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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煙一看,只覺得心跳如鼓,嚇得失聲尖叫道:“媽啊!鬼啊!”便欲奪門而出,無奈雙腳已走了一下午,又是爬坡又是逃命,這般一嚇,雙腳一軟,便倒在了地上。緣來神秘冷男那女子見到南煙的模樣,神情間一片淡然,微微一笑道:“我的模樣是嚇人了一些,但是你看我燈下有影,就知道我不是鬼了。”說罷,便朝南煙走了過來。她的模樣不止一般的嚇人,半邊臉上滿是傷痕,有一隻耳朵都沒有了,另半邊臉好似由於長久沒見太陽,慘白的有些嚇人。沒有被毀容的半邊臉看起來又甚是秀美,漂亮的鳳眼,細細的柳葉眉,眼角邊雖有些細碎的皺紋,卻也難掩她絕代的風采。黑髮如瀑,沒梳任何髮型,任其披在腦後。她整張臉看起來怪異萬分,一半像魔鬼,一半像仙女,搭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說話聲音輕柔溫婉,又甚是慈祥,見油燈下她果然有個影子,南煙的心神又微微的定了定,她如果要真是鬼的話,應該也不會是厲鬼。她的鳳眼看起來卻有些熟悉,好似在哪裡見過一般,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南煙見她輕輕地走了過來,帶起了些微的足音,她的神情也很是安詳,看著南煙時似乎還有些歉意。許是因為她的模樣嚇到她而感到抱歉吧!她走路的模樣娉娉嫋嫋,甚是優雅,像是出身於大戶人家的。她將南煙輕輕地扶了起來,南煙看到她的舉動,像是被施了咒一般,一動不動,從原先的驚恐到現在的平靜也只是瞬間的轉變,她伸過來的手是溫熱的,南煙原本還有一絲的懼怕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卻還是忍不住在心裡低罵,這個樣子還穿白衣服擺明了就是來嚇人的。心雖然是這樣想,卻也由得她將她扶起。白衣女子見南煙的模樣,輕輕道:“我很少出去,也很少有人會到這裡來,姑娘三更半夜的怎會到此?”說罷,將南煙扶到椅子上坐下,又替她倒了一杯熱茶,遞過來幾個南瓜餅。南煙感動她的心思細密體貼,她一路奔波,早已又渴又餓,喝了口茶啃了個餅後,便如實相告道:“我與家中小妹一起到秀峰庵裡求籤,不料遇上了強盜,匆忙間與小妹失散,又怕再撞上歹人,不知不覺便走到這裡來了。剛才多有失禮,還請見諒!”對南煙來講,韓王的行徑只怕連強盜都不如。說罷便開始打量起這間屋子來,屋子裡甚是簡陋,一床兩椅一桌一小榻,還有一個書櫃,裡面放滿了書。裡面大部分事物均是竹子所制,精巧而又雅緻。心裡又有些擔心採兒的安危,不過一想如果那些黑衣人是王府裡的人,應該不會傷到她。又想起白洛飛,心裡忍不住有些氣恨。那小子真是光說不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人在哪裡,還說要護她的周全!待她出去後,定要好生教訓教訓他。白衣女子聽南煙講完,眼眸間升起了一片同情,又有些淡淡的無奈。她輕嘆一聲道:“沒料到這世道已是如此不太平。他怎能放任強盜在春綠城的周圍胡來?真是不像話。姑娘今日便在這裡先住下,明日再想辦法出去吧!”她說這些話時平淡無波。南煙聽的一頭霧水,“他”指的又是誰?不過終於有了這個晚上能棲身的地方,總好過在野外露宿,誰知道這片林子裡有沒有狼啊蛇啊什麼的。她當下也沒想太多,歡歡喜喜的接過那白衣女子遞過來的衣裳換上。那女子身材與南煙差不多,穿上去甚是合身,只是這樣一身雪白的衣裳,讓南煙覺得有些怪異。換衣裳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衣裳早已破敗不堪,淺綠色的絲質長裙早已汙跡斑斑。如此狼狽實在是像被人打劫了一般,怪不得那白衣女子半點都不懷疑。那女子見到南煙的舉動微微一笑,也不理她,便從旁拿了本書靜靜地看著。南煙見那女子溫婉可人,又知書達理,心底不由得升起了好奇心。她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一個人住在這裡?便問道:“感謝夫人此番收留,敢問夫人芳名,容我脫身後再來報答。”那女子微微一怔,嘆道:“我此生便若風箏,自從多年前線斷之後,便不願再與塵世沾上任何關係。你我此番相遇,或許也是緣分使然,我常年一人在此居住,你今日陪我聊聊天,便已十分開心,不敢圖有任何回報。姑娘明日離開後,日後也再不用到這裡來了。離去後,也不用對任何人提起曾見到過我這麼一個人。”她的神情有些感傷,似是憶起了些什麼。南煙從這外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得到她未被毀壞的半邊臉,油燈如豆,一室昏黃,她蒼白的臉色和著油燈似乎也有了些顏色。她看起來居然是那般的姣好,神情間那一抹傷感我見猶憐。南煙從她的言語間感覺到她似乎有些不同於常人的過往,在這裡住著只是為了避世。她本身並不願被任何人打擾,那抹熟悉感又湧上了南煙的心頭。她前世看了不少的電視劇,知道這種隱居的女子多半有些難言之隱,更何況是一個被毀了容的絕色女子。南煙便點了點頭道:“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