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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離輕哼一聲道:“反正在你的心裡,心心念唸的都是蘭無痕,根本就沒有我的存在!”說罷,他一腳將椅子踢開,大步走了出去。易采薇見他那隨意的一腳居然就將那幾十斤重的大椅子給踢開了,她的眸光微微一斂。在那扇房門再次關起的時候,她自言自語的道:“果然是扮豬吃老虎啊!”深夜時分,易采薇輕手輕腳的走進了白水離的房間,床榻上卻沒有見到那個如妖孽一般的男了,她的嘴角染上一抹冷笑,思緒如排山倒海一般向她湧來,所有的故事在這一刻也都串成了線。她的眸子裡一片挫敗,她這個自詡聰慧無雙的江湖騙子,居然就這樣被人給騙了,這還不算,可怕的是她一直認為那個傻乎乎的男子單純可愛無比。她轉身欲離去,長長的衣結掛到了床邊的一個小架子,她心中有事沒有注意到,繼續朝前走去,架子轟然倒地,放在架子上的一個盒子也被摔了下來,盒子四開,裡面的物事散了一地。易采薇的眸子剎那間冷如寒冰,她認識那些東西,那些正是那個寶藏裡找到的寶物。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心裡怒氣高脹,卻不知該如何發洩,曾經她還認為那個乖巧可愛的孩子是這個世上的最後一份淨土,而他終是讓她失望了,那個連雞都不敢殺的白二少爺,只怕連殺雞之事也是在做秀而已。她的心裡一片闇然,繼而是無邊無際的失落。門外傳來輕盈的腳步聲,她的眸子微微一眯,施展輕功極快的從窗外躍了出去。白水離走進房間的時候,見到屋子裡一片凌亂,眸子裡有一抹驚異,他的眸光閃動,再也沒有往日的天真之氣,一抹寒氣自他的身上流溢而出。他見窗戶還在微微抖動,當下一把將窗戶掀開,只在牆的轉角邊見到了一抹青色的衣裾。他見到那抹衣裾時,身上的寒氣散盡,繼而重重的長嘆一聲,淳于飛在他的身畔輕聲問道:“殿下,要不要去追?”“不用了。”白水離淺淺的道:“由她去吧,你回房休息吧!”淳于飛輕嘆一聲,張了張嘴,卻終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便大步走了出去。白水離從地上撿起一枚寶貝低聲道:“薇薇,我真的不想對你用強……第二日易采薇睡到自然醒,醒來就去就找客棧的老闆娘吹牛打屁,她的嘴甜到極致,僅僅只用了一個時辰,便將那老闆娘哄的心花怒放,恨不得將家底全掏出來,好像和易采薇已經認識了好幾輩子一樣。中午吃飯的時候,桌上更是加了餐,夥計說什麼都不收錢,說是老闆娘吩咐的。易采薇每日裡除了吃就是玩,更在那小鎮上尋了一處大宅買了下來,她說日後要在這裡長住。白水離見得她的舉動,不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回陽城的計劃也是一拖再拖。這一拖便已過了十幾日,眼見得易采薇的大宅已經買下,她吩咐著行雲等人開始收拾起房屋來,那架式,擺明了是要在這裡長住了。淳于飛見白水離遲遲不下命令動身,心裡急的不行,卻又知道白水離寶貝易采薇,他連催也不敢催,這一日,一隻白鴿飛進了客棧,他將鴿子腿上綁著的信件拿給白水離,白水離看完之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大致猜到是什麼事情,便在旁邊道:“殿下,你外出南巡已經快一年了,宮裡只怕是發生了極多的事情,那一日在沼澤地裡的動靜太大,雖然我們已經飛鴿傳書回宮告訴皇上皇妃殿下沒事,可是朝中的那些別有用心的臣子只怕會藉此機會興風做浪,殿下一日不回陽城,那些危機便一日不會解決,殿下在此逗留的時間越長,皇上和皇妃所面臨的壓力只怕會越大,殿下還是早些回明都的好,省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煩來。”白水離的的眸子微微一眯道:“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你無須勸我。淳于飛輕嘆一口氣道:“這幾個月來我一直跟在殿下的身側,對於殿下的心思自然知道,先不說那易采薇是吳國皇室之後,她的肚子裡還有其它男子的孩子,殿下就算是想盡辦法將她帶到明都,只怕都過不了皇上那一關。再則易采薇肚子裡的孩子只怕是蘭無痕的,而蘭無痕極有可能的是魏國皇室之後,將她這般帶回去,只怕會後患無窮。”白水離冷冷的看了一眼淳于飛道:“你倒是把事情看得很清楚,怎麼,現在就連你也想管起我來呢?”“屬下不敢!”淳于飛忙道:“我只是覺得殿下對易采薇泥足深陷,恐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現在是和她徹底決斷,或許還有轉還之機,殿下若是依舊痴迷於她,只怕會引來禍端。”白水離冷冷的道:“誰說薇薇腹中的孩子是蘭無痕的?就算是他的又如何?他現在已死,只要我將不讓這個秘密外洩,又有誰會生出這些疑慮來?我覺得你最近是太閒了些,所以在這裡想這些沒用的事情,淳于飛,你還是幫我好好想想如何能早日勸動薇薇隨我回明都吧!”淳于飛躬身不語。易采薇的大宅靠山臨水,裡面建有閣樓軒榭,假山林立,看起來甚是雅緻,不像是北方的宅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