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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晴在旁道:“公子,公子,你快醒醒!”南煙睜開眼睛,問情軒裡光線迷朦,陽光從窗欞上照了進來,乾淨而又清爽。香爐裡的煙嫋嫋升起,一室的清香,哪裡有什麼青面獠牙的怪物。笑晴倒了杯茶給南煙,南煙一口氣喝了下去,心神定了定,問道:“現在幾時?”笑晴答道:“午時了!”南煙想起落水是在吃過中飯後,不會算是什麼時辰,但是笑晴講的午時南煙還是聽懂了,沒想到一睡就睡了一天。笑晴見南煙已醒,便將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遞了過來。南煙看著極為噁心,無端的想起了夢裡那紅的發黑的鮮血,看著就想吐,更別提喝了。頭暈的還是厲害,高燒過後的餘燒同樣讓人難受,南煙想起了夢中的白洛飛,只希望昨天見到的那個白洛飛也如夢一樣,一覺睡醒便消逝不見。南煙只是發燒,還沒有燒到糊塗,自然知道白洛飛不會憑空不見。他在這裡,自己不會走啊!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不禁極為後悔昨日沒有早早的走掉,若是走了,便不會落水,不會落水,便不會遇到討厭的白洛飛。南煙握了握拳頭,上次在船上是逃無可逃,這次就不信逃不掉。[緣起:仇人相見]南煙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努力的排除心裡的不適感,端起那碗藥,捏著鼻子便喝了下去。還是二十一世紀好,生病了,掛個點滴就好了,哪像這裡,要喝這麼苦的藥。而且還很噁心如果不是急著要擺脫白洛飛,南煙才不會去喝那個藥。藥一喝完,南煙想吃些蜜餞壓一壓苦味,旁邊便伸出一雙手遞過一包梅子。南煙忙吃下幾顆,才感覺苦味被壓下了一些。旁邊有人問道:“好吃嗎?”聲音溫潤而動聽,南煙點了點頭。那人又道:“那再吃幾顆吧!”南煙毫不客氣的又吃了一顆,忽然驚覺那個聲音不是笑晴,而是一個男音。轉身一看,便看到了白洛飛大大的笑臉。如果說昨天看到的白洛飛不夠真實,那麼面前手裡拿著梅子含笑的男子便再真實不過了。嘴角彎彎的笑容,含笑的鳳眼,壞壞的神情,和在遼海的船上一模一樣。南煙把眼睛閉了閉,心裡祈禱只是幻覺,再睜開就不要再看到他。可是把眼睛再睜開時,白洛飛還是那麼真切的站在南煙的面前,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南煙嘆了口氣,告訴自己,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便問道:“你怎麼在這裡?”白洛飛笑道:“我來給楚王賀壽啊,倒是我要問你,你又為什麼在這裡?”南煙的眼睛轉了轉,白洛飛給楚王賀壽,那就是和楚王是很熟了。以他精明的程度,只怕已經連自己什麼時候進的府都已經發現了,笑道:“公子想必已經知道我是世子請回來的畫師了,專替人畫像。待喬風病好,公子要不要來一幅?”說罷,嘴角笑意盈盈。昨晚白洛飛便已查出了南煙是由馬致和請回老府的畫師,自然也沒有漏掉所謂的分桃斷袖的傳言。昨天白洛飛見到馬致和的時候,他臉上擔憂的神色不像是假。什麼分桃斷袖,分明是知道了南煙的女子身份。這就不難解釋婠婠為什麼要置她於死地。白洛飛心裡極不舒服,沒有忽視掉南煙在提起馬致和時含情的眼神,好像她從來沒有那樣看過自己。臉上笑意不減道:“好啊!我知你多才多藝,雖沒見過你的畫作,但喬風的大名還是聽過的。不過我更懷念你上次在船上彈的那首曲子,好久沒聽了,娘子打算什麼時候彈給為夫聽?”南煙一聽,心裡的那把火便冒的厲害,彈那首菊花臺完全是逼不得已,為了保住小命的舉措罷了。他此番提出來,無非是想告訴自己他放自己一馬的事情。那句娘子叫出來,無非是提醒自己已與他成親的事實。南煙告訴自己,不能跟他生氣,現在自己還在發燒,生病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臉上也不動聲色,輕輕的道:“公子莫不是忘了,你當日把莫南煙丟在頂樓,她已經香消玉殞,與公子再無半點干係。此時坐在公子面前的是喬風,楚王府的畫師。”白洛飛一聽南煙這句話,心裡的火也直往外冒。她這麼說無非是想和自己撇清關係,可是要和自己撇清關係又豈是這麼容易,嘴角微微上揚道:“娘子總是叫我公子,你不覺得很見外嗎?娘子你切莫忘了,我們的婚事可是由皇上的旨意啊!你是不認我這個相公的話,我豈不是以後都不能再娶正妻呢?”南煙心裡把白洛飛的祖宗全問候了個遍,這個男人實在是噁心,這樣說便是婚事由天而定,自己只有活著的一天便不可能與白洛飛撇清關係。心裡感到萬分挫敗,什麼狗屁古代,莫名其妙的賜婚,噁心至極的男人,全讓自已給攤上了。南煙淡淡的道:“莫大學士府的莫五小姐姿色平平,公子又何必為了一顆樹放棄一整片森林呢?”白洛飛愣了片刻,他的智商還真是高,一下子便明白了樹和森林的含義,笑道:“自古有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你就是我要的那一瓢。”說罷,自顧自的倒了杯茶喝。南煙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