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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點了點頭,嘴角的笑意更深,眼眸裡也染上了笑意,問道:“接著呢?”南煙見他的表情,便知有戲:“其二,梅花高潔,不俱嚴寒,世人常用來形容有高風亮節之人。如此猙猙烈骨,難道不值一百兩銀子嗎?”楚寒的眼裡劃過一絲光亮,把高風亮節用銀子來形容,普天之下只怕也只有這一個莫南煙了。眼裡的笑意更深,問道:“還有嗎?”南煙眼裡閃過一絲狡詐,含笑指著那一抹被畫壞的紅色道:“君不聞殘缺才是美,這花影一濃,便是情到深處無怨尤!贈給佳人最是適合,若博得佳人歡心,又豈是區區一百兩可以比擬?”楚寒哈哈大笑道:“好一句情到深處無怨尤!大哥,你請的畫師果然特別。這副畫一百兩我要了,這是銀票。”大哥?南煙四處張望,卻不知何時馬致和站在花樹下,看他的模樣,似乎來了好一陣了。等等,楚寒叫馬致和為大哥?馬致和輕點了下頭,他好似偏愛白色,一襲白色的棉衣,飄然若仙。只看他神情溫潤的走了過來,笑道:“難得我這畫師得五弟的歡心,喬風,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五弟馬寒。”這是什麼跟什麼?楚寒明明是自己的表哥,什麼時候成了楚王府的五公子呢?卻知道這不是發呆的時候,輕輕一揖道:“原來是五公子,剛才喬某不知,多有冒犯,還請絮罪。”楚寒沒有忽略掉南煙的一怔,笑臉如花道:“不知者無罪,更何況我與喬公子相談甚歡,喬公子博學多才,談吐幽默,與我很是投緣。”南煙沒想到他那麼陰冷的人笑起來居然也可以燦若山花,卻見馬致和的眼裡似乎劃過一絲不快,臉上卻還是溫潤如玉,聲如泉水。笑道:“五弟喜歡便好。”楚寒道:“大哥,我訂了恆芳齋裡的墨,此時只怕已送到,我先失陪了。”南煙見這銀子這麼好賺,不怕死的道:“五公子若是喜歡梅花,我那裡還有幾幅現成的,改日看看如何?”楚寒眉頭微微皺了皺,卻笑著點了點頭,看著馬致和發青的臉色,心情大好。消失在花徑裡。[緣起:莫名怒氣]南煙笑眯眯的拿著銀票,原來自己的畫這麼值錢。卻聽得旁邊有人冷冷的道:“你難道沒見過銀子嗎?”南煙把銀票放進懷裡,笑嘻嘻的道:“銀子是見過,只是用自己勞動成果換來的銀子特別的香。”卻見馬致和臉上烏雲密佈,認識他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一直都是溫潤如玉,幾曾見他如此模樣,身上隱含著殺氣與霸氣。南煙不知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心裡微微有些害怕,仔細想想好似並沒有得罪他!馬致和道:“以後不準對五弟笑,也不準拿他的銀子。”南煙莫名其妙,對誰笑好像是自己的權利吧,又沒有拿楚寒的銀子,那銀子可是自己辛苦掙來的。心中有些委屈,低低道:“你又不給我銀子,連買日用品的錢都沒有,當然得想辦法賺錢啦。”馬致和聽南煙這麼一講完,鬆了一大口氣,身上的殺氣霸氣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無盡的愛憐與寵溺,輕撫南煙的秀髮柔聲道:“都怪我不好,這些日子一忙便忘記你是隻身而來,身無長物。”馬致和看著南煙凍紅的小手,牽過來,放在手心裡,雙手合起來幫她取暖。邊捂邊皺眉道:“以後再不可這樣子了,手這麼涼。”氣氛有些曖昧,南煙的心莫名的慌了起來,臉紅了紅。將手從馬致和的掌心裡抽了出來,道了句:“我要回去了!”便逃也似的跑了。馬致和看著南煙逃跑的模樣,心裡暖了暖,這個女子是如此的可愛,遇到她不知道是自己哪世修來的福氣。想起她對楚煙巧笑嫣然的模樣,心裡還是有些吃味。不過不管怎麼樣,她都是自己帶進府的,怎麼能讓別的男人對她染指呢?看來有些事情得加緊處理了,再拖下去只怕會出岔子。南煙回到自己的小屋裡,心還跳的飛快。拍了拍胸膛,喝了口水,似乎平靜了些。想起剛才的舉動,南煙的臉還是有些紅。這到底是怎麼呢?自己的這副模樣像極了懷春的小女生,前世也有過戀受的經歷,但和這次還不太一樣。馬致和那如謫仙的模樣,對自己是百般體貼,換做是其它的女子只怕是同樣的反應吧。轉念卻又想到,自己的姿色也不出眾,只是一個江湖上畫畫的畫匠,他那般俊雅又怎會看得上自己,只怕是自己多心了。當天下午,管家送來了一大堆的生活用具,有平日裡穿的衣裳,有男裝也女裝,有一些女子用的首飾等,還有上好的丹青顏料。管家一個勁的給南煙陪不是,說是前段時間怠慢的喬公子。送來的物事應有盡有,比以前南煙在學士府的還要好,還配了個丫環照顧南煙。管家心裡疑雲重重,世子素來生性高傲,雖然溫潤如玉卻並不喜與人交往,這麼些年來,從未帶人回過王府。王府給世子訂的親事,均被世子以各種理由一拖再拖。世子對這個喬公子卻是關愛有加,所送來的東西都是最好的。還給一個男子送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