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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傾歌朝他輕輕一福,溫婉又大方。男子淡然一笑:“舉手之勞而已。只是姑娘明知身染重症,還敢深夜獨行,這份膽識實在是過人。昨日也是洽巧遇上了在下,若是遇上壞人,後果難以想像。”傾歌微笑著說:“公子的舉手之勞卻救了我一命,敢問公子大名,我日後必當回報。”那男子若是通曉岐黃之術的話,除了能看出她身中寒毒,肯定也看出來她中了化功散。她在猜測他身份的時候,他必定也在猜測她的身份。“我救你只是舉手之勞,從沒想過要你回報什麼,所以我的名字姑娘不知道也罷。”男子說罷,微笑著伸手將她發上的一枚枯葉拿掉,動作輕柔無比。他的舉動讓傾歌微微一怔,從馬車裡的豪華到這裡的奢華,處處彰顯著這個男子的不凡身份,而他本身盾起來氣宇軒昂,而且周身有一股王者之氣流露其中,有這種氣度的人只怕會是皇族中人。對於楚國的皇室,她再清楚不過,除了諸葛琛之外,就數七皇子諸葛琰俊雅風流了,其它的皇子間再也找不出有這種氣度的人物。而楚國皇室的男子大多都長了一雙魅惑人心的鳳眸,而眼前的男子卻是濃眉大眼,完全不符合楚國皇室男子的形象。而這個男子不願意告訴她他的姓名,只怕他的身份在楚國也是隱秘。傾歌淺淺一笑聰明的道:“公子氣宇非凡,這一套劍法更是出神入化,我習武多年,曾聽我師父說過,劍法要這種造詣的當練劍四十年以上,而公子不過二十出頭就能有此功力,實在是讓人佩服。”“其實我也算是練劍四十年以上了。”男子見傾歌面露驚訝又淺笑道:“別人習武只是白天用功,我是白天晚上都在練習,所以我的二十年就相當於別人的四十年了。”其實他這一句話倒是謙虛了,他從小資質過人,聰明無比,極有習武的天賦,他學藝一年相當於別人學藝五年,其實那一套劍法他不過是練了七八年而已。傾歌微微一笑,知道眼前的男子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告訴她他真實的身份了,她也猜不透他的身份,猜不透她便懶得去猜,她微笑著道:“公子的毅力過人,小女子佩服不已!”男子淡淡的道:“姑娘其實說這些話無非都是在打探我的來歷,倒不是我不願意相告,而是現在實在是不太方便透露。”傾歌臉上的笑意更濃,沒想到眼前的男子直接將這些話說了出來,她喜歡直爽的人。那男子又道:“其實我也很好奇姑娘的身份,除了深更半夜獨自在路上行走之外,居然還身中那麼厲害的寒毒。而中了那樣的寒毒的人大多都活不過一個月,可是我見姑娘的毒只怕已在體內三年以上,偏偏那寒毒還要不了姑娘的命,除了有姑娘用了極昂貴的藥物鎮住毒性外,只怕還和姑娘的體質有很大的關係。”傾歌讚道:“公子的醫術實在是高超,實不相瞞,我中了寒毒剛好三年有餘。這些年來就是遍請名醫,卻也一直無法根治,公子能看透這些,不知是否有方法可以醫治我的寒毒?”她的眼裡升起了一抹希望,這些年來,她飽受寒毒之苦,只盼著有一天能將寒毒盡數驅除。那男子搖了搖頭道:“只怕要讓姑娘失望了,在下雖然能看透姑娘的寒毒,但是卻無真正的驅毒之法。”他見傾歌斂灩的眸光在這片冬日的午後泛起了一層淡淡的失望,配合著她淨白如瓷的肌膚和瘦削單薄的身體,讓他的心裡升起了一抹淡淡的憐惜。他不忍看到她失望的神色,又接著道:“大多數女子是陰寒的體質,可是我觀姑娘體內卻陽氣極旺,姑娘能捱住寒毒三年,想必也能尋到解毒之法,長命百歲。”傾歌微笑道:“我不想長命百歲,只想活著的一天便能快快樂樂,無病無災,沒有算計,沒有陰謀,簡簡單單……”她說這句話時候原本只是隨口說說,只是當話說出口的時候,心裡卻染上了一片淒涼,這些年來她一直在權謀的夾縫中生存,那些艱辛卻又只有自知。那些簡單的生活,對她而言實在是奢望。她見那男子在看她,她又淡淡的道:“或許真的能借公子的吉言,我能長命百歲也不一定。”她臉色的變化盡數落入那男子的眼中,而她的話同時也讓他的心裡百轉千回,眼裡也有些陰晴不定,卻淡淡的道:“姑娘說的甚有道理,其實每個人都想這樣活著,卻並沒有幾個人能做到。我們如果還能再次相見,我定會為姑娘尋找解毒之法。”“多謝公子!”傾歌又朝他淺淺一福道:“只是生死之事,我也已經看得通透,凡事隨緣而為,不能強求。我與公子萍水相逢,公子就有此心思,這等善良之舉,著實讓我感動。”“那姑娘可否告知我你的芳名?”男子淺笑著問。傾歌微微一愣,她的名字雖然不是什麼禁止忌,可是此時若是要說出來,卻還是有些不妥,那男子見她滿臉的為難之色,便笑道:“我隨口問問,姑娘如果不方便說,不說也罷。”傾歌看著那男子道:“倒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