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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歌的眼裡升起淡淡的喜悅,只是那抹喜悅淡去之後,又升起了一抹淡淡的哀傷,她輕輕咬了咬唇,他真是固執無比,願意一生為她籌謀,卻只是籌謀而已,死死守著主僕之誼!他……他怎能如此待她!傾歌的眼睛微微一眯,田暖風又道:“他還說公主如果有危險的話,便點燃這個煙花,他隨時都會趕來。”說罷,又送懷裡拿出一個煙花遞給傾歌。傾歌接過煙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既然不放心她,千里迢迢隨她從魏國到達楚國,卻又不願意見她,這世上還會有比他更固執的人嗎?他……他實在是彆扭的讓人抓狂!而她心裡也再清楚不過,她現在的身份也確實不宜和他相見,他現在已經是楚國的靖王妃,而他卻是魏國的太傅,他雖然只是一個文人,可是他卻是三國中最有謀略的文人,這三年來,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讓他名揚三國,成為了和諸葛琛、易子龍齊名的魏文楚武吳神通,魏文指的是他的謀略,楚武指的是諸葛琛在戰場上的鐵血手段,吳神通指的是吳國太子易子龍通神入地的詭異本事。三人中有兩人是兩國的皇子,只有他是一介布衣。而他的身份卻又是那樣的敏感,她也沒有忘記,他其實本是楚國人,那一日敗在她的手裡,被她用計謀迫降之後便成了魏國的一個書吏。僅僅幾個月的功夫,他妙計解除嘉遙關之難將父皇的疑慮打消,拜為上卿,次年又出謀劃為魏國平息內亂,拜為太傅……而他此時卻又隨她來到了魏國,父皇真的對他放心嗎?這樣將他放回楚國難道不怕他心生二心嗎?傾歌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卻又不知道他到底對父皇說了什麼居然讓父皇讓她遷裡迢迢的跟了過來。他這樣跟過來,是因為不放心她嗎?她的眼裡有了一抹淡淡的喜悅,不管是何種原因,他這樣跟過來,她已經很開心了,而那些國仇家恨她此刻也不願想太多。又或許說,想的多了,心裡總會有些不太放心,還不如不去想。田暖風退下去之後,傾歌將那張紙條用火燒了,她輕輕的靠在椅背上,修長而纖細的指節輕輕的敲擊著木桌,開始思索著諸葛琛的真正目的。她越想越怕,越想越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可是到底哪裡不簡單,她又說不上來。只是她一想到她已將訊息傳給了雲舒,依雲舒聰慧而周全的謀劃,定不會出太大的岔子,無論如何也影響不了魏國就好,至於楚國,他們想怎麼鬥隨他們去吧,哪怕是鬥得你死我活和傾歌也沒有關係……轉眼到了假死的諸葛琛出殯的那一天,傾歌早早的收拾妥當,如果她沒有料錯的話,今天真正的諸葛琛一定會有所行動。都謀劃了這麼多天,再不行動,也真是辜負了諸葛琛的鐵血之名。果然,她才走進靈堂,祭拜禮儀結束之後,靈堂外便傳來一片驚恐之聲,有人大叫:“有鬼啊!”傾歌心裡一片冷然,有鬼?誰大白天看見過鬼?大白天看到的鬼都是活見鬼,換句話說是活人。坐在主座之上的洛辰帝聽到外面的喧譁之後,皺著眉問道:“今日是靖王出殯之日,外面何事如此喧譁?”他的聲音威嚴無比。諸葛琛一襲白袍走進了靈堂,對著洛辰帝施了一個禮道:“兒臣見過父皇。”洛辰帝見諸葛琛走到他的面前,驚得山羊鬍子抖了抖問道:“你……你是人還是鬼?”☆、 獨寵洛辰帝的話才一說完,左右侍衛滿是怯意的圍了過來,手裡拿著長劍站在他的面前護駕。諸葛琛的鳳眸微微眯了起來道:“現在是大白天,兒臣現在站在太陽裡,還有影子,兒臣自然是人了。”他的語氣很恭敬,可是周身卻泛起了濃烈的寒意。傾歌站在一旁看著諸葛琛,見冬日的陽光暖暖的照在他的身上,把他修長的身體被拖出一個長長的影子,風輕輕吹過他的白袍和黑髮,看起來風流又俊雅,如果忽略掉他眼角眉梢裡露出來的殺機和寒意的話,他實在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洛辰帝的眼裡有了一抹驚疑,問道:“你既然還活著,棺中之人又是誰?”諸葛琛淡淡的道:“當然是替死鬼了。”他的語氣很溫和,卻溫和的沒有半點溫度,當他的話說到替死鬼三個字時,眼裡升起了一抹狠厲。“替死鬼?”洛辰帝的眸中驚疑不定。“是的,是替死鬼。”諸葛琛淡笑著道:“難道父皇也認為兒臣就那麼不濟,區區幾個殺手就能要兒臣的命?又或者認為那碧血散的毒劇毒無比,中者立斃,兒臣斷無再生之機?”洛辰帝的眸中頓時盛滿了喜悅道:“琛兒好好的活著便好,朕實在是欣慰。”說罷,揮了揮手示意左右侍衛盡皆退下。他緩緩的站起來,再緩緩的朝諸葛琛走過去,只是沒走上兩步,他的腿便一軟,再無任何力氣,眼見就要往地上倒去。諸葛琛一些把扶住洛辰帝道:“父皇就算是想將皇儲之位賜予兒臣,也不用行此大禮,再則兒臣是兒臣,父皇是父皇,終是有分別的。”他的語氣很恭敬,傾歌卻聽到了殺機,也看到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