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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睱低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裡?”沈拂:“順路經過。”楚睱取下一瓶酒似乎在看標籤:“沈先生的運氣還真是玄妙。”沈拂狀似沒有聽懂他口中的嘲諷,緊隨其後去前臺結賬,付賬時忽然搭住楚睱的肩膀,用十分驚訝的語氣道:“你這變化也有點太大了。”楚睱忍住反擰他胳膊的衝動。沈拂:“以前見你都是病懨懨的。”兩人間的對話吸引了蔡池。臨出門前,沈拂狀似交頭接耳,音調卻放得很高,“聽說大家都叫你蜘蛛俠,說你也是被蜘蛛咬了一口,才擺脫疾病,是不是真的?”楚睱快走幾步甩開他:“別亂說。”蔡池低頭看著賬本,眼神卻偷偷瞄著楚睱,見他一直小心地避開陽光走,目中閃爍著奇怪的光。兩人各走一路,沈拂剛到小賣部買了個冰棒,就收到楚睱的來電——“你想要做什麼?”沈拂咬了口,被冰得牙疼,“楚隊長心知肚明,要不也不會配合我演戲。”說完先一步結束通話電話。重新買了一個貼在額頭上,沈拂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有幻想,然而完全投入在虛擬形象的暢想中,遲早要瘋。……楚睱後退幾步,隔著一條街,看到沈拂正用冰棒降暑。蔡池沒有真正進入過警方的視野範圍,之前都是隨意指派個小警員來做例行調查。和尋常的連環殺人案不同,這幾位受害者社會關係上的聯絡極多,曾經在一家單位上過班,有兩個高中還是念得同一所學校,共同點太多,排查起來反而不易。從伯爵那裡得出吸血鬼的提示後,楚睱重新篩查了受害者接觸過的人群,蔡池身上的嫌疑很快就被放大。他沒有直接回局裡,而是在附近隨意閒逛,和幾個在大樹下打牌的老人閒談,他們對蔡池的評價幾乎都是踏實肯幹,為人誠懇。只有一個老人擺擺手:“小蔡這人什麼都好,就是篤信鬼怪的傳說,他前妻為此不知和他吵了多少次架。”晚上十點。楚瑜正在遊戲中大殺四方,突然收到系統強行下線的提示,一睜眼就看見冷著一張臉的楚睱,大為驚訝,再一看錶,原本想要申訴的話默默嚥了回去。楚睱的聲音在夏季幾乎可以降溫:“過分沉迷遊戲會令人玩物喪志,與社會脫節。”楚瑜舉起兩隻手做投降狀,訕訕道:“我錯了,現在就去看書。”剛走到門口,身後再無一丁點動靜,楚瑜悄悄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楚睱進入遊戲艙。 親愛的陌生人在心愛的遊戲艙旁站了很久, 楚瑜還是沒有生出叫他出來的勇氣。遊戲重要,尊嚴重要,但命更貴重。恪守以上三條做人準則, 又乖乖的回到房間讀書。遊戲裡是另一個世界。楚睱進入時,是躺在小路上,衣衫襤褸,風一吹,布條就嗖嗖作響。上次退出前他試著儲存了進度, 居然是成功的。伯爵是玩家開場就會遇到的boss, 只有在從古堡逃離時才能第一次儲存進度, 楚睱再次被扔出來後, 突然意識到一個事實, 既然伯爵沒有殺害他, 就沒有從頭開始的必要。衣不蔽體, 熟悉的烏鴉叫聲自頭頂傳來。有一瞬間, 他認為也許不應該儲存進度, 至少能穿上一件完整的衣服。伯爵坐在同樣的位置, 說出的話卻和前幾次不同:“遠方的客人,您又來了。”菜餚始終是那幾樣, 紅酒過於濃厚的香味讓人不舒服。楚睱每次見伯爵, 都覺得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又覺得已經見過無數次。喝了一口紅酒, 還是熟悉的劣質口感, “模仿你犯罪的人, 似乎認為自己也是吸血鬼。”有過一次交談,到現在已經演變成自然而然的開口。譏嘲的笑聲傳來,沈拂停止用餐,“玷汙血族的名譽,罪無可赦。”他慢慢訴說吸血鬼的歷史,很多都是書中提到的資料,楚睱重新聽了一遍,並不覺得厭煩,不知不覺間,天就亮了。伴隨著日出,沈拂沒有絲毫心慈手軟,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從正門前劃過,為這次見面畫上完美的句號。對楚睱而言,值得慶幸的是他的衣著已經足夠破爛,沒有被進一步毀壞。……縱觀一個好人的一生,難免會發現有幾件不地道的事情,更何況是一個進入警方視野範圍的嫌疑犯。調查到蔡池的資料越多,就會在他身上看出更多疑點。沈拂僱了私家偵探,很快有了新的收穫。夜晚,他穿戴整齊,面上戴著誇張的面具,根據調查到的資訊來到一家體育館。這裡已經被重新裝飾,躁動的音樂讓人心臟跳動的速度不自覺加快,很多人跟他一樣戴著面具,不想日常生活中被人認出。沈拂轉悠一圈,試著搜尋蔡池的影子,忽然被人拽了下胳膊。“新來的?”說話的女孩是少數幾個沒遮掩自己容貌的。沈拂:“看得出來?”女孩點頭,“光憑身材背影就能瞧出你是一個帥哥,這裡長得好的我全都會留意。”她很自來熟,想要挽住沈拂的胳膊被不露痕跡地拒絕:“看你的年紀不過十六七歲,不好好讀書為什麼跑來這種地方?”女孩不服氣道:“與時俱進,我們班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