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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裡升點感傷,卓一航當時在萬毒洞裡的時候才五歲,而且還不會武功,也沒有任何防毒的措施,她實在是想像不出他當年是怎麼渡過那幾日的。他的心裡應該極端恐懼吧!那些毒物在他的身上爬過的時候,他是不是也除了被毒蟲噬咬的恐懼之外,還有對親情極端的渴望和無措的痛吧。他的父王心真狠,居然將上一代的恩怨加到自己親生的兒子身上。葉知秋望著洞內的種種,怒氣越燒越烈,心裡對卓一航的疼惜又上升了幾分。而她一想起晉南硯,她的心裡又有幾分無可奈何,她沒有想過想傷害他,可是她卻將他傷的很深。在流雲河到煙火城的路途,她和晉南硯生死與共,激起了內心最深層的感情,她知道他的心裡有她,可是她卻沒有辦法看到卓一航就那樣死去,她也很討厭趁人之危的晉南硯。有些人有些感情從一開始就註定是錯過。葉知秋在洞裡緩緩而行,越過那些毒物,往洞的更深層走去,她已經走近洞裡十丈了,她很清楚的知道越往裡走,便越危險,那些毒物也便越毒。她暗自揣測卓一航當年進到洞裡來的情形,他那麼小,應該不會走到洞的深處,而青陽王當年因為萬毒洞的劇毒,只怕也不會走進洞口很深。根據她的分析,殘留在卓一航體內的毒應該是蠍毒,可是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看到蠍子的存在。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心裡也越發的焦急,她很清楚的知道如果再不找到解藥,她今日裡只怕也會命喪萬毒洞,因為她身上所帶的驅毒和解毒的藥已快用盡,這一次走的匆忙,解毒藥帶得太少,而這裡顯然也比她預期的要危險太多。洞內傳來一陣“蟋蟋”的聲音,她心裡一喜,一聽那聲音就知道那是蠍子了,她將手中的油燈晃得更加亮了些,眼前的情景讓她的心裡升點懼意,她看著那成團的蠍子,心裡不禁一陣惡寒,強抹去心中的不適,她從懷裡掏出一包毒粉,輕輕的朝蠍群灑去。頃刻間,蠍子退開,給她讓出了一條路,蠍群原本待著的地方長出一片紅色的草,她的心裡升起一抹喜悅,知道那就是治蠍毒的解藥。她伸手便欲摘,卻猛然想起如果這藥草能抗拒蠍毒的話,那麼也必是劇毒無比的。她的眸子微微一眯,從懷裡取過卓遠舟交給她的佩劍,將那藥草割下幾株,再用油紙細細的包了起來。將一切做完之後,她忽然感到有什麼東西纏到了她的腳上,她的心裡不由得一驚,低頭一看,一條通體雪白的蛇對她吐著紅色的信子,她只覺得頭皮發麻。她認識那種蛇,那蛇是劇毒無比的雪裡紅,這世上沒有一種動物被那種蛇咬過之後還能活命。她也猛然醒悟,雪裡紅之所以能爬到她的身上來,只怕是她身上的驅毒藥的藥效快過了,雪裡紅是萬蛇之王,當她身上的驅毒藥的藥效快退時,雪裡紅首先就能抵擋。葉知秋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從這裡到洞口有十餘丈的距離,依她的輕功在躍而出並非難事,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只要她一動,那條雪裡紅就會發動攻擊。雪裡紅現在就纏在她的腿上,無論如何她也避不開它的攻擊。可是她現在在這個洞裡呆的越久便越是危險,等到驅毒藥的藥效全過時,她只怕會成為這些毒物的盤中餐。她額前的汗已經冒了出來,靈動的雙眸死死的盯著雪裡紅。雪裡紅一邊睜著眼睛看著她,一邊朝她吐著鮮紅的信子。一時間,四目相對,葉知秋經歷過無數的危險,可是像這樣的危險還是 如此皇帝只要雪裡紅不纏在葉知秋的身上,她就不怕。當她的身體躍出洞口的那一剎那,她身上的驅毒藥的藥勁也盡數消除,雪裡紅居然也追了出來,她咬了咬唇,素手一揮,小刀將雪裡紅砍成兩斷,雪裡紅的嘴也咬到了旁邊的一塊岩石上,毒牙掉在了岩石上,蛇血也濺滿了岩石,雪白的身體劇烈的扭了幾下,才不再動彈。她心裡不禁一陣後怕,如果剛才雪裡紅咬到她的身上,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一切收拾妥當之後,她極快的從山上躍了下來,再極快的躍上馬背朝南詔的皇城疾奔,她在心裡低低的道:“卓一航,你一定要挺住!”當葉知秋回到南詔的皇城,已經是第六天末了,她顧不得身體的疲憊,極快的朝卓遠舟隱居的小屋裡走去,只是還未靠近,她便發現有些不太對勁,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她卻說不上來。明亮的眸子微微一眯,警惕升上了心頭。她輕輕的走到房門邊,再輕輕的推開房門,一支利箭朝她疲射而來,她早有所備,身體輕巧的凌空而起,險險的避過了那一致命的一擊。她的身形還未站穩,幾個黑衣的大刀已朝她砍了過來,她的眉頭微微一皺,身形暴起,大刀擦身而過,卻將她的一縷秀髮砍斷,傾刻間,墨髮四散。葉知秋怒吼道:“你們是什麼人?”她的話才一說完,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一個丰神如玉的男子推門而出,朝她微笑道:“知秋,好久不見,沒想到你的身手這麼好,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