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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和聽風有什麼關係?”“我和他是血脈至親,當年被仇家追殺,不得已才將他放在孤兒院門口。”照心和尚失聲:“這怎麼可能?”沈拂雙目一眯:“我沒有理由欺騙大師。”照心和尚反覆思考,的確找不到誆騙自己的理由,而且對方也確實很瞭解宋聽風的過往。沈拂:“我準備再相處一段時間便和他相認,所以絕不會任由大師帶他離開。”夕陽落山,帶走最後一絲餘溫,照心和尚發出一聲淡淡的嘆息,“父子相認是倫常,我的確沒有立場阻止。”父子?!沈拂一驚,碰翻了一邊的花瓶,瓷器碎裂的聲音壓住心底的驚詫——他只是想安插個叔侄關係!“大師,你誤會……”然而照心和尚已經在他失神時走去花園沉思,宋聽風聽到響動走了進來,看到地面的碎片,耐心地全部拾了起來。沈拂拉住他,“不用收拾了,陪我喝一杯。”宋聽風皺眉:“你最近喝酒的次數有點多了。”“就這一次。”瞧見沈拂拿出的是低度數的紅酒,宋聽風沒有再阻止。酒過三巡,沈拂佯裝不經意道:“我剛和大師聊到了你小時候,沒想到你……”宋聽風:“都是過去的事了。”沈拂遲疑道:“你對親生父母還有印象麼?”宋聽風頷首:“不太多,都是模糊的片段,兩人都是賭徒,我受不了每天被打,自己逃出去的。”沈拂尋思再三,試圖用最簡潔的語言去言明剛發生的事情,宋聽風卻是突然提到舍利子的事情。“佛塔我也略有耳聞,還是不要闖為妙。”沈拂的注意力漸漸挪移到舍利子上,宋聽風給他講解了一些佛門的事情,很重要但也很枯燥,沈拂聽著聽著便睡了過去。本欲輕輕推下他,叫人醒來,手伸到半空中卻停了下來。不知是不是受了紅酒影響,沈拂的唇瓣帶著一絲不自然的紅,隨著呼吸微微張開,宋聽風沒忍住誘惑,俯下身輕輕捱了一下。霍然有感背後一陣灼熱,宋聽風回過頭,看見站在門口的照心和尚。後者怎麼也想不到,出去一會兒再回來會看到這樣一幅畫面,只覺得腦中一陣轟鳴:“你……”似乎擔心吵醒沈拂,宋聽風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悄悄將門關好,和他到走廊說話:“師父。”照心和尚 綻放在校園的仙葩左手掐訣, 目如寒潭, 照心和尚雖然修的是佛道,幾十年的修行早已混成個老江湖, 看到宋聽風手上動作, 氣得發抖:“你竟然想要欺師滅祖!”宋聽風:“還未行拜師之禮。”照心和尚被他堵得心裡發塞:“是誰救了你的命, 教你修煉……”他將過往對宋聽風的照顧一一道來,後者身體才漸漸放鬆:“您沒被奪舍?”照心和尚手捂住著心臟,口唸阿彌陀佛平復心情。宋聽風觀察他的舉動, 放出一縷神識查探,確認是和尚本人沒錯。畢竟是自己看重的好苗子,照心和尚壓下心頭火氣, 將罪過歸咎到沈拂身上, 兩人還未相認,宋聽風一時意亂情迷可以理解。照心和尚想要娓娓道出自己知道的‘真相’,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思忖良久道:“接下來為師說的話將會是對你道心的一場考驗。”宋聽風神情淡然, “您說。”照心和尚:“仙君是你爸爸。”“……”沒有沒奪舍,神志看上去也清醒,宋聽風意識到不對, 問:“誰跟您說的?”照心和尚下意識看向房間,宋聽風皺了皺眉, 推開房門, 窗戶敞開, 裡面空無一人。·天色半昏半暗, 細看會發現樹上有一名男子,毫不講究地趴在上面專注盯著什麼研究。“螞蟻是無辜的。”巫牧之朝下一看,沈拂不知何時站在下方:“你不是去討教佛學?”沈拂頷首:“出了點小小的意外。”巫牧之放棄觀察螞蟻:“有多小?”沈拂斟酌後道:“照心和尚以為我和宋聽風是父子關係,我沒來得及否認。”巫牧之眼珠子一動不動:“當事人知道麼?”沈拂:“五分鐘前,他知道了。”巫牧之望定他,建議道:“找個女妖精春風一度。”沈拂:“可以解決我現在的危難?”巫牧之:“起碼不至於血脈斷絕,不管男女,只要好看,我都會幫你養大。”“……”說話間,不遠處一道身影朝這走來,夜幕就快降臨,然而沈拂能清楚地看見對方身上穿的什麼衣服,有幾根頭髮被風吹起,唯獨看不出那人臉上的表情。也許該說沒有表情才對。巫牧之:“趕在他說話前,一口吻上去。”沈拂裝作沒聽見,微微抬起下顎,露出優美的弧線,狀似泰然自若,卻在一刻不停地注視宋聽風可能有的表情變化。“張同學。”宋聽風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悅耳。“好巧,宋同學也來賞月?”相當公式化的對話,二人同時沉默。沈拂抿了抿唇:“你師父好像誤會了。”頭頂的月光光漸漸明亮,宋聽風清俊的面容看著有一種孱弱的美感,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沈拂為自己的念頭感到罪惡,但又不能輕易說明本意是想當他叔叔來著,心虛地補充了一句:“其實這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