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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回憶了下,搖頭,明白她要做什麼。事已至此,栽贓到蕭燃頭上任也是百口莫辯。廂房外的一棵大樹上,沈拂嗑著瓜子玩味地看著交頭接耳的眾人。他一路尾隨黑衣人到此,後者只是打暈聖女脫掉衣服,並未發生什麼便急匆匆離開,想來也知道是誰的主意。“謝鳴果然不是什麼心善可欺之人,”這個啞巴虧對方吃大了,皇家總不能硬塞一個殘花敗柳嫁給琴莊莊主。見屋子裡聖女和三皇子遲遲沒有出來,沈拂嗑瓜子的動作突然一頓,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莫不是想栽贓嫁禍?” 悸動聖女在三皇子的攙扶下走出來,淚水漣漣,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三皇子怒道:“蕭燃何在!”眾人面面相覷。“對啊,剛才怎麼沒有見到蕭教主。”“不是說他最近住在琴莊?”“難不成和聖女受辱的事情有關?”最後一個人口氣很輕,聽到的人卻是不少,俱是目露狐疑。三皇子將視線定格在謝鳴身上:“煩勞莊主帶我去找蕭燃。”謝鳴垂下頭,看上去很是順從,眼中的冷厲狠辣被完美地遮掩過去。“阿彌陀佛,你們不可以去打擾師兄,呃,蕭施主的。”尋著聲音望過去,大家下意識低頭,哪裡來的小和尚?小和尚搓搓圓臉盤,保持住嚴肅的神態:“師父和蕭施主正在鑽研房事,還請諸位不要打擾。”“……”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小和尚確定自己是按照沈拂教的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再次心中崇拜起沈拂,不愧是師父,剛才這些施主還嘰嘰喳喳像是群居的麻雀,現在全體緘默。聖女最先反應過來:“你這小孩在胡說什麼,你可知侮辱我的就是蕭教主?”氣氛依舊安靜,卻是帶著一股肅殺之意。小和尚雙手合十,冷冷道:“施主慎言,蕭施主身患隱疾,對女子起不了反應,天羅穀神醫楊明都無法醫治。”說完喘了幾口氣,這麼長一段話,差點沒背下來。謝鳴適時開口:“我可以證明,半月前便是由我陪同蕭教主去的天羅谷。”聖女一個女兒家,此刻到底是臉上有些掛不住,楚楚可憐道:“莊主的意思我在陷害蕭燃?”大庭廣眾之下,謝鳴自是不會點頭,弄不好就是辱沒皇族。“呦,挺熱鬧的啊。”溫和的聲音傳過來,來人頭髮凌亂,衣襟半開,腰帶鬆鬆垮垮地繫著。沈拂打了個呵欠,脖子上星星點點的紅痕完全暴露出來:“出什麼事了,這麼吵?”小和尚跑到沈拂身邊,假意三言兩語交代狀況。沈拂聽後悶笑道:“撇去蕭燃剛才在我床上不說,這黑燈瞎火的,聖女憑什麼斷定是他,尺寸麼?”不少人都驚訝地張大嘴,似乎不相信有人會如此口不擇言,一直一言不發的謝老莊主老臉都是憋得通紅。三皇子勃然大怒:“來人,給我將……”沈拂打斷他的話,拍拍手,兩個小廝拖上來一個披頭散髮之人。沈拂蹲在這人面前,溫柔地將他的頭髮撥到腦後,露出原本的面容。謝鳴‘嘶’了一聲,“這人好生面熟。”裝模作樣回憶一番:“好像是三皇子身邊的一個侍衛。”三皇子皺起眉頭,他是叫這人來尋找皇妹,但是遲遲未歸。沈拂:“我過來的路上看這人鬼鬼祟祟,就抓了過來。”他話還沒說完,侍衛雙眼無神磕頭道:“屬下貪慕公主美色,一時沒有忍住鑄成大錯。”說話的同時,他還不忘盯著聖女的胸口看,做出咽口水的動作。“混賬東西!”三皇子一掌拍過來,侍衛當場七竅流血而亡。聖女盯著侍衛遺容,皇兄剛才那一掌只用了三分力,斷不可能將人直接打死。沈拂嘆道:“死有餘辜啊。”不知是不是錯覺,都覺得他在說這句話時目光有意無意地從聖女和三皇子身上飄過。沈拂並非聖人,更兼脾氣不好,朝廷三番四次派人栽贓暗殺他,正不知火往哪裡洩,他們就不長眼地自己送上門來,繼續引導道:“這侍衛武功不算特別高強,輕功卻是十分好,我之前與他交手的時候險些被他逃了。”謝鳴突然彎下腰,侍衛衣服中有一截柔嫩的粉色衣角,他順著拉出來,竟是一個肚兜,搜身後發現不止一個。在場的姑娘紛紛別過頭,鳳仙子看得咬牙切齒:“莫非江湖上最近那個神出鬼沒的採花賊便是此人?”死無對證也就罷了,這麼多肚兜像是無聲回應著一切。再看向三皇子的目光明顯沒有那麼和善。三皇子:“你看本王是什麼意思?”鳳仙子並不懼怕,聲音一寒:“三皇子要治罪也得有個理由,殿下別忘了,南斗閣閣主的女兒,白馬書院趙院長的孫女曾先後遭採花賊毒手。”被採花賊禍害的人不少,但這兩個勢力都是一等一的,即便是皇上,也得忌憚三分,更何況一個皇子。三皇子面上霸氣,內心說不憂慮不可能,他和太子爭鋒相對多年,基本能做到各方面抗衡,一旦得罪這兩個勢力,少不了有一番麻煩。唇槍舌劍看多了便覺得膩了,沈拂默默退出戰場,任他們爭鋒相對。院落裡寂靜無聲,推開房間門的一刻才有翻書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