的道:“父王你的記性真是不好,如果你真的不記得了,這份詔書或許可以證明你曾經做過的事情。”她從懷裡掏出一份明黃色的布帛,一用內力便將那布帛扔給了楚逸。那份布帛是她從白琴朱那裡拿來的,上次為了應付卓雪宸,她就將這份詔書帶在身上,白琴朱死後,她便將這份詔書帶在身邊做為記念。楚逸接過詔書,也不看,臉色變得鐵青,他一字一句的道:“為人子女,當聽父母之言……”葉知秋打斷道:“父王說的在理,可是如果為人父母者,把自己的女兒當做工具送了出去,那麼從送出去的那一日起,這一對父女的情份便已經斷了。如此自私的父親,我根本不需要!”這一句話一說出口,她的眼裡便泛起了點點水霧,這麼多年的父女之情,又豈是說斷就能斷的?縱然她再討厭楚逸的所作所為,如果不是今天的情況特殊,她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楚逸的身體晃了晃,冷冷的盯著她道:“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次!”葉知秋淡淡的道:“我剛才說的話你明明已經聽清楚了,又哪裡需要我再說一遍?總而言之一句話,你如果真的要殺他的話,就先殺了我!”楚逸氣的頭頂冒煙,從待衛的手中拔過一把長劍,直直的就朝她刺了過去,葉知秋淡淡的看著他的舉動,整個人看起來雲淡風輕,好似根本就不在意那把劍一般。卓一航沒有想到她會如此護著自己,心裡升起濃濃的喜悅,可是他又怎麼可能讓葉知秋受到傷害,身形一動,手指輕彈,便將那把劍彈斷。他低低的附在她的耳邊道:“知秋,你用不著如此,你有這一份心,我卓一航這一生也便夠了!”說罷,他將她拉在身後道:“男子漢大丈夫,光明磊落,又豈能躲在女人的身後苟且偷安!要打要殺,我隨時奉陪!”劍氣流動,殺機無限。葉知秋怒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不想砸掉我的招牌!”說罷,一把將他拉到她的身後,這個笨蛋,他難道不知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動真氣嗎?楚逸咬牙切齒的道:“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無法無天的女兒!”葉知秋淡淡的道:“我也一直想不明白,我怎麼有你這麼個又古板又自以為是的爹!”今日的事情已在她的預期之外,不管她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要保住卓一航的命。楚逸氣的身體晃了晃道:“你……”他努力將自己的身體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