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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子微微抬起來,定定的看著傾歌道:“你一直問我阿茹到底是怎麼死的,那麼我現在告訴你,她是被這兩個蓄生給逼死的!”傾歌早在沐桓對沐天行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便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可是他此時這般說出來,她的心裡還是覺得難過至極,她見過阿茹的畫像,雖然沒有捷公主這麼妖嬈多姿,卻溫婉可人。“阿茹在我們大婚之後,便被這個老蓄生以各種名義引誘進宮,他意圖對她做不軌之事。阿茹抵死不行,無奈之下只得將他的頭砸破逃了出來,老蓄生怕她將他對她做的事情洩露出去,於是便汙陷她是吳國的奸細,混進皇宮裡只會偷邊境的佈防圖。”沐桓的眼睛裡已經充滿了血絲,臉上有了一絲張狂。傾歌輕嘆一口氣道:“三哥……”沐桓冷冷一笑道:“他一直把我當成是傻子,以為能將我耍得團團轉,卻不知道那一天的事情被守在一旁的母后盡數瞧見,他怕事情敗露,還將母后也一併殺了!這種人渣不配為人父,更不配為一國之君!”傾歌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定定的站在那裡,沐桓卻將那把帶血的劍遞給傾歌道:“傾歌,替阿茹報完仇之後,我也不想再活下來,你今日便將我殺了吧!”傾歌沒有接他手中的長劍,只淡淡的道:“三哥,你也知道在所有的兄弟姐妹之中,我與你的感情最好。除卻這些親情之外,你也是我最親最近的人,不管你做的是對是錯,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 脅迫沐桓定定的看著傾歌,她又幽幽的道:“人死不能復生,而活著的人始終要好好的活著,對不對,三哥?”沐桓眼裡紅意轉濃,淚水自眼角滴落,他將頭扭到一側道:“傾歌……”他的聲音悽婉,卻又泣不成聲,後面的話哽在呀喉中,再也說不出口了。傾歌扭頭看去,卻見捷公主手拿著琵琶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口鮮血從她的嘴角溢了出來。傾歌的眼裡有了一抹嘲笑,她知道這種情況是人被琴音反噬。琴音由心而生,當一個人心存惡念的時候,那麼琴音也便積了無數的戾氣,而當琴音掌控其它人的意志時,被掌控之人若是身死,操控之人便也會受到傷害。像捷公主這般用媚功掌控他人,心裡的怒氣和怨氣極重,這般一反噬便是自尋死路。她緩緩的走到捷公主的身邊道:“三哥本是一個極好的歸宿,你不珍惜,現在到了這一步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要殺要剮隨你便!”捷公主咬著牙道;“對我而言,今天如果不能殺了你們,我也沒打算再活著出去。”“你說對了,你今天的確是不可能再活著出去了。”傾歌淡淡的道:“只是你這樣做又何苦?”捷公主恨恨的看著傾歌道:“你不用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在你的心裡又何嘗不是希望我早點死,我今天終於如你所願!”“其實我從來沒想過要殺你。”傾歌看著她道:“可是你實在是太過狠毒,三番五次的想要置我於死地,我和你之前無怨無仇,你為何要這般對我?”捷公主哈哈大笑道:“無怨無仇?那是你自己那樣認為,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已經恨上了你!”她笑的太過大聲,牽動了她的內傷,她咳嗽了幾聲,一口鮮血從她的嘴裡溢位來後又接著道:“你知不知道我愛了諸葛琛多少年?我這麼努力的練琴是為了什麼?我就是為了能配得上他!我從小時候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發誓要嫁給他!”傾歌呆呆的站在那裡不語,捷公主用手指著她道:“可是你卻太殘忍了,從一開始就將我的幸福奪走!將我這一生的愛人給搶走了!”“如此說來,那一日在楚國的時候,你就想動手殺我呢?”傾歌問道“沒錯!”捷公主的身體晃了晃道:“我在去楚國之前就已經計劃好如何殺你,可是你的命也真大,諸葛琛也將你保護的太好,我一直沒有機會!傾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又是一個為愛成狂的女子,只是諸葛琛有那麼好嗎?她細細的回想起以前和他一起相處的歲月,卻又想起了雲舒來,愛情其實有時候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和藉口,愛上了便是愛上了,而愛上的時候,甚至是為什麼會愛上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捷公主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道:“可是沐傾歌,我既恨你,又嫉妒你,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能擁有他的愛而我卻不能,我們之間論容貌你不及我,論出生在伯仲之間,論才情我也不輸給你,可是他為何就是愛上了你,卻連多看我一眼都不屑!”傾歌不語,一個人為什麼會愛上另一個人,從來都沒有任何定論的,更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和容貌、身世、才情更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不知為何,在這個時候,她有些想念諸葛琛了,在這個世上,他或許是真的對她最好的人吧!她又想起兩人分別時他無可奈何的話語,她忍不住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的情意表露的是那麼的明顯,她就算是想無視也辦不到,一個可以為她去死的男子這個世上或許再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