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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曲子彈得一般,我來。”沈拂手剛放在古琴上,旁邊的女子就嬌滴滴笑道:“奴家哪裡彈得不好?”又一名濃妝豔抹的女子拉著他的胳膊:“殿下,不要彈琴,我們來玩捉迷藏好不好?”說著,用黃色的手帕系在沈拂的眼睛上。有意沒有系得太緊,這種東西,玩得就是個情趣。沈拂陪著她們嬉笑追逐,一副紈絝的樣子:“美人,你們等等我。”整個宮殿一時衣袂飄飄,充斥各種胭脂水粉。“抓到你了。”沈拂一把扯下手帕,嚇了一跳。這是什麼鬼?一米八幾的大姑娘,臉部線條剛毅,胸小也就算了,還硬邦邦的。“好摸麼?”看著在身上作怪的手,大姑娘冷冰冰開口。‘蕭燃’兩個字差點從沈拂唇間脫口而出,他悻悻然望著門邊的女官:“這人來怎麼不知會我?”這女官正是跟在安妃身邊的那位,此刻她面無表情道:“已經通傳三遍,是殿下您沒有聽到。”“是……麼?”“殿下不宜敘舊太久,一會兒奴婢還要領著這二人做些別的安排。”女官在安妃身邊待了幾十年,深得信任,察言觀色的本事也是一流,帶著宮殿裡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離開,將空間留給沈拂。沒想到他們會來得這麼快,沈拂甚至顧不得欣賞謝鳴打扮後的閉月羞花,略感心虛地往榻邊移動:“二位請坐。”蕭燃眼神中透露著駭人的冷芒:“小和尚說你過得舉步維艱,痛苦不堪。”“沒到那個程度,不過也好不到哪裡去,”沈拂將茶壺裡的水放涼澆在花盆裡,植物沒有直接枯萎,但葉片卻是開始枯黃。 救美謝鳴自幼飽受寒毒之苦,父親更是中毒殞命,令他對毒骨子裡就有著仇恨。“幕後之人不管是誰,必定與幾位皇子脫不開干係,”謝鳴的聲音透著厭惡:“靠這種小道想要上位,如何能擔負起一國之主的責任。”沈拂將枯萎的葉子摘下埋進土裡:“有胸襟的人未必能當上皇帝,但沒有手段的人卻是無論如何也坐不上那個位置。”謝鳴一身桃紅色群裳,他本就生得清秀,看上去除了個子高些,女裝沒有絲毫突兀,連生氣的樣子都很好看。沈拂觀賞一番,拍掌讚歎:“出水芙蓉,說的不外乎如是。”謝鳴眉心狠狠一跳,若非蕭燃說服了爺爺,他哪裡會淪落到這個地步。沈拂別過臉再去看蕭燃,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他的女裝扮相醜的很別緻。蕭燃吃虧在五官實在是太過英氣,就算是最好的易容術也沒有辦法將他的輪廓徹底淡化。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蕭燃道:“恐怕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一旁謝鳴覺得他所言極是,沈拂五官清麗,身形也比尋常男子瘦削一些,若真要扮成女裝,那必定是顛倒眾生,傾國傾城。“時間不多,我長話短說,”沈拂岔開這個話題:“安妃已經給你們安排了身份,謝莊主會暫時偽裝成劉尚書的女兒,此女生來多病,一直在水月庵清修,就算有人查也不會有多少有用的資訊,蕭蕭就簡單很多,你的粗使丫鬟。”說著沈拂詭異一笑:“二位現在主僕有別,謝莊主不妨考慮使喚一下。”謝鳴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莫名戳到一絲爽點。蕭燃淡笑:“可以試試。”聲音不重,可足以讓人感覺到深刻的恐懼。謝鳴保持鎮定道:“這種事情當然不會發生。”沈拂:“的確不會發生,不過應該正在你的腦海內上演。”“……”幾人沒有洽談太久,女官便在殿外催促。沈拂:“下次再說,別讓安妃久等了。”謝鳴覺得每次和沈拂分別都是死裡逃生,當下就快步往外走。“注意點形象,要蓮步輕移。”沈拂在後方悠悠提醒。謝鳴腳下一頓:“蕭兄。”“嗯?”“你是怎麼忍住不打死他的?”蕭燃淡淡瞥了他一眼:“論實力,沈拂和我平手。”很是淺顯易懂的道理。謝鳴嘆息,自己打不過蕭燃,必定不是沈拂的對手,看來方才的想法有生之年很難實現。他們走後,沈拂輕輕舒了口氣,蕭燃能帶上謝鳴來,再好不過,在宮裡他表現的再自在,每一步走得也是如履薄冰。沉寂幾日,沈拂不時便找藉口去見見蕭燃和謝鳴,主要是看蕭燃,後來安妃都看不下去,出言提點了兩句。“殿下。”這日剛回來,小太監就低頭道:“太子殿下差人來邀您遊園,您看……”“我的‘好大哥’誠心邀請,自然不能拂了他的面子。”明明他的口氣很溫柔,小太監聽得只覺脊樑骨一陣發涼。琴莊的花園已經是世所罕見的景緻,但皇宮的御花園猶在這之上,各式各樣叫不出名字的新奇花種,每隔百步便有一處亭臺樓閣,湖泊都是刻意修建成月亮的形狀。沈拂不由多看了幾眼,圍繞著這片湖,種滿了一種乳白色的小花,看著和路邊的野花區別不大。“這是月亮花。”一道醇厚的聲音傳來,“別看它貌不起眼,卻是十分稀有,每逢夜晚,月光一照,便能跟著發光。”沈拂:“我倒是頭一次聽說。”太子穿的也是明黃色的衣袍,上系五龍,只有真正當上皇帝,才有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