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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唯西走上七樓,站在公寓門口剛把鑰匙插進鎖孔裡,身後就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姐,好久不見。”蘇唯西震驚,四肢有那麼一瞬間是僵著的,門鎖沒擰開,她聽見腳步聲正一步步接近,心驟地縮緊了,冷冰冰咬著牙從齒縫裡逼出一個字來:“滾。”李思洱哼笑,說:“姐,你不認我嗎?我是你的弟弟啊,比你那個沒有血緣的哥哥好多了,我們可是同父異母的姐弟呢,我李思洱才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閉嘴,”蘇唯西轉過身來,盯住眼前這個身材修長消瘦的少年,目光灼灼,“我不認識你也不想認你,我現在乃至以後都沒有親人,更不會有,所以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這麼絕情啊我的好姐姐,你救過我兩次,看著也不像無情無義的人啊,”李思洱上前一步,眼神特別無辜,“看看咱們倆的這雙眼睛多像爸爸的呀,你要不信我就拿咱爸的照片給你看,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正巧我今天還帶來了咱爸的照片。”“滾開,”蘇唯西后退,背貼住門,手緊緊抓住衣角,“你到底想做什麼?”“不做什麼,”李思洱伸進衣兜裡的手停住沒拿出來,“就是想認個姐姐唄,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就死了,這十多年來我一個人過怕了,從來沒想過還有個姐姐,現在就想纏著你,我可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和你有血緣關係的人,姐,你不會丟下我的對吧?”李思洱乞求的語氣讓蘇唯西驚惶不安,他繼續說:“我媽因為你媽跟我爸的事簽了離婚協議,走的時候已經有了我,以前我不懂,可現在想來要是當初你媽跟我爸沒事,我還是一個完整家庭里長大的孩子,可爸死了,你媽和我媽也不在了,你是私生女,而我變成孤兒,我們倆什麼都沒了,多可笑是不是,你和我都是一樣的可憐人,但我找到姐姐你了,你應該好好對我,彌補對我的虧欠啊。”“誰告訴你這些的?”蘇唯西問他。“看來這些陳年往事並不只有我知道,”李思洱的眸色忽然冷了下來,“你是不是早就認出我了?”“認出你那又怎樣,”蘇唯西說,“你究竟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李思洱笑笑,“既然你都這麼直接了,我也不繞彎子,給我錢,我最近沒錢玩了。”蘇唯西連忙翻包,把所有的現金都砸到李思洱身上,聲音依然冷淡:“立馬給我走,再也別來這裡!”話音一落,蘇唯西擰開門鎖進屋,啪的一聲,把門關上。李思洱看著散落一地的現金,舌頭頂了頂腮幫子一笑,蹲下來撿。 聞言將至(4)會議結束得挺晚, 幾位老總還約著去天籟海岸喝了會兒酒才離開, 蕭聞言脫不開身,等人走了,蘇唯西突然打了電話來說很想見他,人已經出門坐車, 他就讓蘇唯西來天籟海岸。時霖把自個兒調好的酒推到蕭聞言面前,蕭聞言坐在吧檯那兒,也不客氣地拿起來抿了一口。“哎, 你和唯西怎麼樣了?”時霖在吧檯裡側站著, “你媽那邊沒什麼風吹草動吧。”蕭聞言一臉慵懶,領帶被扯得鬆鬆垮垮,左手指尖夾著一支點燃的煙,手肘撐在吧檯面上,說:“挺好的, 她很乖。”“難道不會什麼都要管著你, 你去哪裡都要給她報告方位?”時霖驚奇又不可置信地又問。蕭聞言吸了口煙,笑道:“不會,她相信我。”時霖重重地嘆氣,“除了羨慕我已經不知道說啥了,你兄弟我天天被管, 跟坐牢一樣,去哪兒玩都提心吊膽的。”蕭聞言笑了笑,不發表任何看法,把杯子裡的酒都喝掉。時霖還愁眉苦臉的, 手機陡然又震動了好幾下,他驚慌地瞥了一眼,深呼吸說:“又來了又來了,都說今晚不見面,我這幾天腰都快廢了,老天保佑是找我嘮嗑,阿彌陀佛。”蕭聞言嘴角的梨渦露了些出來,抬手,煙過頭頂,整個人罩在湖南的燈光之下,一雙半睜的桃花眼透著微微醺意,聽時霖唸叨了幾句,就瞧見蘇唯西從一排排卡座那邊走過來,正四處找他。他想起身去喊蘇唯西,蘇唯西卻先發現了他,朝他跑過來:“言哥。”他一笑,把腿分開一些,右手臂伸開,等蘇唯西跑近,他就把人給攬到懷中抱住,下巴順勢擱在蘇唯西的頸窩上,在她耳邊低聲:“想我了?”“哎哎哎,大庭廣眾下別秀恩愛好嘛,”時霖握著手機拍桌,一隻手還扶著腰,“那麼多人看著呢,我這裡是酒吧,不是大型虐狗現場!”蕭聞言挑挑唇角,不理會時霖的抗議,他抬起頭,在蘇唯西唇上親了一下,蘇唯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一旁已經僵化成石頭的時霖,手揪住蕭聞言的衣角,眸垂著。“辦公室借用一下。”蕭聞言對時霖說,把煙滅了,拉蘇唯西往樓上走。“別整事兒啊,我剛買的沙發貴著呢!都沒捨得折騰,你悠著點兒啊!”時霖憂心忡忡地大聲喊道,跟蕭聞言認識也有幾年了,他是什麼樣的人都知道一些,別看平常不近人情,也不喜歡女人接近,可只要動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