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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不可思議地目光看他:“你也發燒了?”沈拂走到樹下,收起傘。水月原本站在他面前,不得已挪到一邊:“這傘太大,拿著容易戳到人。”沈拂採納他的意見:“回頭我找人做個傘筒,揹著走。”水月想不明白他在抽什麼瘋,眼神有些驚疑不定:“遲風的母親突然就不太行了。”沈拂:“死了?”“這麼說太不禮貌了,”水月小聲道:“很嚴重,但命還在。”“吉人天相,”沈拂笑了笑:“如果是好人,上蒼會保佑她的。”似乎是勸慰的話,但水月覺得聽上去有些刺耳。……真正的刺耳的聲音在另一間房中響起,女人的聲音有驚恐,更多的是憤怒。在她的臉上,皺紋正在瘋長,從前看上去是一個吸引人的妙齡少婦,如今的模樣和老嫗無異。遲風跪在床邊:“我去檢查過,金花很虛弱。”女人揪住他的領子,嗓音尖銳:“我不信!”“小聲些。”遲父冷冷道:“我看你是想把外面的人都引來才罷休。”他的話很有威懾力,女人癱軟在床上,手捂著臉,眼淚順著指縫流出:“變成這樣的又不是你,又怎麼會明白我的感受。”遲父嫌惡地別過頭:“也許是反噬。”女人瘋狂搖頭,眼眶潮溼道:“不可能,反噬都是出現在一百多歲以後。”遲父:“也不是毫無辦法。”女人擦乾眼淚。遲父緩緩說了一句話,女人和遲風同時一怔,過了一會兒雙雙點頭。他們打如意算盤的時候,沈拂正在逗弄蠱蟲玩。沒有活人血肉的滋養,蟲子無精打采地在瓷瓶中蠕動,沈拂滴了幾滴雞血進去,才微微有了活力。晚飯是在遲家吃的,沈拂沒有感受到多少規矩,飯桌上就他和柳雪兩個人,金花沒有胃口,水月跑去外面泡澡堂子。至於遲家人,一個也沒看見。他吃的不多,飯後散了會兒步提早上床睡覺。直至半夜,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像是誰在哭泣。沈拂掀開被子準備出門檢視。“別去。”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他這才注意到異常,月光傾瀉下,身旁還躺著一個影子,胳膊的部分搭在自己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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