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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都以為寶寶只怕再沒希望救起的時候,只見一個灰白色的影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速趕來,單手一抄,便將寶寶接在懷裡,他欲躍上崖,無耐那崖壁長滿青苔,滑得厲害,無處著腳,剛好明馭風落下,那人想都不想,單足輕點他的身體,借力用力,騰的一下,便躍上了懸崖。那人剛躍上來,便聽得重物落地的巨響,只見那明馭風已摔至崖底,一片血肉模糊。南煙一見寶寶沒事,喜極而去,忙從那人手裡將寶寶抱了過來!親了親寶寶小小的臉,懸在天上的心也終於著地了。寶寶一到她的懷裡,便安靜的睡了過去。白洛飛一見寶寶沒事,直感嘆老天爺還是長眼睛的,居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還有人能來救寶寶,實在是一件大大的幸事!一家三口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他的淚水還未乾,又激動的流了出來。忽然想起剛才救寶寶的那人,忙站起來欲向他道謝。白洛飛見那人的輕功之高,實在是匪夷所思,居然能在半空中借力用力,而用輕功的方法,與他的極像,心裡一時不知他是什麼來歷,但見他的模樣似乎也沒有惡意,已將寶寶還給還給他們,便仔細的打量起他來。那人滿頭白髮用一根木簪束起來,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眉眼間甚是慈祥,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道袍,手裡拿著一把拂塵,此時正含著笑看著南煙母子。白洛飛朝他拱了拱手道:“多謝道長出手相救,白洛飛感激不盡!”那道長聽見他的話,將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也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後道:“你就是白洛飛?”白洛飛聽他語氣,彷彿知道他一般,但一想自己這些年來在天下間留下的名聲的,知道他的人只怕是極多。只是見那道長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一看便知是方外之人,這樣的人又如何會認識他?他心裡有些疑惑,但此時劫後餘生,寶寶又是被他所救,當下恭敬的道:“在下正是白洛飛。”道長仔仔細細的看了看他道:“不錯,不錯,天庭開闊,有心胸也有氣魄,煞氣也盡消,明馭風居然收了你這麼個徒弟,是他的福氣,只是他實在是不知道惜福!”說罷,還長長的嘆息了幾聲。白洛飛見他甚是清楚自己與明馭風的關係,仔細的想了想道:“道長……”他不敢確定。道長似乎猜出了他的想法,笑道:“沒錯,我正是!”說罷,又嘆了口氣道:“我原乃方外之人,原不該過問江湖朝廷之事,只是奈何機緣巧合,雖見他命途坎坷,卻又見他極具慧根,心裡一時惜才,忍不住將他收於門下,只是沒料到惹出這麼多的事端!”白洛飛嘆息了一聲道:“道長說的也是也不是,當初道長若沒有收他為徒,只怕也沒有今日的白洛飛!”道長看了他一眼道:“福之禍所伏,禍之福所依!天下萬物相生相剋,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啊!”南煙見寶寶無事,心裡也安定了下來,聽得白洛飛與那道士的談話,便已猜到那道士是誰了,在旁忍不住道:“道長此時在這裡打機峰,可是你卻種下了那麼大的孽,險些便令天下蒼生所之所害!也險些害得我們家破人亡!”道長唱了句無量壽佛,看了眼南煙道:“老道原本料到會有此劫數,原來早日出關來解決那個畜生,奈何山中歲月悠悠,一時忘了幾夕何夕,待到查覺時,已然有些晚了!好在,還未釀成大禍!罪過,罪過!”南煙撇了撇嘴道:“你現在一句罪過便將自己所有的過錯全部推脫的乾乾淨淨,你可知有多少人因你的一個決定而喪了命,也因為你那一句不知歲月何時而令多少人家破人亡!”一想起剛才的提心吊膽,她就沒好脾氣。白洛飛見她這樣說話,恐她得罪那個道長,在旁輕輕的推了推她。南煙卻依舊撇了撇嘴,不理會白洛飛的暗示。誰知那道長也並不生氣,臉上的笑意不減,看著南煙道:“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做的不妥,只是凡事都有個命數,你們註定有這一劫,現在過了便是雨過天晴,同時天下蒼生也一樣雨過天晴!”南煙瞪著他道:“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阻止,你還真的是很會推脫責任!”道長笑的有些高深莫測的道:“如果沒有經歷這些事情,你怎麼知道你身邊的那個男人值得你用心去愛?又怎麼知道他有多疼惜你們的孩子?又怎麼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的責任感?”他的這幾句話把南煙問的啞口無言,她看了看白洛飛。這幾年來,兩人經歷了許多的風風雨雨,她也曾懷疑過他的感情,也曾對他失望過,也曾為他感動,為他傷心過,也為他開心過,為他嫉妒過,也為他吃過醋。等到今日一沉澱,她才發現他們的感情已經堅若磐石,這時間再無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將他們分開!白洛飛聽到道長的話,也微微一愣,他承認他在船上與南煙成親的時候,是戲弄的成份居多,楚王府的再遇,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等到後面的一連串生離死別,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意志,明確的知道自己此生也不可能離開她,她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