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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尋梅看了一眼怯怯的站在一旁的南雪咬著牙道:“唯今只計也只有一個辦法了!”相較於米府裡亂成一團,米多多這個肇事者倒顯得悠然自得,她穿著南雪的衣服偷偷的溜出米府之後,並未如夏尋梅所料跑到樓府,而是一個人在城西通向城南的必經之道旁邊的一間屋裡悠然的坐著。她此時身上穿著一件繡著像徵著吉祥如意的紋飾,卻一點新娘該有的羞意和溫婉都沒有,甚至還蹺著二郎腿,哼著不知名的歌謠,嘴裡還咬著一根狗尾巴草。樓少凡騎著高頭大馬緩緩的林蔭道上行駛著,他的身上穿著大紅的喜服,神情卻依舊如往日一般安然自若,清亮亮的眸子溫潤無比,看不出喜怒。他的臉也甚是平靜,平靜的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波瀾。他穿素色衣裳如同嫡仙,穿上這一身顏色鮮豔的衣裳卻顯得他愈加的清冷。鞭炮聲四聲,鑼鼓喧天。迎親的隊伍看起來甚是招搖和熱鬧,各色彩紙夾著喜慶灑向路的兩邊。秦府和樓府都是凌州的名門望族,所有的排場看起來聲勢浩大,隨嫁的物品小腳伕用刻扁擔挑著,由於數目繁多,那隊伍拉的直有一里多長。凌州的街道不是甚寬,剛剛能容一個軟轎透過。對面的街上也響起了嗩吶聲,樓少凡細細一看,那個騎在馬上的新郎官並不相熟,已經走進了半條街,新娘的轎子已經轉了進來,窄小的街道根本就容不下兩頂轎子並肩而過。樓少凡清亮的眸子裡卻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對那個新郎抱了抱拳,示意他讓到一側。那個新郎也對他抱了抱拳,示意他讓讓。而兩家的喜婆已經開始交涉了起來,凌州有一個規矩,所以迎親的隊伍都不能走回頭路。當下兩家互不相讓,頓時僵持在待角,兩家的喜婆各講各的理,大有吵架之式。樓少凡一直騎在大紅馬上,始終一言不發。他從喜婆的吵架聲中知道那戶迎親的公子是城西李員外家的二公子,迎娶的是城南王員外的三千金。李員外和王員外在凌州雖然及不上秦家和樓家,在凌州卻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喜的日子說什麼也不走回頭路,誰也不肯相讓,一時僵持在那裡。太陽明晃晃的從空灑落,熾烈的烤的讓人有些發暈,那些笨重的嫁妝壓在腳伕的肩頭,一時半會還好,時間一長再加上熾熱的天氣,一個人叫苦連天。也是這樣大熱的天,就算是站在太陽底下都覺得難受,更何況還挑著重擔。也不知是誰開了頭將那嫁妝放了下來,其它的腳伕也將那些嫁妝放了下來。街頭的爭吵還沒有停下來,街尾又傳來了怒喝道:“哪裡來的強盜,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劫!”坐在馬上的樓少凡聽到這陣喝宣告亮的眸子裡也染上了點點笑意,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劃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回頭看了一眼,卻見街尾已經亂成了一團。隱隱還能聽到匪首的聲音:“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將夫人搶走!”樓少凡的眉毛揚了揚,看了一眼離他約有一丈來遠的大紅喜轎,他終是下馬來去前面的新郎交涉,只是他才一下馬,一條蛇便遊向了那頭馬,一口咬在馬蹄之上,馬一受驚,嘶鳴一聲便朝前奔去,前面是張員外家迎親的隊伍,這般一鬧,馬便直衝入張家的迎親隊伍。現場怎一個亂字了得!那些喜婆和丫環何曾見過這種情景,頓時四處逃散,就連秦霜霜帶著身邊的四個貼身丫環也為了自保朝前奔去。米多多趁亂溜進了秦霜霜的喜轎裡,秦霜霜一見是她,大怒道:“你要做什麼…·…”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覺得後頸一痛,緊接著便什麼鄯不知道了。米多多輕哼道:“當然是將你換下來啦!就憑你這個蛇蠍女人也想嫁給少凡,做夢吧!”她往秦霜霜的嘴裡再餵了半包從黑市上買來的蒙汗藥,緊接著將秦霜霜交給跟在她身後的男子。那男子會意,帶極快的將秦霜霜拖進了路邊的屋子裡。由於現場混亂,竟是一個人都沒有發現轎子裡的人已經換了。樓少凡看著那個紅影閃了進去,又見一個人抱著身著紅衣的女子走了出來,他眼裡的笑意更濃了些。正在此時,便聽到了官差的喝聲以及弓箭的破空聲,又聽到有人大喝道:“官差來了,大家打秋風!”剎那間,那些劫財劫色的土匪便消失的乾乾淨淨。而張府迎親的隊伍由於怕強盜來搶他們,再顧不得那所謂的習俗,帶著新娘早就退到了另一條街騰世良帶著一眾官差走到樓少凡的面前道:“樓少,讓你受驚了!”樓少凡淡淡的道:“騰大人,最近這幾個月來連續出現了幾次土匪劫人的事情,騰大人是否該留心了些。再這樣下去,凌州只怕會亂成一團。”“樓少說的甚是。”騰世良嘆了口氣道:“這些土匪也實在是太可惡了些!”樓少凡淡淡一笑道:“的確是可惡,只是騰大人今日不是要去王府裡喝喜酒嗎?怎麼這裡才一起土匪,騰大人就來了,難道騰大人早就知道土匪會在這裡出現?”騰世良心裡一驚,以為樓少凡知曉了什麼,抬眼看時,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