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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前後花出去的十幾萬兩銀子,謝鳴就是頭疼。“這你就錯了,謝莊主是要提醒我們二人。”提醒什麼?不只蕭燃,謝鳴都好奇地望過去。沈拂:“準備禮物。”謝鳴眼皮一跳:“沈公子誤會了。”沈拂擺擺手:“我們會備好禮的,一定給莊主一個驚喜。”不,一片樹葉都可以,不要驚喜。謝鳴搖搖頭,準備糾正他不是專門為了要生日禮物。然而門已經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關上了。望著緊閉的一扇門,謝鳴長嘆一口氣,不知教主平日裡是如何同這人打交道。看沈拂拿著杯子晃來晃去,幾滴水珠就要晃在地上,也沒有要喝的意思。蕭燃朝那個方向屈指一彈,水珠在空中炸開化為水霧,沒有滴在地上。沈拂有了反應,側過臉:“你真的相信舉辦生日宴是老莊主的意思?”蕭燃:“不是又如何。”沈拂終於放過手中備受折磨的杯子,看向聖女住的方向:“雖然不知道謝鳴想做什麼,不過有人好像要倒黴了。”蕭燃沒有反應,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沈拂:“時間不早了,我們睡吧。”蕭燃瞥他一眼:“天還沒黑。”沈拂:“那我們……”“不去青樓。”沈拂:“我磨刀你總該沒意見?”“請自便。”一枚鋥亮的剃刀出現。蕭燃目光一動,控制不住想要拔劍的手。沈拂擦的很小心,就像在對待一件稀罕的寶貝,這一擦,就是整整兩個時辰。對於沈拂,蕭燃的態度就是置之不理。是夜,蕭燃睡得極不踏實,十歲後,他再也沒有做過噩夢,只有他會成為別人的噩夢。但是今夜,所有的噩夢瘋狂湧來,他的身體越來越緊繃,雙眼猛地睜開。屋內有亮光。沈拂不知何時醒的,披著外袍,手指溫柔地撫摸著剃刀一端。燭光下,手握剃刀,衝蕭燃痴痴笑著。蕭燃:“你想做什麼?”沈拂不回答,這時蕭燃才注意到他的目光沒有焦距。夢遊?沈拂慢慢站起來,外袍掉在地上都不自知,走到蕭燃床邊,揮舞胳膊,看久了發現竟是一套絕妙的刀法。如果忽略這把剃刀是在自己頭的上方揮動。初見叫囂讓他出家,後來日日鼓動去青樓,蕭燃嘆氣,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回去睡。”沈拂彷彿保留著一絲理智,將剃刀揣進懷裡,也不怕誤傷自己,躺回地鋪上。蕭燃鬆了口氣,重新閉目。剛有了一絲睡意,感知到一絲淡淡的殺氣,剎時驚醒。沈拂一臉哀怨看著他,“為什麼不找姑娘?”“……”用力一拽一抖,被單在空中捲了幾道,像是有意識一樣捲住沈拂的身體,將人捆結實後,扔回去。不要指望和夢遊的人講道理,也不要低估他們的破壞力。沈拂雖然身體被禁錮,脖子扭曲成一個可怕的角度,眼珠黑白分明,直勾勾盯住蕭燃。……雞叫三聲,沈拂睜開眼,天還是黑的,準備繼續睡,扭了幾下,沒有翻身成功,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人綁了。早在他醒來的瞬間,蕭燃就感知到。此刻他的眼睛因為一夜未睡沾染血絲,正在考慮怎麼處理床下那個罪魁禍首。“有刺客。蕭燃,你有沒有事!”沈拂焦急的聲音從床下傳來。蕭燃一怔,這人醒來的 緣分被從床底下拖出來,站在面前居高臨下俯視沈拂的人衣冠端正。明面的事實擺在面前,哪裡有刺客,把他扔在床底下的罪魁禍首分明就是眼前人。沈拂像個大蟲子一樣扭來扭曲:“快幫我鬆綁。”蕭燃準備拿劍斬斷,亮晃晃的劍刃在面前晃悠不是什麼愉悅的體驗。“等等。”沈拂提起內勁,自己將繩子震斷了。他先是回憶了一下,確定昨晚沒喝酒。“綁我的目的是什麼?”蕭燃:“睡覺不老實。”“怎麼可能,”沈拂面上的驚訝並非偽裝:“我睡覺一向很老實。”蕭燃:“你跟別人睡過?”沈拂搖頭:“但我自我感覺很好。”至少從來沒有摔下床,蹬被子的現象。因為那麼一絲虛無縹緲的愧意,蕭燃沒有道出真相,讓沈拂繼續保持他良好的自我陶醉感。“師父。”門外響起一道軟糯糯的聲音。沈拂開啟門,捏了捏小和尚的圓臉盤,心情瞬間變好。小和尚突然跑開,搬起地上的石頭來到蕭燃面前:“施主,你對我師父做了什麼?”方才沈拂抬手捏他臉的時候寬大的袖袍滑落一截,胳膊上面有青紫的痕跡肆虐。昨晚被綁了大半夜,有點淤血實屬正常,小和尚不瞭解內情,頓感憤怒。蕭燃不會跟個孩子計較:“他沒受傷。”肉肉的手指顫抖地指向他:“別以為我不懂大人的事情就好糊弄,師父和我說有些人將捆綁當做閨房之樂,我都明白。”路過幾個來送熱水的小廝剛好聽見,震驚地看向沈拂,這是何等的喪心病狂。沈拂一臉深沉:“教育要從孩子開始。”帶小和尚到院子裡打拳鍛鍊身體,路過一花白鬍子的老頭,沈拂多看了幾眼,叫住一名弟子:“剛才走過去的是誰?”“醫師,老莊主在不久前的戰鬥中受了內傷。”弟子憤憤看著沈拂,顯然還是認為那件事和他脫不開干係。沈拂微微蹙眉,謝老莊主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