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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箭在距離心臟幾厘米處融化。沈拂:“我說過我的力量還在。”合上本子:“今天先到這裡。”“別忘了你的承諾。”沈拂打了個響指,‘啪嗒’幾聲,鐵鏈幻化成一條細長的鏈子,繞著脖頸轉了兩圈。“手腳全都能自由活動,”沈拂溫和道:“不用感激我。”巫牧之慢慢摸向脖子上的鎖鏈,完全就像是一個項圈嵌牢在脖頸上,瞳孔渙散,似乎是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直到沈拂轉身關門的一刻,一聲嘶吼響徹天際——“本!座!要!殺!了!你!啊啊啊啊!” 綻放在校園的仙葩夜半三更, 本是好夢時。別墅裡卻始終迴盪著悽然的聲音。趴在拖鞋上睡的小狐狸翻了個身,從屁股上抓了兩撮毛塞進耳朵堵好,迷迷糊糊重新睡過去。遮蔽五感對現在的沈拂來說不是難事, 只是擔心晚上混進來什麼妖怪, 不得不放棄這個念頭。黑著臉走到關押魔頭的房間, “能不能別叫了?”巫牧之冷笑:“我偏偏不如你的意。”來自遠古的魔音,像是從他的胸腔裡發出, 整個別墅都包圍在音波的攻擊當中。沈拂蹙起眉頭,巫牧之以為他是怕了,湊近了一些, 魔音某種程度上和龍嘯一樣,對低等階的同類有絕對的壓制作用,遠古時期,就連一些仙人見到這種大魔都會避而遠之。沈拂心中沒有這種敬畏, 單純覺得吵。巫牧之深邃的瞳孔泛著幽幽的紫色,指甲隨之變長,魔氣四溢。看了好半晌, 沈拂遲疑地伸出手, 在他頭上摸了摸:“乖。”嚎叫聲停止, 巫牧之彷彿被施了定身術, 一動不動僵硬地盯著他, 良久, 他顫抖地認識到一個事實——這個人面獸心的, 是在把自己當狗養。“你誤會了。”沈拂看透他的想法, 認真道:“我絕無此意。”巫牧之:“算你小子識相,快將本座脖子上的鏈子挪走。”沈拂:“戴在手腕上行不?”巫牧之勉強點了下頭。沈拂:“我可以放大你的活動空間。”巫牧之狐疑地看著他。沈拂:“前提是你能幫我看家麼?”“……”遠處的狐山,胡小七正在夢中酣睡,忽然一個激靈驚了起來,跑到爸媽房間,公狐狸用尾巴將他掃到床上,獨自走到窗邊,嚴肅地盯著窗外的黑雲。胡小七害怕道:“是不是又有人渡劫?”公狐狸搖頭:“是魔氣,相傳魔的怒意滔天,會凝聚出天地異象。”胡小七抖得就跟篩子一樣,好半天緩過來:“沒關係,狐族離仙君住的這般近,真要有魔頭現世,我們可以尋求仙君的庇護。”被視作保護傘的沈拂正抱著小狐狸站在門口,防止被十成的魔音震傷。等到黑雲散去一些,才再度進屋。巫牧之剛剛平靜一些的情緒見到沈拂再次爆炸。沈拂:“要不你來當我的保鏢?”巫牧之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用沉默對抗他。沈拂:“你身上的鎖鏈其實是一件法器,鎖鏈只是它的化形之一,還可以化形成手鐲,項鍊等等,不限制活動範圍,既然你不願意就算了。”說完,毫不留戀地轉身就走。巫牧之猛地張開眼:“等等!”沈拂腳步絲毫不停留。巫牧之:“保鏢的事情我們可以再談談。”沈拂駐足:“看家呢?”巫牧之黑著臉:“這個絕對不可能。”沈拂如今雖然頂著第一仙君的名頭,但是雷劫中受傷太重,能發揮出幾成實力有待商榷,有巫牧之在身邊,做起事情就不必束手束腳。一仙一魔討價還價了幾個小時,沈拂不放心地又和他訂了上百個大大小小的契約,下一秒,隨著他心神一動,那些從地下長出的鐵鏈自動收緊,最後像是一個蛇形項鍊掛在他的脖子上。巫牧之站起身,低頭看著能自由活動的手腳,似乎不相信自己終於能走出這裡。待他消化完這個事實,突然朝沈拂發起攻擊,就算魔軀被契約之力吞噬,他還有元神,大不了重新修煉千年,當務之急是要一解心頭之恨。沈拂笑了笑,後者脖子上的蛇形項鍊宛若老樹的根,瞬間爆發出上千條,密密麻麻將他纏繞成一個粽子。巫牧之說話都覺得困難:“本,本座就是和你開個玩笑。”沈拂溫柔道:“我當真了。”萬年後,作為遠古三大魔頭之一,巫牧之恢復‘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幫忙打掃房間。沈拂:“有沒有什麼除塵咒,一念房子就可以乾淨的那種?”巫牧之冷笑:“除塵咒沒有,讓這房子灰飛煙滅的法術倒是不少。”沈拂親自參與大掃除的目的主要是為了解別墅構造,原主的東西都擺放在哪裡,大致有數後,找到一張學生證。南風財經大學,會計學院,張止水。巫牧之看了一眼:“還有兩年才畢業,慢慢熬著吧。”沈拂:“你竟然知道大學是什麼。”巫牧之:“本座雖然被關了近萬年,卻可以短時間元神出竅看看外面的變化。”沈拂看了下日曆,再過一個月就是假期。【系統:假期前還有期末考試。】沈拂怔然,轉移注意力,繼續動用唯心主義世界觀:只要不去想,就不會發生。坐在飯桌前開始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