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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治身亡?”傾歌反問道:“什麼意思?”諸葛琰答道:“五皇兄在秋狩中遇刺,傷勢嚴重,病體奄奄,今早已……”說到此,他的聲音聽起來甚是哽咽。不治身亡?她才到楚國,他就不治身亡?這是不是太巧了些?傾歌端坐轎中,淡淡的問道:“秋狩應在秋分之時,此時已到冬至,已經近三個月了,求親之事卻是在兩個月前,五皇子當時已受重傷,明知他傷勢重,為何還要到魏國為他求親?”諸葛琰道:“當初父皇憐五皇兄病重,欲為他沖喜,以期五皇兄能度過這一劫。”花影怒道:“你們楚國也欺人太甚了些!明明知道五皇子傷重難治,還讓我家公主嫁過來沖喜,把我家公主當成什麼呢?現在可好,公主還未出嫁,就……就成寡婦!”傾歌低喝道:“花影,不得無理!”花影輕哼一聲,滿臉不滿的立在傾歌的身側。諸葛琰淡淡的道:“我知道公主在魏國甚得魏王寵愛,而五皇兄也是父皇最為寵愛的皇子,當初求親時,只想著五皇兄能健康的迎娶公主,並未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還請公主見諒!”傾歌見那諸葛琰神情裡雖然能見到悽婉之色,但是臉上並未見到太多的傷感,她的眼波流轉,知道這件事情只怕沒有表面這麼簡單,楚國這樣做,無非是為了羞辱魏國。她淺淺的道:“可是本宮是為和親而來,不知今日之事,楚王欲如何待我?”諸葛琰輕嘆一聲道:“五皇兄之死,父皇傷痛欲絕,此時只怕沒有心情接見公主。如果公主不介意的話,不如先在驛站暫住幾日,等父皇的心情好轉再來商議此事,不知公主意下如何?”花影怒道:“我家公主在魏國是皇上的掌上明珠,皇上連對公主大聲說話都未曾有過,今日裡嫁到你們楚國來,五皇子不能親自來迎親也便罷了,還讓我家公主暫住驛站,七皇子也太過份了些!”傾歌不語,她想聽聽諸葛琰會怎麼說。諸葛琰對著傾歌微微一揖道:“琰也知如此做實在是失禮,可是現在靖王府裡一團亂,公主要是住進去,所有的人都在忙著處理五皇兄的後事,怕無暇照顧公主,如此更是失禮!”傾歌輕輕嘆了一口氣後道:“七皇子考慮的甚是周到,只是我此次所來只為和親,是來增加兩國的情誼,不承想卻遇上了這樣的事情,而五皇子與我雖未謀面,也未拜堂,卻也算是我的夫君,於情於理也應當前去祭拜。還請七皇子安排!”說罷,她輕輕一揖,又對著諸葛琰微微一福。她這一福行的是叔侄朋友之間的禮儀,也將她的身份擺明:她是五皇子諸葛琛之妻,而非楚國的公主。諸葛琰見她談吐大方,溫文有禮,雖看不見她的模樣,那份氣度卻是不凡,和傳聞中的囂張跋扈完全不同,短短的幾句話將她的立場完全表明,也將事情的重點道了出來。他的眼裡不禁露出幾分敬佩之意,心知她已對諸葛琛的死訊心存懷疑。他也朝她行了一個禮後道:“公主的要求甚是合理,只是事情實在是太過特殊,還請公主待我向父皇稟報之後再來定奪。”“如此就有勞七皇子了!”傾歌不動聲色的說。諸葛琰微微點了點頭後便起身離開。諸葛琰一走,花影便在旁道:“公主,這事情也太巧了些!你前腳來到楚國,後腳諸葛琛就死了,這……”傾歌低喝道:“花影,這裡是楚國,不是魏國,日後行事說話不可太過放肆!”花影一愣,有些委屈的道:“我只是替公主不平,公主在魏國是天之嬌女,何曾受過這等委屈,今日才一到楚國,就擺下這樣的陣仗,這不是擺明了讓公主難堪嗎?”傾歌淡淡的說:“楚國死了一個皇子,就算是受些委屈也無所謂,只是這一齣戲的陣仗這麼大,我倒想看看他們要如何繼續演下去。”花影聽到她的話愣了一下,正在此時,卻見一行身著白衣的人匆匆走了過來,對著傾歌行了個大禮後道:“請公主移駕靖王府!”☆、 新娘靖王府內四處可見雪白的綢布,淒涼的氣息四處瀰漫而出,就連照進來的陽光也顯得蒼白無力。還未出嫁,相公就已死!世上有比她更慘的新娘嗎?傾歌輕移著蓮步緩緩的走進了靈堂,她一身鮮紅的喜袍在這一片蒼白之中顯得有些刺眼,長長的裙襬拖出一個綺麗的印跡,和那片素白形成鮮明的對比。大紅的喜袍剪裁得體,讓她的纖腰更顯得不盈一握。修長的脖子露了出來,如天鵝般高貴。珠簾遮住了她的面容,她的頭微微的低著,看起來恭敬而有禮。靈堂裡站著不少人,除了皇親國戚外還有文武大臣。諸葛琛的死只怕在楚國是一個極大的變故了!楚國皇帝洛辰帝端坐在上,雖然身穿明黃的衣服,可是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有些蒼桑,不怒而威的臉上有一抹傷痛,一雙眼睛卻是精光四射,沒有任何老態。傾歌行了一個標準的宮禮後,洛辰帝攤手道:“平身!”傾歌道:“謝皇上!”侍衛田暖風輕輕的將傾歌扶起後就冷峻的站在她的身旁。洛辰帝長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