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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裡一片淡然,看不到一絲波瀾。喬依依嘆了口氣道:“知秋,我們或許是最為悲慘的穿越女了。”葉知秋微微一笑道:“誰說我們悲慘了,至少我們都曾經愛過不是嗎?”喬依依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正在此時,一個侍從走進來道:“郡主,門口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說是給你的。”葉知秋有此奇怪,誰會給她送信來?她開啟那封信一看,整個人微微一呆,似秋水般的眼眸裡的一抹難言的痛楚流溢而出,纖細的身體微微的晃了晃。喬依依問道:“怎麼呢?信上寫了什麼?”葉知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是遠舟叔叔寫來的,他說卓一航回到青玉之後,一直抑鬱寡歡,餘毒加上內傷,他已不治身亡,讓我從今往後不要再為他牽掛,而我和他之間的恩恩怨怨,也到此結束。”她的語氣很淡,面色卻有些蒼白。他死了?他居然死了?這一段日子以來,她的心一直在糾結,以後該如何面對他,是愛還是恨?輾轉反側,她回答不了自己,也拿不定主意。而當她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心裡難受的緊,他用這樣直接的辦法告訴了她如何處理兩人之間的關係。從今以後,她再也不用去想是恨他還是愛他了!她,會永遠記得他!有些情放在心裡就好,而這一段情也註定了只能放在心裡!喬依依微微一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所有的事情到此都塵歸塵,土歸土吧!只是知秋,他人已經死了,你難道不去青玉看一眼……”葉知秋幽幽的道:“人都已經死了,又有什麼好看的,更何況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去看他,是愛還是恨?”她嘴裡說沒有把他的死當一回事,可是心裡卻在想,或許她也該到他的墓前去看一看,燒上一柱香,然後告訴他,所有的恩怨到此結束,她不會再恨他,而她對他的愛情卻深埋在心底。喬依依望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葉知秋反而安慰她道:“真的沒什麼,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只是我現在倒覺得欠了晉南硯極多的東西,他為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而我卻連說一聲謝謝的機會都沒有,這些天來,只要一想起他的滿頭白髮,我便夜不成眠……”人情債果然是世上最難還的債了,更何況他他現在下落不明,是生是死根本無從得知。喬依依安慰道:“他為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他心甘情願的,你也不用太過自責。”葉知秋輕輕咬了咬唇道:“正是因為他是心甘情願的,所以我才更難過……”喬依依看著她道:“那一日有人見到一個白衣人將他帶走了,看起來像是江湖上傳說的天機老人,他的醫術無雙,或許能治好他。”葉知秋淡淡的道:“但願吧!”說罷,兩人相對一笑。她將楚逸的喪事辦完之後,便獨自騎著她的小毛驢四處遊蕩,由於戰爭的原因,南詔國內四處一片荒涼,她的心情也一片蕭索。她到青玉卓一航的墓前去過一次,那是一個漢白玉砌成的墓,高高的立在青玉的皇陵裡,俯仰著塵世。她記不清楚她看到那個墓時的心情,是難過又或者說是無奈。那天,她拿起一壺酒倒在墓前,低低的道:“你生前我曾答應過你要請你喝酒,可是那一次卻遇到了刺客,你沒有喝到,今日裡便用這杯酒補給你好了。”輕風微微卷起她的秀髮,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卓一航,我不恨你了!”說罷,轉身離開,走了約莫一丈來遠,又停下來,回過頭看著那塊墓地,咬了咬唇道:“卓一航,我愛你!”戰爭過後,瘟疫橫行,這一場戰火是楚逸挑起來的,她是他的女兒,也應該為他贖罪,她用一塊紗巾把臉蒙上,四處施針布藥,經過一番努力,終是將疫情控制住了。而江湖上也因為她行醫的事情,被人稱為蒙面神醫。這一天,她正在布藥,忽聽得前面有人大喊:“前面有人在煮人吃,真是稀罕事,快去看看!”於是,圍在她的布藥攤前的人群走的乾乾淨淨,都去看煮人去了。葉知秋微微一怔,煮人?誰這麼無聊?她也隨著人流去湊熱鬧,只是那裡已被圍了裡三層外三層,她根本就進不去。她的眸子微微一眯,緊接著便聽到人群裡暴發出喝采聲:“原來煮人是為了救人,醫術真是高超啊!”“死人都能醫活!比蒙面神醫還要厲害啊!”“……”葉知秋的心裡莫名一緊,在這個世上,知道用煮的方法救人的人並不多,莫非是……正在此時,人群已開始消散,將她往後推去,她心裡一急,想朝前走,卻離那事發地點越來越遠。她咬了咬牙,一提氣,施展輕功踩到人群的背上朝前走去,只是等她趕到時,只餘下一口大鍋。她怔怔的站在那裡發呆,卻發現街道的轉角有一抹白髮飄揚,她心中一喜,忙施展輕功朝那人追去,只是當她走到街角時,那人已消失不見。她不禁有些失望,一抬頭,卻已發現不遠處有一縷白髮,她怕那人再失蹤,一個凌空翻身便躍到了那人身後,一把拍上那人的肩膀喚道:“晉南硯……”那人回頭,是一張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