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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妃:“感謝佛祖庇護認祖歸宗是個好藉口,但還不夠。”沈拂當然也知道,回宮已經有一陣,現在提出上香有些不合情理。安妃笑了笑:“這件事情不應該來找我。”沈拂一點就透:“劉尚書?”安妃點了點頭,沈拂鞠了一躬離開,他走後安妃忽然幽幽嘆了口氣,“是個聰明的孩子,若是本宮的孩子還活著,也該像這般優秀。”女官柔聲道:“娘娘切勿太過傷感,至少現在的形勢對娘娘很有利。”皇帝對太子心生不滿,三皇子因為公主一事,又落個辦事不利的名頭,總體而言,九皇子反而比較得聖心。劉尚書出面,藉口說淨真大師想要見九皇子,沈拂也在恰當的時機表示自己想去上炷香,皇上並未起疑心,欣然同意。沈拂將蕭燃一起帶出宮,路上蕭燃換回男裝,暗中跟著車隊。馬車走得是官道,路過兩山之間時,沈拂嗅到空氣中的異味,在嘴裡塞了枚藥丸。車輪壓在石頭上,馬車劇烈顛簸,侍衛趕忙停下來。沈拂從車中下來,“休息一會兒再趕路。”眾人齊齊鬆了口氣,不知為何,他們今日感覺格外疲倦。這些人眼神渙散,有人甚至睡了過去,沈拂言明要去周圍轉轉侍衛都沒有反應過來,痴痴點頭。山裡空氣很好,今日是個例外,花草香味都掩蓋不住混有異味的空氣。沈拂走到河邊停下,撿了根枯枝在水中撥弄兩下,想看看有沒有好看點的石子。拾了幾顆,其中一枚朝著東南方向扔去:“再不出來,本王可就要先走一步了。”“殿下好膽識,”林中走出一人,正是秋獵時與三皇子謀事的毒師。他極為小心,若不是沈拂發聲,絕對不會現在現身。無他,沈拂表現的太過淡定,事出反常必有妖。“太子叫你來的?”看清毒師眼中的嘲諷,沈拂微微一笑:“看來是三哥的人。”毒師瞳孔一縮:“殿下有什麼本事還是趁早使出來,否則就沒機會了。”沈拂表情中透露著一絲猖狂,如同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又不是隻有三哥能請的來江湖人。”拍了拍手,毒師猛地回頭,發現並沒有人。沈拂輕咳一聲,又拍了拍,蕭燃這才現身。“蕭教主。”毒師神情充滿忌憚。蕭燃冷笑:“滕幹,你果然還沒死。”滕幹後退一小步:“九皇子倒是好本事,居然能請來你出手。”蕭燃捏死一隻從身後飛來的小蟲子:“這點手段還不夠看。”滕幹:“我打不過你,逃命的本事還是有的,但九皇子的命,今日一定要留下。”話音剛落,滕幹纏住蕭燃,忽又竄出一人挾持沈拂。挾持之人功夫比滕幹要差不少,沈拂對付他就跟按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剛準備動手,蕭燃開口道:“留他一命,我用其他東西與你交換。”沈拂沒有預料到事情變化,不過配合著做出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被人用匕首抵住脖頸。滕幹無動於衷,就要命令徒弟下手。“《天魔殘卷》。”滕幹驚駭道:“你說什麼!”蕭燃掏出羊皮卷,“用它來換九皇子的命,意下如何?”滕幹努力壓制住劇烈的情緒變化:“蕭教主無情無義,緣何會用一本絕世秘籍換取皇子性命?”“你拿到後自會明白,此法不適合我修煉。”滕乾麵色不停變化,有了《天魔殘卷》,他就能實力大增,武林中還有誰能奈何的了,前提是要確定蕭燃手裡的東西是真的。“我怎麼能確定你手中是真的功法?”蕭燃:“本座沒有閒情逸致做無聊之事。”滕乾眼神晦澀難明,蕭燃為人不可一世,又不可能提前預知到今日的變故,作假的可能性不大。退一步說,無論《天魔殘卷》是真是假,他都要拼一拼,九皇子的命可以下次再取,這樣的機會卻是不會再有,一咬牙道:“放人。”沈拂安全的同時,蕭燃將《天魔殘卷》扔到滕幹手裡,滕幹 暴雨有感再逗留下去, 他這根正苗紅的小樹苗可能會長歪, 沈拂前去和侍衛匯合。在他離開期間,風向改變, 空氣中的異味越來越淡,清醒過來的侍衛這才醒悟皇子還沒有回來, 嚇得一個激靈。好在沈拂適時回來,侍衛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下。不敢再有片刻耽擱,重新上路,遠離山谷,眾人的精神越發飽滿。九皇子要來上香的訊息一早便傳來, 寺廟外已經有僧人等著接引。國寺聚集的都是當世有名望的高僧,平日裡喜歡四處遊歷講佛, 真正在寺廟的時間反而很少, 唯有淨真大師年輕時在外弘揚佛法, 年紀大了便留在國寺坐鎮, 偶爾也會有他國的僧人來此進行交流。侍衛盡職守在寺外,沈拂虔誠上了三炷香, 跪在蒲團上, 神情頗為專注。“殿下有心了。”沈拂起身微微頷首:“淨真大師。”後者回了一禮。沈拂又對著佛祖拜了拜, 便走出去。寺廟講究禪意,任何一個細節都經得住考量, 甘甜的空氣彷彿能洗滌人的靈魂。淨真大師笑了一下:“殿下和安妃娘娘一樣, 都是有佛性的人。”沈拂靜默不語, 安妃確實信過佛, 要不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